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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传旨(二更)

    PS:虽然开荒有存稿,但改起来太麻烦了,有很多BUG要调整,请大家见谅。

    都知监掌班太监接过明黄卷轴后至堂中站定,目光扫过全场,见所有人都已站起后,且按品阶、身份肃立,这才展开圣旨,尖细却清晰的嗓音响起:“巡按御史崔天常、北镇抚司千户王奎听旨——”

    崔天常与王奎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堂内所有拥有御器师身份之人,如谢映秋、齐岳、秦柔、泰天府知府孙茂、司马韫等,亦是微微躬身。

    而其余无此身份者,如在场诸多衙役仆从,皆齐刷刷跪拜在地,屏息凝神。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都知监掌班太监展开圣旨,朗声诵读,“巡按御史崔天常、北镇抚司千户王奎,奉命查察青州,忠勤任事,不畏艰险,洞察奸宄于神庙,破获邪阵于九地,起获禁械,消弭大患,厥功甚伟。朕心甚慰。崔天常擢升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王奎擢升为北镇抚司副镇抚使,望尔等再接再厉,彻查余孽,以安社稷。钦此——”

    “臣(末将)叩谢陛下天恩!”崔天常与王奎再次躬身,声音沉稳,但眼中皆掠过一丝喜色。

    此番升迁,实权大增,足见天子对二人青州之行的肯定。

    此时燕、白、陈、林四家家主则面面相觑,眼含异泽。

    青州镇守太监魏无咎派来旁听的掌班太监脸色难看之至,这意味着他的上司更加难熬,即将承受更多压力。

    那都知监掌班太监微微颔首,随即又请出另一份圣旨,目光转向沈天:“北司靖魔府镇抚沈天接旨——”

    沈天从容出列,依礼躬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都知监掌班太监的声音愈发清晰,“北司靖魔府镇抚沈天,忠勇性成,勤勉王事,于青州剿逆、破获邪阵事中,奋勇先登,勋劳卓著,特擢升其为北镇抚司靖魔府副千户,追赠其父沈四方为锦衣卫正六品镇抚!荫封其妻墨清璃为正六品安人,妾一人为七品夫人,另,赐辅御师名额四人!特许一亲卫总旗,设总旗亲卫官身一,统六小旗,六十六人,赐六品‘金阳神甲’五十六套,‘金阳内甲’六套,五品‘金阳神甲’一套,以壮其行,并传谕青州,旌表其功,以为楷模。钦此——”

    这一长串的赏赐念出,堂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吸气声。擢升副千户已在预料之中,但追赠其父、荫封妻妾、赐下辅御师名额、亲卫编制,尤其是那数十套珍贵的“金阳神甲”,这份恩赏之厚,远超寻常!圣眷之隆,可见一斑。

    崔天常与王奎对视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奇。他们虽在奏章中极力褒扬沈天,却也未料到天子会对一个年仅十九、修为七品的年轻镇抚如此厚赏。

    这已不仅是酬功了,还有栽培与笼络之意。

    墨清璃、秦柔、宋语琴等女眷面露欣喜与荣光。

    沈苍、沈修罗等家将部曲则挺直了腰板,与有荣焉。

    齐岳与谢映秋眼中异彩连连,心想天子对沈天的圣眷竟如此之隆?沈少的未来简直前程似锦啊。

    司马韫站在人群中,低垂着头,脸色已然有些发青,宽大袖袍下的手指微微颤抖。

    这赏赐越厚,意味着沈天圣眷越隆,他司马家今日之事便越难收场。

    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要去招惹沈家?!

    沈天面色平静,再次躬身:“臣沈天,谢陛下隆恩!”

    都知监掌班太监将圣旨交到沈天手中,脸上挤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压低了些声音道:“沈副千户,咱家这里还得给您道喜,据宫里传出的消息,您家大伯,沈八达沈公公,蒙陛下信重,已升任御用监监督太监,暂代掌印事,仍兼领御马监提督太监之职,恭喜沈副千户了!”

    他其实还听说,陛下已将沈天的姓名录于那面‘点将屏’上。

    不过此事还是不说为上,免得有心人听了,给他一个窥觑内廷的罪名。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再次震撼全场!

