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影卫秘令,南疆蛊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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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字玉佩在苏微婉掌心泛着冷光,边缘的刻痕硌得她指尖发麻。柳舟拿着玉佩比对梅花卫旧档案里的图样,眉头越皱越紧:“影部是先帝登基后秘密组建的暗卫分支,直接对先帝负责,连当年的梅花卫总领都没见过影部成员的真面目。档案里只提过,影部的据点藏在京城‘影卫司’旧址的地下密道,入口应该在城南的破庙后面。”
此刻天刚蒙蒙亮,苏微婉顾不上噬心蛊的隐痛,带着柳舟、青禾直奔城南破庙。破庙早已荒废,香炉里积满灰尘,唯有墙角一块刻着梅花纹的青石板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正是档案里记载的密道入口。柳舟按动石板边缘的凸起,石板缓缓移开,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下方隐约传来烛火晃动的微光。
“小心机关。”苏微婉握紧腰间银簪,率先走下石阶。密道狭窄,两侧石壁上每隔几步就嵌着一盏长明灯,灯油的气味混着淡淡的檀香,竟是先帝生前最喜欢的“寒梅香”。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一扇石门,门楣上刻着“影卫司”三个篆字,门前站着两个穿黑色劲装的人影,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锐利的眼睛。
“来者何人?”左侧的影卫声音低沉,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无影部令牌者,擅闯者死。”
苏微婉举起影字玉佩,又亮出九龙玉佩:“我是苏微婉,来找林氏和萧念安。这是影部令牌,亦是先帝遗留下的九龙玉佩,你们该认得。”
两个影卫对视一眼,缓缓侧身让开:“影统领在里面等你们,跟我们来。”
穿过石门,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间宽敞的石室,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沙盘,上面标注着南疆的地形,十几个红色标记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沙盘上,每个标记旁都写着“蛊潮”二字。一个穿黑色长袍的人坐在沙盘后,脸上同样蒙着黑布,唯有一双眼睛与先帝有几分相似,正是影部统领影一。
“苏姑娘,柳先生。”影一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请坐。林氏和萧小公子很安全,我掳走他们,是为了保护,而非加害。”
“保护?”苏微婉按捺住心头的急切,“影统领不妨直说,影部为何要这么做?还有,南疆的蛊潮,到底是怎么回事?”
影一推过一本泛黄的册子,封面写着“先帝手札”:“先帝晚年察觉巫蛊教在南疆培育蛊母,曾预言‘若蛊母被毁,残蛊将成潮,唯纯血可解’。萧小公子的纯血,是唯一能净化蛊潮的关键。而萧景墨的残余势力一直在追查萧小公子的下落,妄图用他的血控制蛊虫,我若明着保护,只会让他们更早动手,掳走他们,是为了引开敌人的注意力。”
苏微婉翻开手札,里面果然有先帝的亲笔字迹:“纯血血脉(念安)、寒铁玉佩(九龙)、南疆寒梅蕊,三者合一,可净化蛊潮之源。影部需护纯血至南疆,助其完成净化,若有不测,以影字玉佩为信,调梅花卫余部支援。”
“那现在南疆的情况如何?”柳舟问道,手指点在沙盘上的“青溪镇”标记,“这里的红标最密集,是不是灾情最严重的地方?”
