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通州蛊祸，残片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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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浪号的船帆被海风鼓得如满月，船首劈开海浪的声音在清晨的薄雾中格外清晰。苏微婉扶着船舷，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按照影卫传讯，安康号本该在辰时抵达通州港，可此刻已近巳时，码头方向却迟迟没有传来船只靠岸的信号，反而隐约飘来一股熟悉的腥气，与当年通州港缠丝蛊爆发时的气味如出一辙。
“姑娘，前面就是通州港了！”王伯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他指着远处码头聚集的人群，“好像出事了，好多人围着，还有禁军在维持秩序！”
苏微婉立刻拿起望远镜，镜头里的景象让她心头一沉：通州港的南码头围满了百姓，几个穿着禁军服饰的士兵正用白布隔离出一片区域，区域内躺着十几个面色青紫的人，他们浑身抽搐，皮肤下隐约有淡红色的纹路在蠕动——正是种子蛊初期感染的症状！更让她心惊的是，人群中站着几个穿着灰色衣袍的人影，正悄悄将沾有黑色液体的布条塞进百姓的口袋，那些液体，与福顺号上假种子蛊的汁液一模一样。
“是巫王殿的余党！他们在散布种子蛊！”苏微婉立刻下令，“王伯，靠岸后立刻让影卫去控制那些灰衣人，柳先生，你带念安和林氏去临时隔离营，用纯血制作防蛊药剂；我去码头找镇国公的副将，了解安康号的情况！”
破浪号刚一靠岸，众人就分头行动。苏微婉穿过混乱的人群，很快在码头的指挥台上找到了镇国公的副将赵峰。赵峰看到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迎上来：“苏姑娘，你可算来了！安康号半个时辰前就到了，可我们登船检查时发现，船上空无一人，只有几个被引爆的空蛊罐，货舱的夹层里藏着一张纸条，你看！”
苏微婉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潦草却带着一股阴狠：“苏微婉，多谢你替我引开禁军。母蛊已在京城，三日之内，若不单独来梅园殿赴约，我便让全城百姓尝尝蛊虫噬心之痛——你的小外甥萧念安，现在在我手上。”
萧念安！苏微婉手里的纸条“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瞳孔骤然收缩。她早上明明让影卫护送萧念安和林氏去隔离营，怎么会被掳走？她疯了般冲向隔离营，远远就看到林氏瘫坐在地上，青禾正扶着她，两人脸上满是泪痕。
“林氏施主！念安呢？念安去哪里了？”苏微婉冲过去，抓住林氏的肩膀，声音带着颤抖。
林氏抬起哭红的眼睛，哽咽着说：“我们刚到隔离营，就冲出来几个灰衣人，他们用迷药放倒了影卫，抓走了念安……还留下了这个。”她递过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巫”字，与之前巫玄的令牌一模一样。
苏微婉握紧令牌，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她想起青风被擒时说的“真正的母蛊在京城”，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陷阱——巫王殿根本没想用安康号运母蛊，只是想用空船吸引她的注意力，趁机掳走萧念安，要挟她赴约。
“姑娘，影卫抓到了几个散布蛊液的灰衣人，他们招了！”柳舟匆匆赶来，脸色凝重，“他们说，掳走萧小公子的是巫王殿的‘巫玄大人’，但具体身份不明，只知道他对京城的地形很熟悉，还提到了‘梅园殿’的密道，似乎早有预谋。”
梅园殿！苏微婉心里一震——那里是梅香埋骨之地，也是巫蛊教早年在京城的秘密据点，地下有密道连通城外，当年柳姨娘假死，就是从那里逃出去的。巫玄选择在梅园殿赴约，显然是算准了她会为了萧念安赴险，甚至可能在密道里设下了埋伏。
“我去赴约。”苏微婉的声音异常坚定，她看向柳舟，“你带影卫在梅园殿外三里处埋伏，若我一个时辰内没发出信号，就立刻冲进去救人。记住，不要轻举妄动，巫玄的目标是我，一旦你们暴露，念安会有危险。”
柳舟还想劝阻，却被苏微婉的眼神制止：“没有时间了，念安在他们手上，我必须去。你放心，我有银簪和九龙玉佩，还有柳氏血脉，不会有事的。”
她转身回破浪号，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将银簪别在腰间，九龙玉佩贴身藏好，又从林氏手里接过一小瓶萧念安的纯血——这是最后的保障。临行前，林氏拉住她的手，将一块梅花银锁塞进她掌心：“这是念安一直带在身上的，你带着它，就像念安在你身边一样，一定要平安把他带回来。”
苏微婉握紧银锁，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稍安定。她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朝着梅园殿的方向疾驰而去。