    方才的厚赏虽令人惊讶,尚在酬功范畴。可沈八达兼掌御用监监督太监、暂代掌印!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沈八达一跃成为内廷最具权势的巨头之一,执掌宫中近八成财权,物资采买与皇家产业!

    其地位,已绝非寻常内廷大珰可比!

    谢映秋与齐岳几乎要喜形于色,若非在场人多,几乎要击掌相庆。

    齐岳心潮澎拜,忖道果然是真的!恩主果真晋升二品,兼掌两监!沈家根基稳矣!

    谢映秋亦是心潮澎湃,此前对沈家前景的些许担忧瞬间烟消云散,只觉前途一片光明。

    司马韫却是浑身猛地一颤,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脸色煞白如纸,再无半点血色。

    他艰难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惊骇与绝望。

    御用监监督太监,暂代掌印!沈八达竟走到了这一步?!

    他之前所有的依仗,长子的大理寺少卿官位、与赤鳞战王府的关系,在执掌宫廷钱袋子的沈八达面前,顿时显得苍白无力!

    他意识到今日不仅仅是要折损颜面,他这是给长子、给整个司马家,招来了泼天大祸!

    沈八达岂会放过这个打击仇敌、立威朝堂的机会?

    他仿佛已经看到司马家被卷入惊涛骇浪,风雨飘摇的景象。

    此刻他唯一的指望,就是那位他动用人情请动的赤鳞战王府大司马的使者能尽快赶到,或许,只有凭借那位大司马的面子,才有可能为司马家求得一线生机。

    知府孙茂更是心中巨浪翻腾,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万万没想到,沈八达的崛起之势如此迅猛酷烈!早知如此,他先前就是拼着得罪司马韫,甚至被大理寺刁难,也绝不敢默许罗文渊动用府衙兵符!

    此刻他只觉得如坐针毡,冷汗涔涔而下,必须尽快撇清关系!

    沈天对掌班太监的示好微微一笑,拱手道:“有劳公公传讯。公公远来辛苦,些许茶资,不成敬意。”他说话的同时,对身后的沈苍微一颔首。

    沈苍会意,立刻上前,将一个沉甸甸的、绣着精美纹路的锦囊悄无声息地塞入掌班太监袖中。

    掌班太监手指一捻,感应到里面的银票面额与厚度,脸上笑容更盛,连声道:“沈副千户太客气了,咱家愧领,愧领,旨意已宣,咱家还需回宫复命,就不多叨扰了。”

    沈天亲自将掌班太监一行人送至衙门,礼节周到。

    送走都知监一行人后,大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方才的庄重喜庆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暗流涌动的紧张。

    孙茂早就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对着崔天常与王奎方向深深一揖:“崔御史,王镇抚使!下官要禀明!今日罗同知所用调兵公文,其上知府印信,实乃盗用!

    下官今早升堂后,将印信遗忘于案上,不料却被这小人趁机盗用!下官得知此事时为之已晚!且早在事发后不久,就已行文青州布政使司与按察使司,备述此事原委,请上官明鉴!”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一道道目光齐刷刷投向孙茂,又转向脸色惨白的司马韫。

    这孙茂,竟是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罗文渊身上,甚至不惜自认失察之罪,也要与今日之事切割干净!

    崔天常冷冷地看着孙茂,语气冰寒:“孙知府,既知印信可能被盗用,为何先前本官招你前来问询时,你却只说你也云里雾里,要聚集众人当庭对质,方能辨明详实?”

    孙茂心想我先前怎敢说?司马家财雄势大,若司马家反应过来抢了先手,必定将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他面上却一副慨然正气:“回御史话!非是下官先前不言,实是因司马家势大,下官人微言轻,若贸然指控,恐其反咬一口,将罪名强加于下官之身!下官思忖,唯有在御史与王镇抚使这等青天大老爷面前,当着众人之面,方能揭破此等阴谋,还下官一个清白!”