影一点头,语气凝重:“青溪镇已被蛊虫包围,百姓伤亡惨重,蛊虫还在往北边的云溪镇蔓延。镇国公派去的援兵被萧景墨的残党黑风拦住,无法靠近。我们必须立刻出发,再晚一步,云溪镇也会沦陷。”
“我和你们一起去!”林氏的声音从石室侧门传来,她牵着萧念安走出来,孩子手里还攥着那枚梅花银锁,“念安的纯血能帮上忙,我也懂些药理,能帮着调制防蛊药,我们不能留在京城拖后腿。”
萧念安也仰着小脸,眼神坚定:“姐姐,我不怕,我能保护娘和百姓。”
苏微婉看着母子俩的模样,终究没有拒绝。众人简单收拾行装——青禾负责打包干粮和药品,柳舟整理银器和防蛊面罩,影一则去调配影卫,准备从密道直接前往南疆,避开萧景墨残党的眼线。
半个时辰后,一行十几人从密道的另一端出口出来,已是京城郊外的驿站。影一早已安排好马车,众人换乘快马,日夜兼程往南疆赶。途中,苏微婉按照先帝手札的记载,将九龙玉佩浸泡在萧念安的纯血中,玉佩渐渐泛出淡淡的白光,这是激活净化能力的第一步。柳舟则教影卫们用银片制作简易的防蛊工具,林氏也没闲着,用薄荷、青蒿和雄黄制成药包,让每个人都带在身上,能暂时驱赶低阶蛊虫。
走了五日,终于抵达云溪镇。远远望去,镇子外围拉起了一道简陋的木栅栏,几个士兵正举着银枪,奋力抵挡着爬来的蛊虫——那是“腐骨蛊”,通体漆黑,爬过的地方,木头都会被腐蚀出小洞。
“苏姑娘!柳先生!”镇国公的副将看到他们,激动地跑过来,盔甲上满是蛊虫的残骸,“你们可算来了!黑风带着人在镇外的山谷设伏,我们的人根本冲不进去,里面的百姓快撑不住了!”
苏微婉跟着副将登上镇外的高台,只见青溪镇的上空笼罩着一层黑色的蛊气,无数只腐骨蛊在蛊气中飞舞,偶尔有百姓试图冲出重围,很快就被蛊虫吞噬,场面惨不忍睹。萧念安看到这一幕,小手紧紧攥住苏微婉的衣角,却没说一句害怕的话。
“影一统领,你带影卫从侧面绕过去,突袭黑风的埋伏,解救被困的援兵;柳先生,你和副将带领云溪镇的士兵,守住木栅栏,防止蛊虫突破;我和林氏、念安从正面突破,去青溪镇找蛊潮之源!”苏微婉快速下达命令,将银簪别在腰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影一领命,带着影卫消失在山林中。苏微婉则牵着萧念安,林氏跟在身后,三人趁着蛊虫进攻的间隙,快速冲过木栅栏,朝着青溪镇跑去。腐骨蛊不断从两侧的草丛中爬出来,苏微婉拔出银簪,带着血脉之力的银簪刚接触到蛊虫,它们就瞬间化为黑水。萧念安也学着苏微婉的样子,将纯血滴在地上,形成一道血色屏障,挡住了身后追来的蛊虫。
靠近青溪镇时,苏微婉发现镇中心的祠堂上空,蛊气最浓郁,隐约能看到几个黑衣人在祠堂前的空地上做法——正是黑风和他的党羽!他们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陶罐,正将里面的液体洒向周围的蛊虫,那些蛊虫接触到液体后,体型瞬间变大了一倍,外壳也变得更加坚硬,普通的银器根本刺不透。
“是蛊母碎片!”柳舟不知何时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沾血的银剑,“黑风在用蛊母碎片强化蛊虫,必须先夺下陶罐!”
苏微婉点头,示意萧念安和林氏躲在祠堂旁的草垛后,自己则和柳舟绕到黑衣人背后。黑风正全神贯注地操控蛊虫,丝毫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苏微婉趁机甩出银簪,精准地刺中黑风手中的陶罐,陶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里面的蛊母碎片洒了出来,被一只体型最大的腐骨蛊一口吞下。
“我的碎片!”黑风怒吼着转身,拔出腰间的弯刀就朝苏微婉砍来。柳舟立刻挡在苏微婉身前,银剑与弯刀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周围的黑衣人也围了上来,苏微婉再次激活柳氏血脉,手腕的梅花印记发出红光,一道血色冲击波扩散开来,黑衣人被震得连连后退,蛊虫也暂时停住了进攻。
“念安!用纯血!”苏微婉大喊。萧念安立刻跑出来,将纯血洒向那只吞下碎片的腐骨蛊——纯血刚接触到蛊虫,它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体型慢慢缩小,最后化为一滩黑水,蛊母碎片也随之消散。
失去了碎片的强化,蛊虫的攻击力明显减弱。影卫和援兵也在此时赶到,黑风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影一甩出的铁链缠住脚踝,重重摔在地上,当场被擒。
青溪镇的蛊虫渐渐散去,百姓们从藏身的地窖里走出来,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苏微婉看着眼前的景象,刚松了口气,就感觉左臂的噬心蛊又开始发作,疼痛比之前更剧烈,她忍不住闷哼一声,扶着身边的树干才站稳。
“姐姐,你没事吧?”萧念安担忧地看着她,想要再放血帮她压制,却被苏微婉拦住。
“我没事,只是蛊虫暂时躁动。”苏微婉勉强笑了笑,看向影一,“蛊潮之源已经解决了吗?”