午时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梅园殿的青石板上。这座曾开满梅花的庭院如今只剩下几棵光秃秃的老枝，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微弱的虫鸣——是母蛊的声音。苏微婉推开门，只见殿内的供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玉盒，里面蠕动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虫子，正是母蛊；供桌旁的柱子上，绑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萧念安，他的嘴里塞着布条，看到苏微婉，眼里满是焦急，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苏姑娘果然守信。”一个穿着灰色衣袍的人影从殿后的屏风后走出来，背对着苏微婉，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别想着救他，他身上被我下了‘牵机蛊’，只要我动一动手指，他就会立刻痛不欲生。”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苏微婉盯着神秘人的背影，注意到他的袖口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与柳姨娘银簪上的梅花纹一模一样。
神秘人缓缓转身，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巫蛊教的图腾，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那双眼眸里的温度，竟让苏微婉感到一丝熟悉。“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柳姨娘有七分相似的脸，左脸颊上有一道淡淡的刀疤，正是当年柳舟提到的“柳氏远亲，早年失踪的表哥柳承业”！
“是你？”苏微婉浑身一震，她在柳姨娘的旧相册里见过柳承业的照片，当年柳姨娘假死，就是靠他的帮助才逃出京城，“你为什么要帮巫蛊教？为什么要掳走念安？”
柳承业笑了，笑容里满是苦涩：“帮巫蛊教？我是在帮你！你以为你母亲假死是为了守护大胤？她是为了保护你——你的混血血脉不仅能封印巫魂，还能‘吞噬’巫魂，成为新的‘蛊神’！当年先帝就是想利用你的血脉，才留下‘血脉献祭’的密令，我若不阻止，你早就成了皇室的牺牲品！”
“你胡说！”苏微婉厉声反驳，“我母亲不会骗我！她牺牲自己，是为了让百姓远离蛊祸，不是让我变成操控蛊虫的怪物！”
“她不是骗你，是怕你害怕。”柳承业走到供桌前，打开黑色玉盒，母蛊的虫鸣声愈发清晰，“你看，母蛊已经和巫魂残片融合，只要你用混血血脉吞噬它们，就能成为不死不灭的蛊神，再也不用受血脉冲突的痛苦，还能掌控所有蛊虫，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他突然抓起母蛊，就要往萧念安的身上按去：“你若不答应，我就把母蛊注入萧念安体内，让他成为巫魂的宿主！你选吧——是成为蛊神，还是看着他变成傀儡！”
萧念安挣扎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却仍对着苏微婉摇头，示意她不要答应。苏微婉看着孩子通红的眼睛，又看了看柳承业手里的母蛊，心里像被撕裂般疼——她若答应，就会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怪物；若不答应，萧念安就会沦为巫魂的傀儡。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柳舟带着影卫冲了进来：“婉儿，我们来帮你！”
柳承业没想到影卫会来，脸色一变，立刻将母蛊藏进怀里，抓起萧念安，退到殿后的密道入口：“苏微婉，你想清楚！三日后，城外的寒山寺，若你不来，萧念安就会变成第二个巫魂！”
说完，他带着萧念安钻进密道，石门缓缓关闭，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是柳氏一族的“血脉图腾”，与苏微婉手腕上的梅花印记一模一样。
苏微婉冲到密道前，用银簪敲击石门，却只能听到密道深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柳舟走到她身边，递过一张从密道缝隙中找到的布条，上面沾着萧念安的血，还有一行小字：“姐姐，别答应他，我能坚持。”
苏微婉握紧布条，眼泪掉在上面，晕开了血迹。她看着殿内的黑色玉盒，又摸了摸手腕上的梅花印记，心里满是疑问——柳承业说的是真的吗？生母当年真的想让她成为蛊神？柳氏一族的血脉图腾，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供桌上的血脉图腾符号上，符号突然发出微弱的红光，与苏微婉手腕的印记产生共鸣。她突然想起生母银簪里的羊皮卷，上面画着同样的符号，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血脉图腾，非噬非封，乃‘共生’之道。”
共生之道？苏微婉心里一震——难道还有第三种方法，既能压制巫魂和母蛊，又不用成为蛊神？她看着红光中的符号，突然明白，柳承业只知道“吞噬”，却不知道“共生”，这才是柳氏一族真正的血脉秘密。
三日后的寒山寺之约，不仅是为了救萧念安，更是为了揭开生母的遗愿和柳氏血脉的终极秘密。苏微婉握紧银簪和梅花银锁，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不会成为蛊神，也不会让萧念安沦为傀儡，她要找到“共生”之道，彻底结束这场因血脉而起的纷争。
