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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故事继续

    苏破虏?!

    那个在雾瘴驿外,率领“假苏家军”企图刺杀他们的叛将?!

    他怎么敢再来?!还用的是苏家军的暗号?!

    谢无咎眼中杀机暴涨!手下意识按住了刀柄!

    然而,缝隙外的苏破虏似乎料到了他们的反应,急忙补充道:“王爷明鉴!雾瘴驿之事乃是不得已的苦肉计!是为了取信影蛇和其背后之人,混入其中探查真相!国公与末将从未背叛!小姐体内隐患,国公已寻得缓解之法,命末将不惜一切代价护送二位回京!京城……快要变天了!”

    苦肉计?!

    谢无咎心神剧震!如果苏破虏所言非虚,那苏灼的心机和所图……远比他所知的更深!而京城的局势,恐怕已恶劣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他回头,与同样听到声音、面露惊疑的苏瓷对视一眼。

    信任,在此刻成了最奢侈也最危险的东西。

    是冒险相信这突如其来的“援军”,还是继续依靠两人之力,在这危机四伏的南疆挣扎求生?

    山谷之外,命运的分岔路口,再次以更凶险的方式,呈现在他们面前。山谷内的空气因苏破虏突如其来的声音而骤然紧绷。温泉氤氲的雾气仿佛都凝滞了,每一颗水珠都映照着谢无咎眼中冰封的杀意和苏瓷脸上惊疑不定的神色。

    苦肉计?

    取信影蛇?

    探查真相?

    每一个词都像重锤,敲打在两人本就脆弱的信任边缘。雾瘴驿外那场血腥的刺杀,刀刀致命,若非青鸾玉佩意外发威,他们早已成了刀下亡魂。那惨烈的景象,岂是一句“苦肉计”能够轻描淡写揭过的?

    谢无咎的手依旧按在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感知提升到极致,仔细探查缝隙外的气息。除了苏破虏,似乎还有三五人,呼吸绵长,脚步沉稳,都是好手,但并无大规模埋伏的迹象。

    “证据。”谢无咎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如同山谷寒泉,穿透缝隙,“否则,此地便是你葬身之处。”

    缝隙外的苏破虏似乎早有准备,急忙道:“王爷可还记得,离京前,国公与您密谈时,曾以茶代酒,敬了三巡?第一巡,国公说‘边关风急’;第二巡,王爷回‘京中雪厚’;第三巡,国公以指蘸茶,在案上画了一个未完成的……鲵鱼尾鳍?”

    谢无咎瞳孔猛地一缩!

    这三句看似寻常的对话和那个隐秘的动作,确实是离京前夜,他与苏灼在绝对密室中的约定!若遇万分危急、需确认身份真伪时,可凭此暗号!此事绝无第四人知晓!

    苏灼……竟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他究竟在下一盘多大的棋?

    见谢无咎沉默,苏破虏知道暗号起效,语气更加急促:“王爷!时间紧迫!影蛇背后的主使者势力远超预估,已渗透京畿!国公假意合作,实为查探其根底,发现其与北狄、乃至前朝余孽皆有勾结,所图非小!他们急需小姐身上的‘钥匙’彻底激活某种远古邪阵!国公设法拖延,但京城恐生巨变,阿还皇子危在旦夕!国公命我务必护送二位速归,他已在回京路上布置接应!”

    阿还危在旦夕!

    这几个字像尖针,狠狠刺入谢无咎和苏瓷的心脏!

    苏瓷原本疏离的眼神瞬间破碎,被巨大的恐慌取代。阿还……那个在她模糊记忆里软糯可爱的孩子……有危险?!

    谢无咎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无比危险。龙有逆鳞,触之必怒。阿还,就是他如今最大的逆鳞!

    他回头看向苏瓷,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此刻,任何决定都关乎生死。

    苏瓷脸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反噬的痛苦似乎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被暂时压下。她看着谢无咎,又仿佛透过他看向未知的京城,眼中挣扎、恐惧、最终化为一种母性本能驱使下的决绝。

    她极轻地点了点头。为了阿还,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必须回去!

    谢无咎得到她的回应,不再犹豫,对着缝隙外沉声道:“进来。但若有一丝异动,格杀勿论。”

    “末将明白!”

    片刻后,苏破虏带着四名精干的护卫,小心翼翼地侧身挤进缝隙。进入山谷后,他们立刻单膝跪地,姿态恭敬。苏破虏摘下了遮面的金属面罩,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却目光坚定的脸,他肩上甚至还缠着新鲜的绷带,显然是苦肉计留下的“代价”。

    “王爷,小姐!”苏破虏抬头,目光快速扫过谢无咎严重的伤势和苏瓷虚弱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和愧疚,“末将来迟,让二位受苦了!”