影一摇头,从怀里拿出一块沾着蛊气的布料:“这是从黑风身上搜到的,上面的蛊气与普通腐骨蛊不同,更接近‘蛊王’的气息。我怀疑,青溪镇的蛊潮只是前奏,真正的蛊王藏在南疆的万蛊窟,那里还有上古寒梅,只有找到寒梅,才能彻底解决蛊患。”
万蛊窟!苏微婉心里一震,她想起柳姨娘日记里写的“万蛊窟藏蛊王,寒梅蕊可克之”,看来这才是此行的关键。她握紧腰间的银簪,又摸了摸怀里的九龙玉佩,心里清楚,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万蛊窟不仅有蛊王,还有巫蛊教的余党,甚至可能隐藏着更多关于柳氏血脉的秘密。
就在这时,一个影卫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统领!西域传来急报,锁蛊塔的封印出现裂痕,巫蛊教的人正在攻打锁蛊塔,镇国公让我们立刻支援!”
锁蛊塔!那是先帝用来封印长生蛊余毒的地方,一旦封印破裂,后果不堪设想。苏微婉看着手里的密信,又看了看远处万蛊窟的方向,陷入了两难——一边是急需净化的蛊王,一边是濒临破裂的锁蛊塔,到底该先去哪个地方?
影一看出了她的犹豫,沉声道:“锁蛊塔的封印有镇国公的援兵暂时支撑,我们先去万蛊窟找上古寒梅,解决蛊王后,再去支援锁蛊塔。寒梅不仅能克蛊王,也能加固锁蛊塔的封印,这是目前最优的选择。”
苏微婉点头,做出决定:“好,我们立刻前往万蛊窟!”
众人整理行装,再次出发。夕阳西下,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远处的万蛊窟被云雾笼罩,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苏微婉骑在马上,左臂的疼痛还在持续,可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要找到上古寒梅,解决蛊患,守护好身边的人,还有大胤的百姓。
只是她不知道,万蛊窟里不仅有蛊王和上古寒梅,还有一个关于她身世的秘密——她的生母柳姨娘,并非普通的梅花卫成员,而是上古寒梅守护者的后人,而苏微婉自己,也继承了守护者的血脉,这也是她能与九龙玉佩、纯血产生共鸣的真正原因。这个秘密,将在她踏入万蛊窟的那一刻,缓缓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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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机关。”苏微婉握紧腰间银簪,率先走下石阶。密道狭窄,两侧石壁上每隔几步就嵌着一盏长明灯,灯油的气味混着淡淡的檀香,竟是先帝生前最喜欢的“寒梅香”。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一扇石门,门楣上刻着“影卫司”三个篆字,门前站着两个穿黑色劲装的人影,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锐利的眼睛。
“来者何人?”左侧的影卫声音低沉,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无影部令牌者,擅闯者死。”
苏微婉举起影字玉佩,又亮出九龙玉佩:“我是苏微婉,来找林氏和萧念安。这是影部令牌,亦是先帝遗留下的九龙玉佩,你们该认得。”
两个影卫对视一眼,缓缓侧身让开:“影统领在里面等你们,跟我们来。”
穿过石门,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间宽敞的石室,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沙盘,上面标注着南疆的地形,十几个红色标记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沙盘上,每个标记旁都写着“蛊潮”二字。一个穿黑色长袍的人坐在沙盘后,脸上同样蒙着黑布,唯有一双眼睛与先帝有几分相似,正是影部统领影一。
“苏姑娘,柳先生。”影一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请坐。林氏和萧小公子很安全,我掳走他们,是为了保护,而非加害。”
“保护?”苏微婉按捺住心头的急切,“影统领不妨直说,影部为何要这么做?还有,南疆的蛊潮,到底是怎么回事?”
