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心胜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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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横断，刀芒斩断了这一片丘陵，其波及范围至少在数十万公里开外。
二十几个人全部都彻底惊呆了，甚至他们的攻击节奏都被停滞了下来，个个脸色无比震撼的看着了遥远外。
无数的小山峰，小丘陵，乃至是一部分地面都直接横断浮空，但是却这刀芒却避开了这二十几个人。
他们沉默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往吴蚍蜉直扑而来。
“……我已经尽到点到即止的义务了。”
吴蚍蜉收刀，凝立，说出这话，在场二十几人全部都可以清楚听到，但是没人退缩，也没人回答，然后下一瞬间，吴蚍蜉出现在了一名中年平头男子面前，这就是刚刚让他手掌少了一块的那个人，一刀斩去，而这个中年平头男不躲不闪，只是双爪向前迎刀撕来。
闪身而过，中年平头男被一刀斩断，但是吴蚍蜉身上也出现了数条裂痕与空洞，这些裂痕与空洞都是凭空而来，那怕他没有被中年平头男的爪子触碰到也是如此。
而且他自身的防御在这时仿若消失一般，没有任何抵挡作用。
吴蚍蜉一刀过后并没有立刻急着继续攻击，他停下来好奇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两处空洞分别在胸膛靠近心脏处与肚子上，都是直接洞穿身体，前后甚至可以看通透过去，而数道裂痕分别在两条大腿和他的脖子上，都将其完全斩断。
但这只是物理性伤害，并没有带着污染与侵蚀，对现在的吴蚍蜉来说，这种伤害除非是一瞬间清空他他的大脑，或者身体组织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质量，不然愈合都只是一瞬间而已。
当他从半空落下时，这些空洞与裂痕就已经愈合，不但不致命，甚至只要他认真起来，这些伤害连小伤都算不上，不带有污染，侵蚀，以及超凡能量附着的攻击，连在他身体留下伤痕都做不到。
真正让吴蚍蜉在意的只有两点，第一点是这种攻击的形态超越了他的理解。
并不是巨大的力量洞穿了他的身体，也不是爪子造成了空间撕裂，空间空洞什么的，那就是单纯的爪击“撕裂”而已，但是对他造成的伤害也是直白的“撕裂”，直接跨过了因，去到了果，爪击之后，他身上就出现了空洞与裂痕，完全没有任何中间过程可言。
这种攻击方式与形态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第二种，则是他全力开启的超脑情绪感知。
虽然眼前这二十几个“人”确实是看着是人类，肉体是人类，情绪是人类，认知也是人类，但是这里的环境如此诡异，他们来得莫名其妙，而且还在阻拦他前进，吴蚍蜉自然要搞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人类了。
超脑情绪感知对他们依然有用，而在情绪感知中，吴蚍蜉所感受到的却并不是表面上所展现的杀意与恶意。
他感知到，这二十几个人是带着牺牲的觉悟来与他战斗！
没错，在他斩断这个中年平头男的一瞬间，在那生死关头不可能作伪的一瞬间，他所感受到的最强烈情绪居然是……牺牲！？
这二十几个人与他们所展现的强烈杀意恶意截然不同，不管他们是不是恶徒，恐怖分子，杀手，或者是欲望强烈到可以随意屠杀的临近非人的人类，在这一刻，他们居然是抱着牺牲之念来与他战斗的？
搞笑了不是？
他招谁惹谁了？
好好的一趟旅程，睡个觉就忽然被袭击了，然后他的伙伴陷入了危险，现在要去解决那危险的源头时，忽然冒出来二十几个光头大汉……好吧，不是光头，但是他们阻拦了他攻击真正的敌人，而现在他们居然是抱着牺牲之念，而且这个牺牲的对象非常强烈的表明，就是人类。
大量的，普通的，有着文明和社会的人类！？
搞得他好像是毁灭世界的浩劫一样。
吴蚍蜉一招之后，看着中年平头男湮灭消散，他却挥舞了一下赴死大刀，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再度开口道：“能用语言交谈一下吗？我想我们可能存在着什么误会。”
迎接他的却并不是语言，而是二十几个人决绝无比的攻击姿态。
不计后果，不计代价，不计自身安危，这二十几个人对吴蚍蜉展开了疯狂的攻击。
而且吴蚍蜉也清楚看到，他们的力量与速度，超过了他们肉身的极限之上，而且超出了至少三倍还多。
从肉身来看，这二十几个人用国术武者的话来说，差不多介于丹劲和罡劲层次，各自都是千锤百炼到极点的肉身，而且这还是在没有国术超凡途径开发的程度上所达到的成就。
同时，他们肉身的生命力极为旺盛，亦如这个世界别的生命一样，用武道的话来说，他们既有着国术千锤百炼的肉身，又有着人仙武道强大无匹的生命力累积，若是走上真武一脉，那个个都是天骄级别。
但是从属性上来说，他们不该爆发出现在的力量与速度，这违背了他们的肉身极限，那怕算上他们那旺盛的生命力都不该做到。
闪烁之间，二十几个人全部轰中了吴蚍蜉所站位置，但是在轰中的霎那，他们的全部视线同时偏转，看向了数百米开外。
吴蚍蜉站在了那里，他正要说话，但是下一瞬间他居然重新出现在了这二十多人的包围圈中，下一瞬间，各种攻击全部轰到了他身上。
撕裂，扭转，干枯，碾压……
大量的攻击效果呈现在了吴蚍蜉身上，只是一瞬间他的肉身几乎就要被完全撕裂，可是这一切攻击在短时间内就开始快速愈合，甚至到攻击结束后，他的愈合速度还超过了被伤害速度。
眼都不眨的全部承受下了这所有攻击后，这二十几人震撼的看着吴蚍蜉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他脚下大地都在崩塌，身后的小山坡都被二十几人的攻击所震碎，但是他整个人依然看起来毫发无伤，甚至因为人仙武道气息的爆发，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威势爆棚。