    谢无咎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让他起身:“京城具体情况,说。”

    苏破虏不敢怠慢,快速禀报:“据国公最后传出的密信,太后余党与北狄使者勾结,借‘清君侧’之名,暗中调动兵马,控制了部分宫禁和城门。他们似乎掌握了某种能影响……影响皇子殿下的邪术,企图逼迫陛下(指小皇帝萧逐)就范。国公表面虚与委蛇,实则暗中联络旧部,但对方势大,且……且朝中疑似有更高位者暗中支持,局势万分危急!”

    更高位者?谢无咎眼中寒光一闪。是指那些一直隐藏在幕后的、与鲵鱼图腾相关的势力吗?他们已经将触手伸到了朝堂核心?

    “小姐的身体……”苏破虏担忧地看向苏瓷。

    “暂时无碍。”谢无咎打断他,不想暴露苏瓷动用禁术的秘密,“如何离开南疆?最快路径。”

    “从此谷另一侧有一条隐秘水路,可通山外黑水河。我们在下游备好了快船和伪装成商队的接应人手,沿河东下,不出三日,可抵达相对安全的湖州地界,再从那里换马匹走官道回京。这是目前最快、也最隐蔽的路线。”苏破虏显然早有周密计划。

    谢无咎沉吟片刻。水路虽快,但变数也多。然而,京城危急,阿还安危不明,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慢慢穿越危机四伏的陆地了。

    “即刻出发。”他下令道。

    “是!”苏破虏立刻安排两名护卫在前探路,另外两人负责断后,自己则亲自护卫在谢无咎和苏瓷身旁。

    离开前,谢无咎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尊慈悲的玉石女像“曦”。山谷灵气依旧,女像静默,仿佛一切的纷扰都与它无关。他心中默念:若真有灵,请庇佑她此行平安。

    苏瓷也深深望了女像一眼,指尖无意识地拂过怀中的青鸾玉佩。这山谷给了她暂时的喘息,但真正的风暴,在京城。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穿过山谷另一侧的狭窄通道,果然发现一条隐蔽的地下暗河,河边系着两艘轻便的快舟。众人上船,护卫奋力划桨,小舟如同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滑入黑暗的水道。

    暗河曲折幽深,只有船头微弱的灯笼照亮前方一小片水域。水声潺潺,更显得四周死寂。苏瓷靠在船舱里,裹着谢无咎递给她的干燥披风,身体随着小舟轻轻摇晃。极度的疲惫和反噬的隐痛让她昏昏欲睡,但精神却因对阿还的担忧而高度紧绷。

    谢无咎坐在她对面,闭目调息,尽可能恢复着伤势和内力。苏破虏则警惕地注视着水道前后,不敢有丝毫松懈。

    行程起初颇为顺利,然而,就在小舟即将驶出暗河、进入开阔的黑水河主干道时,异变再生!

    前方探路的护卫突然发出短促的警示哨音!

    紧接着,一阵阴冷刺骨的邪风毫无征兆地灌入河道,吹得灯笼剧烈摇晃!河水仿佛瞬间变得粘稠,小舟行进速度骤减!

    “小心!水里有东西!”苏破虏厉声喝道!

    话音未落,数条粗壮的、布满吸盘的漆黑触手,如同鬼魅般从浑浊的河水中猛地伸出,狠狠缠向两艘小舟!那触手上散发着与之前尸傀类似的甜腻腐朽气息,却更加浓郁骇人!

    是水生的邪祟!而且是被刻意引来的!

    “保护小姐!”谢无咎豁然睁眼,金芒乍现,挥掌劈向袭来的触手!触手被凌厉的掌风斩断,喷出腥臭的黑液,但更多的触手前仆后继地涌上!

    护卫们纷纷拔刀砍杀,一时间刀光剑影,水花四溅!但那些触手仿佛无穷无尽,而且力大无穷,很快便有护卫被拖入水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后便没了声息!

    苏瓷所在的船被几条触手死死缠住,船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即将倾覆!她紧紧抓住船舷,脸色煞白,怀中的青鸾玉佩再次发出急促的温热示警!

    “该死!”苏破虏目眦欲裂,挥刀狂砍,却无法斩断所有触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无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跃起,不是攻击触手,而是将全身内力灌注双脚,狠狠踏在苏瓷所在的船头!

    “走!”

    借助这股反冲力,苏瓷的小舟如同弹丸般被强行推离了触手的缠绕中心,向着前方隐约可见的河口光亮处冲去!而谢无咎自己,则因用力过猛,旧伤崩裂,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跌去,瞬间被蜂拥而至的漆黑触手吞没!

    “谢无咎——!”苏瓷回头看到这一幕,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她眼睁睁看着那抹玄色的身影消失在翻涌的黑水和触手之中,巨大的恐慌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瞬间淹没了她!

    不是两清了吗?

    不是恨他吗?

    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王爷!”苏破虏也是惊骇万分,想要回身救援,却被剩余的触手死死缠住,自身难保!

    就在苏瓷绝望地以为谢无咎必死无疑之时——

    那被触手吞噬的区域,猛地爆发出一点极致的、纯粹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并不耀眼,却带着一种至高无上的、仿佛能净化一切邪祟的煌煌之威!如同黑暗中升起的旭日!

    “吼——!”