可她不知道，寒山寺的背后，不仅有柳承业和被掳的萧念安，还有先帝当年留下的“血脉祭坛”——柳承业所谓的“吞噬”，其实是先帝设下的最后一个陷阱，目的是让苏微婉在吞噬巫魂的瞬间，被先帝的残魂夺取身体，成为新的“傀儡帝王”。
夕阳西下，将梅园殿的影子拉得很长。苏微婉站在殿内，手里握着那张画有血脉图腾的纸条，心里清楚，一场围绕着血脉、遗愿与陷阱的终极较量，即将在寒山寺拉开帷幕。而她，必须带着柳氏一族的秘密，带着对萧念安的承诺，一步步走向那个未知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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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微婉立刻拿起望远镜，镜头里的景象让她心头一沉：通州港的南码头围满了百姓，几个穿着禁军服饰的士兵正用白布隔离出一片区域，区域内躺着十几个面色青紫的人，他们浑身抽搐，皮肤下隐约有淡红色的纹路在蠕动——正是种子蛊初期感染的症状！更让她心惊的是，人群中站着几个穿着灰色衣袍的人影，正悄悄将沾有黑色液体的布条塞进百姓的口袋，那些液体，与福顺号上假种子蛊的汁液一模一样。
“是巫王殿的余党！他们在散布种子蛊！”苏微婉立刻下令，“王伯，靠岸后立刻让影卫去控制那些灰衣人，柳先生，你带念安和林氏去临时隔离营，用纯血制作防蛊药剂；我去码头找镇国公的副将，了解安康号的情况！”
破浪号刚一靠岸，众人就分头行动。苏微婉穿过混乱的人群，很快在码头的指挥台上找到了镇国公的副将赵峰。赵峰看到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迎上来：“苏姑娘，你可算来了！安康号半个时辰前就到了，可我们登船检查时发现，船上空无一人，只有几个被引爆的空蛊罐，货舱的夹层里藏着一张纸条，你看！”
苏微婉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潦草却带着一股阴狠：“苏微婉，多谢你替我引开禁军。母蛊已在京城，三日之内，若不单独来梅园殿赴约，我便让全城百姓尝尝蛊虫噬心之痛——你的小外甥萧念安，现在在我手上。”
萧念安！苏微婉手里的纸条“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瞳孔骤然收缩。她早上明明让影卫护送萧念安和林氏去隔离营，怎么会被掳走？她疯了般冲向隔离营，远远就看到林氏瘫坐在地上，青禾正扶着她，两人脸上满是泪痕。
“林氏施主！念安呢？念安去哪里了？”苏微婉冲过去，抓住林氏的肩膀，声音带着颤抖。
林氏抬起哭红的眼睛，哽咽着说：“我们刚到隔离营，就冲出来几个灰衣人，他们用迷药放倒了影卫，抓走了念安……还留下了这个。”她递过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巫”字，与之前巫玄的令牌一模一样。
苏微婉握紧令牌，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她想起青风被擒时说的“真正的母蛊在京城”，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陷阱——巫王殿根本没想用安康号运母蛊，只是想用空船吸引她的注意力，趁机掳走萧念安，要挟她赴约。
“姑娘，影卫抓到了几个散布蛊液的灰衣人，他们招了！”柳舟匆匆赶来，脸色凝重，“他们说，掳走萧小公子的是巫王殿的‘巫玄大人’，但具体身份不明，只知道他对京城的地形很熟悉，还提到了‘梅园殿’的密道，似乎早有预谋。”
梅园殿！苏微婉心里一震——那里是梅香埋骨之地，也是巫蛊教早年在京城的秘密据点，地下有密道连通城外，当年柳姨娘假死，就是从那里逃出去的。巫玄选择在梅园殿赴约，显然是算准了她会为了萧念安赴险，甚至可能在密道里设下了埋伏。
“我去赴约。”苏微婉的声音异常坚定，她看向柳舟，“你带影卫在梅园殿外三里处埋伏，若我一个时辰内没发出信号，就立刻冲进去救人。记住，不要轻举妄动，巫玄的目标是我，一旦你们暴露，念安会有危险。”
柳舟还想劝阻，却被苏微婉的眼神制止：“没有时间了，念安在他们手上，我必须去。你放心，我有银簪和九龙玉佩，还有柳氏血脉，不会有事的。”
她转身回破浪号，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将银簪别在腰间，九龙玉佩贴身藏好，又从林氏手里接过一小瓶萧念安的纯血——这是最后的保障。临行前，林氏拉住她的手，将一块梅花银锁塞进她掌心：“这是念安一直带在身上的，你带着它，就像念安在你身边一样，一定要平安把他带回来。”
苏微婉握紧银锁，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稍安定。她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朝着梅园殿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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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果然守信。”一个穿着灰色衣袍的人影从殿后的屏风后走出来，背对着苏微婉，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别想着救他，他身上被我下了‘牵机蛊’，只要我动一动手指，他就会立刻痛不欲生。”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苏微婉盯着神秘人的背影，注意到他的袖口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与柳姨娘银簪上的梅花纹一模一样。