“……现在可以谈一谈了吗？都是人类，我已经感受到你们为了保护别的人类而抱着的牺牲之念，我们完全可以……”
吴蚍蜉依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开口说话，但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不对。
他的视野充满了怪诞与离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被抽离，变成了一条条，一圈圈，不再是平整的三维空间，而是仿佛乱绕起来的毛线团那样奇形怪状。
事实上，在他说话的这一刻，现场有六名攻击者浑身上下出现了剧变，他们那旺盛到几乎肉眼可见的生命力猛的萎缩，精气神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开始了熄灭，简直像是在飓风中的蜡烛火把那样几乎是直接熄灭，然后他们的肉体开始快速的枯萎，肉身缩小。
前后不过眨眼之间，他们的身躯就变成了只有拳头大小，凝缩为仿佛一颗小果实一样，只不过这颗小果实是缩小版的枯萎人体，脑袋大，身体小，皮肤枯萎褶皱，在其脑袋上有着一根肉眼可见的枯萎管道，仿佛像是果实与植物连接处的树枝一般。
而吴蚍蜉位置，他，连同他所在的这一块山体，约莫三百米直径内的一切都被“压缩”了，呈现高度的扭曲压缩状态，大地往上升腾凝缩，天上的云层则被拉扯而下，连同空气，岩石，矿物，以及吴蚍蜉的肉体都被压缩到了五米直径的一个方块形中。
这是一个完美无瑕的方块形，表面光华如镜面，几乎没有丝毫的瑕疵，悬停半空上静止不动。
“……利用育人兽的‘养育’效果，我们可以发动的制约与誓约起码是自由状态下的百倍以上，那怕是如此恐怖的灾难也可以直接跨过誓约限制直接起效。”剩余下来的十几人分别站开，他们看着这个方块默默叹息。
队伍中的那名大美女道：“‘方之世界’，六百年前的世界五大念能力者的奇迹，这一次成了绝响了。”
“还有不破的竞技场，配合上四百年前的世界排名第二的念能力者强度，以及他所代表的站在人类强化系巅峰上的肉身，却也是再现不能了。”结实肌肉老头也同样叹息着。
冷冽强壮青年冷声说道：“真是可怕的力量，育人兽的‘养育’效果，直接突破到了心胜于物的无上境地啊。”
这时，那个戴着眼镜的，看着瘦弱的青年忽然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没有人脸浮现出来呢？方之世界的结果，不应该是痛苦的人脸浮现到方块表面，然后作为永恒的艺术品吗？”
“因为在最后关头没有攻击到我啊。”
吴蚍蜉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所有人猛的一惊，立刻闪身倒退，同时往身后看去，果然就看到吴蚍蜉安然无恙的站在了原地。
吴蚍蜉扭动了一下身体，他的一条胳膊居然也呈现了扭转状态，仿佛化为了一个扭转螺旋体，但是在他抖动之间，手臂直接愈合。
“说实话，挺惊人的。”
吴蚍蜉点评道：“就在刚刚，我居然无法脱离你们的攻击范围，周围有一层无形的，但是坚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束缚住了我，大约范围是三百米直径，而你们可以安然退出，我却在其中被凝滞，这应该也是我被强行挪移到你们攻击范围内的原因，而且那种将一切压缩的力量也是看起来近乎无解，明明超出了五米范围，但是那攻击却依然仿佛在五米内影响到我一样，真是不可思议。”
“话说，誓约与制约到底是什么呢？心胜于物，是指你们的精神意识可以直接影响到物质世界吗？”
吴蚍蜉说话间，也不管这些退走后戒备的十几个人，他走到哪六个枯萎的人形面前，将其拾取了起来，仔细查看这六颗枯萎人形果实，特别是查看其脑袋上的一根管道。
吴蚍蜉看了半晌，仔细对比这管道，然后才说道：“这就是你们袭击我的原因？之前袭击我和我同班的也是这个东西？名字叫做育人兽，对吗？”
眼看着这十几个人又要继续攻击，吴蚍蜉叹息了声，接着再度展开超脑天地，但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将他的情绪渲染给这十几个人。
下一秒，黑白天地消失不见，这十几个人也在前冲途中慢慢停息了下来。
“你也是……人类？”眼镜青年不可思议的问道。
吴蚍蜉点头，认真的说道：“这是直接来自心灵最真实的交流，无法作假，我再三收手忍让，也不是怕了你们，没错，我正是人类，来自外界的人类。”
眼镜青年还要说话，肌肉老头一挥手挡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不要多说什么了，我们清醒的时间不多，黑暗大陆如此广阔，充满了无穷无尽的不可思议，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祖先，人类的先民就是来自外界的吗？他作为一个人类还能够存在，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吴蚍蜉脑门上又有青筋浮现了出来，他怒道：“怎么说话的呢？我他妈作为一个人类而能够存在，还真是抱歉呢！”
“听好了！”
肌肉老头开始往吴蚍蜉走来，其余十几人也同样走来。
“你正在面对的是灾难‘育人兽帕普’，而我们无法抗拒这一切，也无法留手，接下来……”
“你将见识到我们将数十年，数百年的生命光辉压缩到这一瞬间时，所爆发出来的恐怖实力！”
下一秒，肌肉老头凌空一掌。
吴蚍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后猛拍猛压，接着抵在了身后数千米开外的一座山峰上，这还没完，那山峰直接爆碎，他连同爆碎的山峰继续被猛压拍后……
无可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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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尽到点到即止的义务了。”