    一声并非人声、却蕴含着无尽威严与怒意的低吼,从金光中心传出!缠绕的触手如同遇到克星,发出凄厉的哀嚎,迅速消融退散!

    金光散去,谢无咎的身影重新出现。他悬浮在水面之上,周身衣物破碎,露出精壮的上身,心口处,一个复杂的、若隐若现的金色龙形图腾正缓缓隐没。他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血,显然动用这力量付出了极大代价,但那双眼睛,却冰冷锐利得如同神祇,俯瞰着下方翻涌的邪祟。

    “皇族……真龙之气……”苏破虏目瞪口呆,喃喃自语。

    苏瓷也怔住了,看着那个仿佛脱胎换骨、散发着陌生而强大气息的男人,脑海中一片空白。真龙之气?他到底是什么人?

    谢无咎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他抬手,对着河中邪祟最浓郁之处,虚空一按!

    “湮灭。”

    淡淡两个字吐出,一股无形的、却仿佛能定鼎乾坤的力量轰然压下!

    整段河道的邪气瞬间被涤荡一空!那些漆黑的触手和隐藏在水下的邪物,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彻底化为虚无!河水恢复了流动,只是变得更加浑浊。

    谢无咎从空中落下,踉跄一步,几乎栽倒,被眼疾手快的苏破虏扶住。

    “王爷!”

    谢无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目光却第一时间投向惊魂未定的苏瓷。

    四目再次相对。

    苏瓷看着他苍白虚弱却依旧挺直脊梁的模样,看着他眼中那尚未完全褪去的、非人的冰冷威仪,以及深处那抹无法掩饰的、对她的关切……

    “两清了”那三个字,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有些羁绊,有些亏欠,或许……永远也清不了。

    小舟顺着水流,终于冲出了暗河,进入了相对开阔的黑水河主干道。晨光熹微,映照着河面粼粼波光,也映照着船上三人复杂难言的心事。

    前路依旧凶险,京城迷雾重重。

    但经过这生死一瞬,有些东西,已然悄然改变。

    黑水河宽阔浑浊,晨雾如纱,笼罩着两岸连绵的雨林。快舟破水而行,将方才暗河中的生死搏杀远远抛在身后,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却如同烙印,深深刻在每个人心头。

    苏瓷裹紧披风,蜷缩在船舱一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青鸾玉佩温润的边缘。她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一次次飘向船头那个挺拔而沉默的背影。

    谢无咎换上了苏破虏备用的干净衣物,遮住了心口那惊鸿一现的龙形图腾,但周身那股经此一战后愈发沉淀的、混合着血腥与威仪的冷冽气息,却无法掩盖。他负手而立,望着前方雾气茫茫的河道,侧脸线条绷紧,看不出情绪。

    真龙之气……

    皇族血脉……

    他隐藏至深的秘密,因她而暴露。

    苏瓷的心湖再也无法维持“两清了”后的死寂。那金光中宛若天神的男子,与记忆中那个在雪夜为她拂去发间落雪、在金銮殿前浴血护她的身影,以及眼前这个伤痕累累、沉默隐忍的男人,重重叠叠,搅得她心烦意乱。

    恨吗?

    依旧有。恨他前世的算计,恨他今生的强势。

    但……似乎又不仅仅是恨了。

    一种更复杂的、带着探究、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在她冰冷的心防上凿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她开始真正好奇,谢无咎,这个背负着九千年秘密和真龙血脉的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们之间那段被她单方面“勾销”的前世,又究竟藏着多少她尚未知晓的真相?

    “小姐,喝点热水,驱驱寒。”苏破虏递过一个温热的竹筒,声音打断了苏瓷的纷乱思绪。他脸上带着愧疚与后怕,“方才……让小姐受惊了。末将万死难辞其咎。”

    苏瓷接过竹筒,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不关你的事。”她顿了顿,看向苏破虏,“苏……我兄长他,在京中到底谋划到了哪一步?那个‘更高位者’,可有线索?”

    她不再称呼“苏灼将军”,而是下意识用了“兄长”二字,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这细微的变化。

    苏破虏精神一振,压低声音:“回国公……小姐,国公爷暗中查探多年,发现影蛇及其背后势力,与宫中一位早已失势、却辈分极高的太妃有关联。那位太妃出身前朝遗族,与北狄王室亦有血缘。他们似乎在图谋重启一个名为‘万灵蚀龙’的远古邪阵,此阵需以至阴命格(疑似指向小姐)为引,以真龙血脉(可能指向王爷或皇子)为祭,方能彻底激活,意图……倾覆当今龙脉,再造乾坤!”

    万灵蚀龙阵!真龙血脉为祭!

    苏瓷倒吸一口凉气!这阴谋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骇人听闻!难怪对方如此不惜代价要抓她,也难怪谢无咎的身份如此敏感!

    “至于那位‘更高位者’,”苏破虏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耳语,“国公怀疑……可能与宗人府某位常年不理世事、却地位尊崇的亲王有关。但证据不足,不敢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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