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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7、朝堂争辩

    次日早朝,晨光透过昭阳殿的格窗,洒在金砖地面上,映得殿内的盘龙柱愈发威严。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手持笏板垂首而立。

    吴阶撩起朝服下摆,“扑通”一声跪在金砖上,动作又急又重,引得殿内官员纷纷侧目。他高举笏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意营造的激昂:“陛下!臣有本奏!新任大将军高逸自上任以来结党营私,私拉山头,恐对我朝兵权不利!”

    这话像一颗惊雷炸在殿内,不少官员面露惊愕,偷偷用眼角余光看向站在武将首位的高逸。高逸身着银甲,腰佩长剑,闻言眉头微蹙,却依旧身姿挺拔,并未立刻辩驳,只静静等候皇帝发话。

    龙椅上的皇帝放下朱笔,目光落在吴阶的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吴卿何出此言?可有证据?”

    吴阳伞早有准备,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双手捧着高高举起:“陛下请看!这是臣暗中收集的证据,高逸近日频繁召见其下属,私下赏赐银两、土地,拉拢人心。前日更有侍卫亲眼所见,他与几位将领在帅帐密谈至深夜,门窗紧闭,不知在谋划何事!”

    他顿了顿,偷偷抬眼观察皇帝的神色,见皇帝面色微沉,又添了把火:“陛下,兵权乃国之根本,岂能容人如此肆意摆弄?高逸此举,分明是在培植势力,若长此以往,京营兵权恐将沦为他一人私产,届时他若有异心,后果不堪设想啊!”

    此时,站在武将队列中的几位将领面露怒色,欲出列辩驳,却被高逸用眼神制止。高逸上前一步,对着皇帝深深躬身,声音沉稳有力:“陛下明鉴!臣近日召见下属,实为了解京营军务,安排职位皆以能力为准,绝无偏袒之心;赏赐银两土地,是为奖励将士们在练兵中的优异表现,激励军心;至于深夜密谈,不过是与将领们商议边境防御之策,因涉及军事机密,才闭门议事。吴大人所言,皆是无中生有,蓄意构陷!”

    吴阶立刻反驳,声音更显急切:“陛下!高逸这是在狡辩!若他无私心,为何不敢让旁人旁听密谈?为何营中副官皆是他的死党?此等证据确凿之事,岂能容他巧言令色!”

    殿内瞬间陷入争执的氛围,支持高逸的武将们纷纷面露不平,而与吴阶交好的文官则沉默不语,暗中观察局势。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扶手,目光在吴阶和高逸之间来回流转,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双方的辩驳声和官员们压抑的呼吸声。

    此时,站在文官末尾的户部侍郎突然附和:“陛下,吴大人素有刚正之名,断不会凭空捏造!高逸手握重兵独断专行,确实该彻查!”

    而武将队列中,前军提携高军强立刻反驳:“高将军忠君爱国,治军有方。且不说他上任三日内收复晋阳的奇迹,就凭他每日天不亮便带着亲兵巡查哨卡,操练时,他亲自示范长枪刺杀、马术劈砍,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的业绩。如此将领威震天下,有何证据证明他结党营私?”

    高军强的话间刚落,又一副将出列附合:“高将军将朝廷赏赐的银两、布匹全部分给将士,自己只留几匹布缝补旧衣;有士兵受伤,他会亲自去医帐探望,握着对方的手说:‘你为朝廷流血,本将记在心里。’如此丰功伟绩,却被污蔑成‘结党营私’,怎不让将士们愤慨?吴大人定是弄错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指尖停在扶手龙纹凹陷处,方才耳边高逸沉稳的辩驳声,却与昨夜吴阶密告时的言辞渐渐错开,像两团纠缠的线,在他心里扯出细密的犹豫。

    他想起昨夜御书房的场景:吴阶跪在地上,捧着所谓的 “家信”,声音发颤地说高逸“暗蓄势力,图谋不轨”,那时他被“谋反余孽”四个字勾起忌惮,只觉得吴阶的话句句在理,连带着定下“先贬后查”的决定。可此刻看着殿中高逸,盔甲上还沾着边关风沙,脊背挺得笔直,说起治军细节时,眼神里的坦荡不像作假,再想起监军回京时递上的奏折,明明写着“高逸治军严明,边民拥戴”,与吴阶口中的 “独断专行”判若两人。

    “陛下,赵大人定是伪造证据!”高逸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急切,却依旧保持着臣子的礼数。皇帝的目光扫过殿内:武将们大多面露愤懑,几个曾随高逸攻打晋阳的将领,手按在剑柄上,指节泛白;而文官中,除了户部侍郎赵文亭和几个附和的御史,其余人皆垂着头,神色闪烁,像是不敢轻易站队。他忽然想起,昨夜吴阶说 “高逸私赏心腹”,可方才高逸提及分赏奖励时,语气里的坦然,倒像是真的为了激励士气,而非拉拢人心。

    御案上的丝帛被风掀起一角,皇帝伸手按住,指尖触到冰凉的布料,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重。

    “够了。”齐野突然开口,殿内的争执瞬间停下。他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案面,目光在高逸与吴阶之间来回打转:若高逸真如吴阶所言那般不堪,为何营中副官都为他作证?”

    吴阶又进言:“禀陛下,营中副官早就被高逸收买,所以他们口径一致地抬高高逸。”

    心底的天平渐渐偏移,昨夜定下的主意开始松动。齐野看着吴阶,语气缓和了几分:“吴卿,你说高逸拉拢人心,结党营私可有具体证据?”

    此话一出,吴阶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他心下暗想,昨晚说好的事,皇帝为何堂上变卦?转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立刻回道:“陛下,臣请营中两名副将证明高逸结党营私之事。”

    齐野急切地问:“两名副将何名何职?此时在何处?”

    “两名副将均队正,一个名叫赵士诚,一个名叫施俊业。他们现在就在殿外广场。他们可以证明高逸的结党营私的具体行为。”

    “啊,”齐野很惊讶,没想到吴阶作足了准备,将两名证人都安置在昭阳殿外的广场上。他马上命吴阶将两名证人带进宫。然后又问:“吴卿,军营中只有两个队正作证人?”

    “啊……只两人……”吴阶很尴尬,说话时底气不足,语音微弱。因为他心里很明白只有两个人作证,且两个人还都是官职极微的基层小官,作他们作证力度是不够的。他们很少与高逸直接联系,所以,他们的证据既没有说服力,还有伪证的嫌疑。

    未等证人到场,皇帝就已经否认了这两个证人:“这么小的官,他们能知道什么?不过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

    吴阶为了他心中的那个阴谋,他极力坚持:“禀陛下,有很多高端秘密都是一人知道。一个证人也能说明事实的存在。不能因为一个证人就将罪恶给掩盖了。何况我们现在不是一个证人,而是两个证人。”

    “证人到堂再说!”齐野对高逸的事还是很慎重的,除了高逸确为后夏立功之外,他对后凉占据临洮和晋阳的那种恐惧还没有散去。国破家亡的阴影还在他的心头,这个阴影让他时时心痛时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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