神秘人缓缓转身，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巫蛊教的图腾，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那双眼眸里的温度，竟让苏微婉感到一丝熟悉。“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柳姨娘有七分相似的脸，左脸颊上有一道淡淡的刀疤，正是当年柳舟提到的“柳氏远亲，早年失踪的表哥柳承业”！
“是你？”苏微婉浑身一震，她在柳姨娘的旧相册里见过柳承业的照片，当年柳姨娘假死，就是靠他的帮助才逃出京城，“你为什么要帮巫蛊教？为什么要掳走念安？”
柳承业笑了，笑容里满是苦涩：“帮巫蛊教？我是在帮你！你以为你母亲假死是为了守护大胤？她是为了保护你——你的混血血脉不仅能封印巫魂，还能‘吞噬’巫魂，成为新的‘蛊神’！当年先帝就是想利用你的血脉，才留下‘血脉献祭’的密令，我若不阻止，你早就成了皇室的牺牲品！”
“你胡说！”苏微婉厉声反驳，“我母亲不会骗我！她牺牲自己，是为了让百姓远离蛊祸，不是让我变成操控蛊虫的怪物！”
“她不是骗你，是怕你害怕。”柳承业走到供桌前，打开黑色玉盒，母蛊的虫鸣声愈发清晰，“你看，母蛊已经和巫魂残片融合，只要你用混血血脉吞噬它们，就能成为不死不灭的蛊神，再也不用受血脉冲突的痛苦，还能掌控所有蛊虫，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他突然抓起母蛊，就要往萧念安的身上按去：“你若不答应，我就把母蛊注入萧念安体内，让他成为巫魂的宿主！你选吧——是成为蛊神，还是看着他变成傀儡！”
萧念安挣扎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却仍对着苏微婉摇头，示意她不要答应。苏微婉看着孩子通红的眼睛，又看了看柳承业手里的母蛊，心里像被撕裂般疼——她若答应，就会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怪物；若不答应，萧念安就会沦为巫魂的傀儡。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柳舟带着影卫冲了进来：“婉儿，我们来帮你！”
柳承业没想到影卫会来，脸色一变，立刻将母蛊藏进怀里，抓起萧念安，退到殿后的密道入口：“苏微婉，你想清楚！三日后，城外的寒山寺，若你不来，萧念安就会变成第二个巫魂！”
说完，他带着萧念安钻进密道，石门缓缓关闭，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是柳氏一族的“血脉图腾”，与苏微婉手腕上的梅花印记一模一样。
苏微婉冲到密道前，用银簪敲击石门，却只能听到密道深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柳舟走到她身边，递过一张从密道缝隙中找到的布条，上面沾着萧念安的血，还有一行小字：“姐姐，别答应他，我能坚持。”
苏微婉握紧布条，眼泪掉在上面，晕开了血迹。她看着殿内的黑色玉盒，又摸了摸手腕上的梅花印记，心里满是疑问——柳承业说的是真的吗？生母当年真的想让她成为蛊神？柳氏一族的血脉图腾，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供桌上的血脉图腾符号上，符号突然发出微弱的红光，与苏微婉手腕的印记产生共鸣。她突然想起生母银簪里的羊皮卷，上面画着同样的符号，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血脉图腾，非噬非封，乃‘共生’之道。”
共生之道？苏微婉心里一震——难道还有第三种方法，既能压制巫魂和母蛊，又不用成为蛊神？她看着红光中的符号，突然明白，柳承业只知道“吞噬”，却不知道“共生”，这才是柳氏一族真正的血脉秘密。
三日后的寒山寺之约，不仅是为了救萧念安，更是为了揭开生母的遗愿和柳氏血脉的终极秘密。苏微婉握紧银簪和梅花银锁，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不会成为蛊神，也不会让萧念安沦为傀儡，她要找到“共生”之道，彻底结束这场因血脉而起的纷争。
可她不知道，寒山寺的背后，不仅有柳承业和被掳的萧念安，还有先帝当年留下的“血脉祭坛”——柳承业所谓的“吞噬”，其实是先帝设下的最后一个陷阱，目的是让苏微婉在吞噬巫魂的瞬间，被先帝的残魂夺取身体，成为新的“傀儡帝王”。
夕阳西下，将梅园殿的影子拉得很长。苏微婉站在殿内，手里握着那张画有血脉图腾的纸条，心里清楚，一场围绕着血脉、遗愿与陷阱的终极较量，即将在寒山寺拉开帷幕。而她，必须带着柳氏一族的秘密，带着对萧念安的承诺，一步步走向那个未知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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