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自号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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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伏地高呼。
此时嬴政尚未称帝，仍为秦王。
“众卿免礼。”
嬴政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李斯捧玉玺，执夫执天子剑湛卢，蒙毅持大秦新律，三人列于嬴政身后。
随后，嬴政登上步辇，其余人翻身上马。
一切就绪，队伍徐徐驶离咸阳。
丑时启程，卯时五刻抵达目的地。
祭坛位于城外河畔。
早在伐魏之时，便已动工修建。
祭台高耸，仅容十人立于其上。
此次得以登临者，仅有嬴政、扶苏、胡亥、李两种、执夫，以及两位大祭师。
到达之后，嬴政自步辇下来，群臣肃立恭迎。
虎骑布阵四周，严密监视每一处动静。
嬴政率先登台，阶梯共九十五级，取“九五”之尊之意。
卯时五刻，众人登顶。
两位大祭师往来忙碌，布置仪式。
祭天始于辰时，须在巳时前完成。
时光悄然流逝，辰时一到，嬴政拾起案上玉佩，投入河中，口中低语数句。
接着，李斯将传国玉玺恭敬置于案上。
桌案上静静躺着一卷黄绢，那是即将揭晓的诏令。
当大祭师起舞之时，一名祭者猛然抽出匕首，直扑嬴政。
两人相距不过数步，杀机已至。
千钧一发之际，执夫横身挡在前方，利刃刺入他的肩胛。
“王上！”
群臣失声惊呼，眼见圣驾遇险。
嬴政怒拔执夫腰间所佩湛卢剑，欲亲斩刺客。
“王上，今日忌见血光，请容臣代行。”
执夫强忍剧痛，接过天子之剑，迈步迎敌。
两名刺客见事败露，当即跃入河中，企图逃遁。
“呵。”
执夫嘴角微扬，早已布下伏兵。上游下游皆有铁骑持网以待，河水早已成牢笼。
“你可撑得住？”嬴政低声问。
执夫摇头，从怀中取出一片铁甲残片，冷笑道：“皮肉伤，无妨。仪式继续。”
嬴政凝视他片刻，点头示意，祭天之礼再度开启。
半日之后，嬴政转身加冕，穿戴于顶，声震山河：
“自今日起，寡人称皇，自号始皇，天下唯朕一人！”
话音落下，百官俯首，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政执剑割掌，鲜血滴落传国玉玺之上，誓言如雷贯耳：
“朕在，则守土开疆，立大秦不朽江山！”
“朕逝，则魂化长龙，护社稷永世不倾！”
此誓如火燃心，众人无不热血奔涌。
执夫默然立于侧，心中清明：只要不让胡亥继位，大秦仍有未来。
誓毕，嬴政取玺印压于圣旨之上。
李斯上前展开诏书，朗声宣读：
“天下分裂久矣，今大秦一统四海！特赦万民，废除关卡之限，解放黎庶，重农兴耕，奖赏织纺……”
圣旨终了，群臣再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免礼。”
嬴政抬手一挥，昔日秦王今为帝王，气势如渊海般深沉。
祭礼落幕，他将《大秦律》交付李斯，归还湛卢剑予执夫。
自己则握紧传国玉玺，缓步走下高台。
身后，执夫等人随行而下。
“执夫，那两个刺客，入夜后押至内殿，朕要亲自问话。”
嬴政脚步微缓，侧头低语。
执夫轻应一声：“是。”
祭坛之下，嬴政登上步辇。
大臣们纷纷翻身上马，列队回宫。
唯有执夫行至中途，悄然转身离去。
河边，两名大祭师刺客被渔网牢牢困住。
虎骑卫迅速围拢，将他们死死看押，静候执夫处置。
执夫策马而来，片刻后翻身下马，立于二人面前。
“你们从何处来？”
他低声开口。
两人面色冷峻，闭目不语，毫无惧色。
执夫心中清楚，嬴政曾下令大赦天下。
若将这二人押回，按律当释。
但他目光一沉，声音如冰。
“杀了。”
话音落下，不再多言。