影一推过一本泛黄的册子,封面写着“先帝手札”:“先帝晚年察觉巫蛊教在南疆培育蛊母,曾预言‘若蛊母被毁,残蛊将成潮,唯纯血可解’。萧小公子的纯血,是唯一能净化蛊潮的关键。而萧景墨的残余势力一直在追查萧小公子的下落,妄图用他的血控制蛊虫,我若明着保护,只会让他们更早动手,掳走他们,是为了引开敌人的注意力。”
苏微婉翻开手札,里面果然有先帝的亲笔字迹:“纯血血脉(念安)、寒铁玉佩(九龙)、南疆寒梅蕊,三者合一,可净化蛊潮之源。影部需护纯血至南疆,助其完成净化,若有不测,以影字玉佩为信,调梅花卫余部支援。”
“那现在南疆的情况如何?”柳舟问道,手指点在沙盘上的“青溪镇”标记,“这里的红标最密集,是不是灾情最严重的地方?”
影一点头,语气凝重:“青溪镇已被蛊虫包围,百姓伤亡惨重,蛊虫还在往北边的云溪镇蔓延。镇国公派去的援兵被萧景墨的残党黑风拦住,无法靠近。我们必须立刻出发,再晚一步,云溪镇也会沦陷。”
“我和你们一起去!”林氏的声音从石室侧门传来,她牵着萧念安走出来,孩子手里还攥着那枚梅花银锁,“念安的纯血能帮上忙,我也懂些药理,能帮着调制防蛊药,我们不能留在京城拖后腿。”
萧念安也仰着小脸,眼神坚定:“姐姐,我不怕,我能保护娘和百姓。”
苏微婉看着母子俩的模样,终究没有拒绝。众人简单收拾行装——青禾负责打包干粮和药品,柳舟整理银器和防蛊面罩,影一则去调配影卫,准备从密道直接前往南疆,避开萧景墨残党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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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五日,终于抵达云溪镇。远远望去,镇子外围拉起了一道简陋的木栅栏,几个士兵正举着银枪,奋力抵挡着爬来的蛊虫——那是“腐骨蛊”,通体漆黑,爬过的地方,木头都会被腐蚀出小洞。
“苏姑娘!柳先生!”镇国公的副将看到他们,激动地跑过来,盔甲上满是蛊虫的残骸,“你们可算来了!黑风带着人在镇外的山谷设伏,我们的人根本冲不进去,里面的百姓快撑不住了!”
苏微婉跟着副将登上镇外的高台,只见青溪镇的上空笼罩着一层黑色的蛊气,无数只腐骨蛊在蛊气中飞舞,偶尔有百姓试图冲出重围,很快就被蛊虫吞噬,场面惨不忍睹。萧念安看到这一幕,小手紧紧攥住苏微婉的衣角,却没说一句害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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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领命,带着影卫消失在山林中。苏微婉则牵着萧念安,林氏跟在身后,三人趁着蛊虫进攻的间隙,快速冲过木栅栏,朝着青溪镇跑去。腐骨蛊不断从两侧的草丛中爬出来,苏微婉拔出银簪,带着血脉之力的银簪刚接触到蛊虫,它们就瞬间化为黑水。萧念安也学着苏微婉的样子,将纯血滴在地上,形成一道血色屏障,挡住了身后追来的蛊虫。
靠近青溪镇时,苏微婉发现镇中心的祠堂上空,蛊气最浓郁,隐约能看到几个黑衣人在祠堂前的空地上做法——正是黑风和他的党羽!他们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陶罐,正将里面的液体洒向周围的蛊虫,那些蛊虫接触到液体后,体型瞬间变大了一倍,外壳也变得更加坚硬,普通的银器根本刺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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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微婉点头,示意萧念安和林氏躲在祠堂旁的草垛后,自己则和柳舟绕到黑衣人背后。黑风正全神贯注地操控蛊虫,丝毫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苏微婉趁机甩出银簪,精准地刺中黑风手中的陶罐,陶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里面的蛊母碎片洒了出来,被一只体型最大的腐骨蛊一口吞下。
