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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渡劫

    渡生摇着头叹气,语气满是惋惜:“不可教,不可教啊!”话音落,他扎了个稳如磐石的马步。彭志龙冲在最前面,成了第一个被他甩出去的人,紧接着,其他人也像断线的风筝似的,接二连三被扔回原地。

    摔在地上竟不怎么疼,王涛咧嘴一笑:“原来就这点本事!”可他刚想爬起来,腿一软又摔了回去,双腿根本用不上力气。其他人也试着起身,结果都一样:邓志辉两肩发僵,胳膊抬都抬不起来;大强想撑着地面起身,手却使不上劲。

    张霆琛站在后面,眼神一凝:“点穴?”“不错,正是点穴。小施主好眼力。”渡生缓缓开口。王涛瞪大眼睛:“真有点穴这种功夫?不是电视上演的吧!”

    张霆琛摇摇头,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种玄乎功夫,说白了就是封住气血运行,让你短时间内动不了。”说完,他看向渡生,语气坚定,“大师,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为难我们,也不懂您说的众生是什么意思,但您想留住我们,没那么容易!”他本想自己留下换兄弟安全,可看这架势,兄弟们肯定不会丢下他走,索性断了这个念头。

    张霆琛走到李辰浩身边,捡起那把金刀:“借我用用。”“你小心点,这老和尚太厉害!”李辰浩急声道。张霆琛笑了笑,握紧刀柄:“放心,看我的。”说完,他一步步朝渡生走去,“少林功夫果然名不虚传,大师的鹰爪功、点穴术、硬气功,都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话音落,他也扎了个标准的马步,与渡生对峙。

    渡生皱起眉:“你也习过我少林功夫?”“何止是习过,我从小就练。论火候,我不如您,但基本功绝不会输。”张霆琛话音刚落,渡生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可转瞬即逝。“既然如此,便让老衲见识见识!”渡生话音未落,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两人的打斗不像电视里那样快得眼花缭乱,反倒像下棋般,围着对方缓缓迈步,眼神紧盯着彼此,只在寻到破绽时才出手。几个回合下来,张霆琛没占到便宜,渡生也没找到可乘之机。

    突然,渡生像是脚下一滑,身体重心不稳。张霆琛眼睛一亮,趁机举刀朝渡生刺去。可就在刀锋要碰到渡生胸口时,他猛地调转方向,只刺中了对方的胳膊。张霆琛正暗自庆幸手下留情,却发现金刀像扎在石头上似的,纹丝不动,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此时他整个身体都暴露在渡生面前,全是破绽!

    没等他反应,渡生一拳砸在他胸口,张霆琛像被重锤击中,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他捂着胸口,咬牙骂道:“好狡猾的老和尚!”

    兄弟们见他受伤,想冲过来帮忙,却被张霆琛喝住:“都别过来!退回去!”他本以为这一拳会让自己爬不起来,可试着撑了撑地面,竟轻易站了起来。他疑惑地看向渡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渡生长叹一声:“哎,老衲还是下不了手啊!若不是你刚才调转刀锋,你现在早已被我废了。重新介绍一下,老衲渡生,渡一切可渡之人。你们刚进寺院,老衲就看出你们非池中之物,可你们的成长,必将引发一场屠戮。老衲本想了结你们,救更多人,可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老和尚你疯了吧!”王涛忍不住骂道,“就因为你觉得我们会成‘人上人’,就要杀我们?你是不是变态!”渡生没理会王涛,只盯着张霆琛:“老衲说的,你可明白?”

    张霆琛还没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渡生师弟,多年过去,你还是这般莽撞!”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渡劫大师推开门走了进来,正是白天迎接他们的那位老和尚。

    渡生见了渡劫,立马恭敬地弯腰:“师兄。”渡劫摇了摇头:“你此次险些酿成大祸,罚你闭关一月,好好反省。”“多谢师兄。”渡生没有丝毫反驳,转身自行离开了。

    渡劫走到众人面前,伸出手在每个人的穴位上轻轻一点。“穴位已经通了,但你们气血还没顺过来,需要休息,明早就能痊愈。”他又看向李辰浩,“这位施主伤得重些,需静修两天,否则恐留病根。”李辰浩连忙点头道谢。

    “渡劫大师,”张霆琛忍不住发问,“渡生师傅为什么要杀我们?又为什么说我们是‘孽’?”渡劫摇了摇头:“此事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他看向其他人,“你们先出去,老衲想单独和这位小施主聊聊。”

    “不行!”王涛第一个反对,“万一你对二哥下手怎么办?有话就当面说!”“施主误会了,”渡劫语气平和,“稍后你们每个人,老衲都会单独聊聊。”张霆琛心里清楚,渡劫能制住渡生,修为肯定更高,若真想动手,早就动手了,没必要耍花样。他对兄弟们说:“你们先搀着大哥出去等我,放心。”

    “二哥……”王涛还想说什么,却被张霆琛打断:“听话,出去。”众人见他态度坚决,只好互相搀扶着往外走。王涛经过张霆琛身边时,压低声音:“有事就喊我们!”说完,狠狠瞪了渡劫一眼。

    等所有人都出去,张霆琛双手合十,恭敬地说:“大师有话请讲。”渡劫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小碗,又取出一个小水壶,往碗里倒了些清水,口中默念两句经文,然后蘸着水,轻轻泼在张霆琛额头。“你的劫,很难解啊。”

    张霆琛皱起眉:“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先回答老衲一个问题,”渡劫看着他,“最近可有做过怪梦?”张霆琛想都没想:“做过,而且每次都让人心里发慌。”“细细说来。”渡劫催促道。

    张霆琛把梦里的分岔路、桃花林、白骨堆,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渡劫听完,突然大笑起来:“有解!有解啊!”张霆琛一头雾水,刚想追问,渡劫便解释道:“小子,你造化不浅!本是难解的死劫,如今竟有一线生机!你梦里的白骨路,是杀孽苦海,可你没走到底,说明你心存善念,还有救!”

    “那另一条桃花路呢?”张霆琛追问。渡劫却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换作别人,早就不耐烦了,可张霆琛还是耐着性子问:“大师,这又是为何?”

    “日后你自会明白。”渡劫话锋一转,语气严肃起来,“你要谨记,你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必经之路,躲不开。前方的路凶险万分,你一个人撑不住,必须相信门外那些兄弟”他特意加重了“门外”二字,“你的转折,在七年之后。过了那个坎,你的大劫才算过去。切记,切莫杀戮成性,否则害人害己,害人害己啊!”

    张霆琛听得云里雾里,还想再问,却被渡劫抬手拦住:“老衲话说得够多了,剩下的,看你自己的造化。你先去吧,把那个伤得最重的小施主叫进来,老衲有话对他说。”张霆琛见他不愿再多说,只好双手合十,转身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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