吴蚍蜉收刀，凝立，说出这话，在场二十几人全部都可以清楚听到，但是没人退缩，也没人回答，然后下一瞬间，吴蚍蜉出现在了一名中年平头男子面前，这就是刚刚让他手掌少了一块的那个人，一刀斩去，而这个中年平头男不躲不闪，只是双爪向前迎刀撕来。
闪身而过，中年平头男被一刀斩断，但是吴蚍蜉身上也出现了数条裂痕与空洞，这些裂痕与空洞都是凭空而来，那怕他没有被中年平头男的爪子触碰到也是如此。
而且他自身的防御在这时仿若消失一般，没有任何抵挡作用。
吴蚍蜉一刀过后并没有立刻急着继续攻击，他停下来好奇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两处空洞分别在胸膛靠近心脏处与肚子上，都是直接洞穿身体，前后甚至可以看通透过去，而数道裂痕分别在两条大腿和他的脖子上，都将其完全斩断。
但这只是物理性伤害，并没有带着污染与侵蚀，对现在的吴蚍蜉来说，这种伤害除非是一瞬间清空他他的大脑，或者身体组织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质量，不然愈合都只是一瞬间而已。
当他从半空落下时，这些空洞与裂痕就已经愈合，不但不致命，甚至只要他认真起来，这些伤害连小伤都算不上，不带有污染，侵蚀，以及超凡能量附着的攻击，连在他身体留下伤痕都做不到。
真正让吴蚍蜉在意的只有两点，第一点是这种攻击的形态超越了他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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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攻击方式与形态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第二种，则是他全力开启的超脑情绪感知。
虽然眼前这二十几个“人”确实是看着是人类，肉体是人类，情绪是人类，认知也是人类，但是这里的环境如此诡异，他们来得莫名其妙，而且还在阻拦他前进，吴蚍蜉自然要搞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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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他斩断这个中年平头男的一瞬间，在那生死关头不可能作伪的一瞬间，他所感受到的最强烈情绪居然是……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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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蚍蜉一招之后，看着中年平头男湮灭消散，他却挥舞了一下赴死大刀，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再度开口道：“能用语言交谈一下吗？我想我们可能存在着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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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蚍蜉依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开口说话，但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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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蚍蜉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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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黑白天地消失不见，这十几个人也在前冲途中慢慢停息了下来。
“你也是……人类？”眼镜青年不可思议的问道。
吴蚍蜉点头，认真的说道：“这是直接来自心灵最真实的交流，无法作假，我再三收手忍让，也不是怕了你们，没错，我正是人类，来自外界的人类。”
眼镜青年还要说话，肌肉老头一挥手挡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不要多说什么了，我们清醒的时间不多，黑暗大陆如此广阔，充满了无穷无尽的不可思议，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祖先，人类的先民就是来自外界的吗？他作为一个人类还能够存在，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吴蚍蜉脑门上又有青筋浮现了出来，他怒道：“怎么说话的呢？我他妈作为一个人类而能够存在，还真是抱歉呢！”
“听好了！”
肌肉老头开始往吴蚍蜉走来，其余十几人也同样走来。
“你正在面对的是灾难‘育人兽帕普’，而我们无法抗拒这一切，也无法留手，接下来……”
“你将见识到我们将数十年，数百年的生命光辉压缩到这一瞬间时，所爆发出来的恐怖实力！”
下一秒，肌肉老头凌空一掌。
吴蚍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后猛拍猛压，接着抵在了身后数千米开外的一座山峰上，这还没完，那山峰直接爆碎，他连同爆碎的山峰继续被猛压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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