    崔天常冷哼一声,眼含哂意。

    孙茂的这些说辞,他一听就知前因后果,但眼下并非深究之时。

    此刻他打压追究的心思早已淡去——沈八达兼掌两监,日后他查案与整顿青州武备,还有未来抵御妖魔大军,需要大量的人手,军械、粮草,难免要与沈八达打交道,没必要为了司马家得罪这位内廷新贵。

    何况此前破太虚幽引阵时,沈家出力甚多,且因兵额,军械,他崔天常多有扶植,双方关系本就亲近,犯不着因小事撕破脸。

    不过是死伤几百镇军、东厂走狗,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目光转向司马韫,正欲开口。

    不料司马韫竟猛地抬起头,双眼圆瞪,一副惊怒交加的神色:“什么?罗文渊竟敢伪造公文?”

    他指着地上昏迷的罗文渊,声音嘶哑,语气不能置信:“崔大人,这老夫~老夫实是不知啊!他今日来寻老夫,只说是奉上命稽查沈家不法,需老夫带家将协助,以免沈家恃强抗法。老夫念在同僚之谊,兼以为真是公务,这才被他蒙蔽,竟铸此大错!”

    众人闻言无不愣住,随即脸上露出极度鄙夷之色。

    这司马韫,简直无耻之尤!这老匹夫眼见大势已去,便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了已是半死不活的罗文渊,把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这番说辞,简直是将在场所有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孙茂也暗觉心寒,感觉司马韫此举太过难看。

    崔天常眼中鄙夷之色更浓,正欲斥其狡辩,厅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禀御史、镇抚使!赤鳞战王府司马参军,赵元敬赵大人到——”

    话音未落,一名身着暗红色武士常服,年约四旬、面容冷峻、腰佩长剑的中年男子已大步踏入厅中。

    此人气息沉凝锐利,宛如出鞘之剑,竟有四品上修为,正是赤鳞战王府中掌管军事参谋的司马参军赵元敬。

    而在场几位世家之主,都神色微凝。

    他们都听说过此人,其兄赵元朗乃是赤鳞战王府的二品大司马,地位尊崇,深得赤鳞战王信任。

    赵元敬目光如电,一扫堂内情形,先是向崔天常与王奎抱拳一礼,态度还算客气:“见过崔御史,王千户。”

    他对这两位天子近臣,尤其是风头正劲的崔天常,还是很尊重的。

    赵元敬目光随即转向众人,最终落在衣裳残破,还沾着血迹的司马韫身上,他神色惊愕:“老先生怎会弄得这般模样?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冲撞了老先生?”

    他语气转冷,含着肃杀之气:“说来我方才在衙门外面也看见了,司马家的部曲几乎人人带伤,诸位!司马老先生乃家兄赵元朗故交,素以忠谨持重闻名青州,战王府亦素来敬重老先生风骨,今日是谁敢在泰天地界动司马家的人,让老先生受此折辱?”

    让赵元敬奇怪的是,堂内众人闻言后。脸色却十分怪异,即便那个叫沈天的少年,也无他预想中的惶恐不安。

    这少年嘴角更噙着一丝嘲讽,默然不语。

    孙茂见状眼珠一转,忙上前一步,脸上堆起笑容,打起了圆场:“赵参军何出此言?都是误会,误会!”

    他侧身引向沈天,特意加重语气介绍道:“赵参军大约还未知晓,这位是沈八达沈公公的亲侄,北镇抚司新晋的沈天沈副千户!”

    赵元敬心中冷哼一声,他自然知道沈天是沈八达之侄,一个修为三品上的内廷大珰而已。

    不过此人不是正六品镇抚吗?何时升的副千户?

    却听孙茂紧接着又压低声音道:“赵参军有所不知,沈公公昨日蒙陛下特旨,已兼任宫中御用监监督太监,且暂代掌印事,圣眷正隆啊!”

    “御用监掌印?!”赵元敬脸上的冷傲瞬间凝固,转为极度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失声惊呼。

    他猛地扭头,狠狠瞪向一旁面如死灰的司马韫,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老狗,竟惹出了这种祸事?

    沈八达兼掌御用监,这等权势,即便是他兄长,王府二品大司马赵元朗,也需慎重对待,岂是他一个四品参军能随意开罪的?

    战王府的大司马虽尊,却亦需顾忌执掌宫廷财赋的实权巨头!

    今日他是被这老狗带入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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