“我的碎片!”黑风怒吼着转身,拔出腰间的弯刀就朝苏微婉砍来。柳舟立刻挡在苏微婉身前,银剑与弯刀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周围的黑衣人也围了上来,苏微婉再次激活柳氏血脉,手腕的梅花印记发出红光,一道血色冲击波扩散开来,黑衣人被震得连连后退,蛊虫也暂时停住了进攻。
“念安!用纯血!”苏微婉大喊。萧念安立刻跑出来,将纯血洒向那只吞下碎片的腐骨蛊——纯血刚接触到蛊虫,它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体型慢慢缩小,最后化为一滩黑水,蛊母碎片也随之消散。
失去了碎片的强化,蛊虫的攻击力明显减弱。影卫和援兵也在此时赶到,黑风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影一甩出的铁链缠住脚踝,重重摔在地上,当场被擒。
青溪镇的蛊虫渐渐散去,百姓们从藏身的地窖里走出来,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苏微婉看着眼前的景象,刚松了口气,就感觉左臂的噬心蛊又开始发作,疼痛比之前更剧烈,她忍不住闷哼一声,扶着身边的树干才站稳。
“姐姐,你没事吧?”萧念安担忧地看着她,想要再放血帮她压制,却被苏微婉拦住。
“我没事,只是蛊虫暂时躁动。”苏微婉勉强笑了笑,看向影一,“蛊潮之源已经解决了吗?”
影一摇头,从怀里拿出一块沾着蛊气的布料:“这是从黑风身上搜到的,上面的蛊气与普通腐骨蛊不同,更接近‘蛊王’的气息。我怀疑,青溪镇的蛊潮只是前奏,真正的蛊王藏在南疆的万蛊窟,那里还有上古寒梅,只有找到寒梅,才能彻底解决蛊患。”
万蛊窟!苏微婉心里一震,她想起柳姨娘日记里写的“万蛊窟藏蛊王,寒梅蕊可克之”,看来这才是此行的关键。她握紧腰间的银簪,又摸了摸怀里的九龙玉佩,心里清楚,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万蛊窟不仅有蛊王,还有巫蛊教的余党,甚至可能隐藏着更多关于柳氏血脉的秘密。
就在这时,一个影卫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统领!西域传来急报,锁蛊塔的封印出现裂痕,巫蛊教的人正在攻打锁蛊塔,镇国公让我们立刻支援!”
锁蛊塔!那是先帝用来封印长生蛊余毒的地方,一旦封印破裂,后果不堪设想。苏微婉看着手里的密信,又看了看远处万蛊窟的方向,陷入了两难——一边是急需净化的蛊王,一边是濒临破裂的锁蛊塔,到底该先去哪个地方?
影一看出了她的犹豫,沉声道:“锁蛊塔的封印有镇国公的援兵暂时支撑,我们先去万蛊窟找上古寒梅,解决蛊王后,再去支援锁蛊塔。寒梅不仅能克蛊王,也能加固锁蛊塔的封印,这是目前最优的选择。”
苏微婉点头,做出决定:“好,我们立刻前往万蛊窟!”
众人整理行装,再次出发。夕阳西下,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远处的万蛊窟被云雾笼罩,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苏微婉骑在马上,左臂的疼痛还在持续,可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要找到上古寒梅,解决蛊患,守护好身边的人,还有大胤的百姓。
只是她不知道,万蛊窟里不仅有蛊王和上古寒梅,还有一个关于她身世的秘密——她的生母柳姨娘,并非普通的梅花卫成员,而是上古寒梅守护者的后人,而苏微婉自己,也继承了守护者的血脉,这也是她能与九龙玉佩、纯血产生共鸣的真正原因。这个秘密,将在她踏入万蛊窟的那一刻,缓缓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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