任何威胁大秦根基之人，皆不可留。
俞陌闻言，未作迟疑，抽出秦剑，手起刀落，两颗头颅滚地。
血染河滩，风声骤寂。
“此事不得外传。”
执夫低声叮嘱俞陌，随即翻身上马，先行离去，直奔咸阳宫，与赢政一行汇合。
朝堂之上，嬴政与众臣议事良久，方始散朝。
退朝后，执夫随驾入后殿。
“那两人，如今在何处？”
嬴政转身问道。
执夫单膝跪地，双手拱于胸前。
“臣有负圣命，二人已亡，未能生擒面圣。”
嬴政凝视着他，目光深邃。
只一眼，便已了然。
“无妨，既已身死，便不必再提。”
他轻轻摆手，语气平静。
君臣二人在殿中低语片刻，执夫方才告退，返回虎骑山。
山上，千余名虎骑已归乡去，余下九万九千人仍驻扎操练。
营帐内灯火未熄，人影晃动。
执夫步入主营，眉头微皱。
“为何还有如此多人未散？”
俞陌上前答道：“夫长，他们不愿离去。先前走的千人，皆因家中突遭变故，不得不归。其余之人，誓守虎骑之名。”
执夫听罢，心头微震。
自入虎骑之日起，这些人便斩断过往，无家无国，唯令是从。
只为效忠于他，为大秦开疆拓土。
他在营中巡视良久，直至夜深露重，才启程归家。
屋内烛火微弱，母亲早已安寝。
唯有纪子与曲优倚门而坐，未曾合眼。
“这般时辰，怎还不歇？”
执夫轻声问道。
“我们在等你回来，好为你更衣沐浴。”
二人齐声回应。
执夫摇头一笑。
“不必了，你们去睡吧。”
两女却不依，相视一眼，起身走近，一人执手，一人扶臂。
“老夫人有命，须得好好照料你。”
“你在府中的日子，由我们侍奉左右。”
执夫欲推辞，却被她们温柔而坚定地带入内室。
终是无奈，只得任其安排，洗漱就寝。
一夜匆匆，晨光未现，鸡鸣初起。
深秋寒意浓重，天边尚黑。
执夫被人唤醒，匆匆整束冠带，踏着冷雾奔赴宫门，赶赴早朝。
“陛下圣寿无疆！”
嬴政落座，群臣齐声高呼。
他抬手轻挥，“诸位卿家免礼。”
礼毕，殿内归于平静，议事方才开启。
蒙恬自武将队列中跨步而出，躬身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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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伏地高呼。
此时嬴政尚未称帝，仍为秦王。
“众卿免礼。”
嬴政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李斯捧玉玺，执夫执天子剑湛卢，蒙毅持大秦新律，三人列于嬴政身后。
随后，嬴政登上步辇，其余人翻身上马。
一切就绪，队伍徐徐驶离咸阳。
丑时启程，卯时五刻抵达目的地。
祭坛位于城外河畔。
早在伐魏之时，便已动工修建。
祭台高耸，仅容十人立于其上。
此次得以登临者，仅有嬴政、扶苏、胡亥、李两种、执夫，以及两位大祭师。
到达之后，嬴政自步辇下来，群臣肃立恭迎。
虎骑布阵四周，严密监视每一处动静。
嬴政率先登台，阶梯共九十五级，取“九五”之尊之意。
卯时五刻，众人登顶。
两位大祭师往来忙碌，布置仪式。
祭天始于辰时，须在巳时前完成。
时光悄然流逝，辰时一到，嬴政拾起案上玉佩，投入河中，口中低语数句。
接着，李斯将传国玉玺恭敬置于案上。
桌案上静静躺着一卷黄绢，那是即将揭晓的诏令。
当大祭师起舞之时，一名祭者猛然抽出匕首，直扑嬴政。
两人相距不过数步，杀机已至。
千钧一发之际，执夫横身挡在前方，利刃刺入他的肩胛。
“王上！”
群臣失声惊呼，眼见圣驾遇险。
嬴政怒拔执夫腰间所佩湛卢剑，欲亲斩刺客。
“王上，今日忌见血光，请容臣代行。”
执夫强忍剧痛，接过天子之剑，迈步迎敌。
两名刺客见事败露，当即跃入河中，企图逃遁。
“呵。”
执夫嘴角微扬，早已布下伏兵。上游下游皆有铁骑持网以待，河水早已成牢笼。
“你可撑得住？”嬴政低声问。
执夫摇头，从怀中取出一片铁甲残片，冷笑道：“皮肉伤，无妨。仪式继续。”
嬴政凝视他片刻，点头示意，祭天之礼再度开启。
半日之后，嬴政转身加冕，穿戴于顶，声震山河：
“自今日起，寡人称皇，自号始皇，天下唯朕一人！”
话音落下，百官俯首，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政执剑割掌，鲜血滴落传国玉玺之上，誓言如雷贯耳：
“朕在，则守土开疆，立大秦不朽江山！”
“朕逝，则魂化长龙，护社稷永世不倾！”
此誓如火燃心，众人无不热血奔涌。
执夫默然立于侧，心中清明：只要不让胡亥继位，大秦仍有未来。
誓毕，嬴政取玺印压于圣旨之上。
李斯上前展开诏书，朗声宣读：
“天下分裂久矣，今大秦一统四海！特赦万民，废除关卡之限，解放黎庶，重农兴耕，奖赏织纺……”
圣旨终了，群臣再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免礼。”
嬴政抬手一挥，昔日秦王今为帝王，气势如渊海般深沉。
祭礼落幕，他将《大秦律》交付李斯，归还湛卢剑予执夫。
自己则握紧传国玉玺，缓步走下高台。
身后，执夫等人随行而下。
“执夫，那两个刺客，入夜后押至内殿，朕要亲自问话。”
嬴政脚步微缓，侧头低语。
执夫轻应一声：“是。”
祭坛之下，嬴政登上步辇。
大臣们纷纷翻身上马，列队回宫。
唯有执夫行至中途，悄然转身离去。
河边，两名大祭师刺客被渔网牢牢困住。
虎骑卫迅速围拢，将他们死死看押，静候执夫处置。
执夫策马而来，片刻后翻身下马，立于二人面前。
“你们从何处来？”
他低声开口。
两人面色冷峻，闭目不语，毫无惧色。
执夫心中清楚，嬴政曾下令大赦天下。
若将这二人押回，按律当释。
但他目光一沉，声音如冰。
“杀了。”
话音落下，不再多言。
任何威胁大秦根基之人，皆不可留。
俞陌闻言，未作迟疑，抽出秦剑，手起刀落，两颗头颅滚地。
血染河滩，风声骤寂。
“此事不得外传。”
执夫低声叮嘱俞陌，随即翻身上马，先行离去，直奔咸阳宫，与赢政一行汇合。
朝堂之上，嬴政与众臣议事良久，方始散朝。
退朝后，执夫随驾入后殿。
“那两人，如今在何处？”
嬴政转身问道。
执夫单膝跪地，双手拱于胸前。
“臣有负圣命，二人已亡，未能生擒面圣。”
嬴政凝视着他，目光深邃。
只一眼，便已了然。
“无妨，既已身死，便不必再提。”
他轻轻摆手，语气平静。
君臣二人在殿中低语片刻，执夫方才告退，返回虎骑山。
山上，千余名虎骑已归乡去，余下九万九千人仍驻扎操练。
营帐内灯火未熄，人影晃动。
执夫步入主营，眉头微皱。
“为何还有如此多人未散？”
俞陌上前答道：“夫长，他们不愿离去。先前走的千人，皆因家中突遭变故，不得不归。其余之人，誓守虎骑之名。”
执夫听罢，心头微震。
自入虎骑之日起，这些人便斩断过往，无家无国，唯令是从。
只为效忠于他，为大秦开疆拓土。
他在营中巡视良久，直至夜深露重，才启程归家。
屋内烛火微弱，母亲早已安寝。
唯有纪子与曲优倚门而坐，未曾合眼。
“这般时辰，怎还不歇？”
执夫轻声问道。
“我们在等你回来，好为你更衣沐浴。”
二人齐声回应。
执夫摇头一笑。
“不必了，你们去睡吧。”
两女却不依，相视一眼，起身走近，一人执手，一人扶臂。
“老夫人有命，须得好好照料你。”
“你在府中的日子，由我们侍奉左右。”
执夫欲推辞，却被她们温柔而坚定地带入内室。
终是无奈，只得任其安排，洗漱就寝。
一夜匆匆，晨光未现，鸡鸣初起。
深秋寒意浓重，天边尚黑。
执夫被人唤醒，匆匆整束冠带，踏着冷雾奔赴宫门，赶赴早朝。
“陛下圣寿无疆！”
嬴政落座，群臣齐声高呼。
他抬手轻挥，“诸位卿家免礼。”
礼毕，殿内归于平静，议事方才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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