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今天必死，你听进去也不行，请斩你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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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深吸一口气的大喊出此话，他其实被气够呛，这帮给事中今天是不是都抽风了？
这眼前的小子明显还想帮上一个给事中说话，但朱元璋也不傻，他定是想让他们这群官吏涨俸禄。
他朱元璋的俸禄定的就没问题，至少他是坚信这一点的，哪怕现在的洪武没有初立时那么穷了。
所以！
“荒唐，你们居然为一个给事中的混账求情？”
朱元璋大手一挥，吓得那几个拉扯陈洛的同僚都赶忙收手，退到一旁跪好。
说实话，你看看老朱调教的臣子，这一个个是真怕他啊。
不过也正常，这位大明开国皇帝那是真当朝杀人，百官上朝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家呢。
“哼！来，你！”朱元璋此时也是一指陈洛，此刻还一脸笑意，“他们拦着你不让你说，但咱非要听听，你方才绝对是想回复咱关乎亏待不亏待的问题，别被你的同僚捂了下嘴，就成哑巴了！”
“说！咱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说个够！把你肚子里那点赞同前一个该死的混账，他那高薪养廉的歪理邪说，都给咱倒出来！倒干净！”
机会！
失而复得的机会！
那几个给事中同僚都一脸担忧的抬头看向陈洛背影，此刻其实都认为陈洛应该明白他们的心意，这工资长不得啊。
结果！
陈洛哪管你那些，我就是来为了三千块钱干活的，这可是机会啊！
不过他毕竟还记得系统要不空洞的死谏，那是努力挺了挺胸，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陛下！既然您金口玉言让臣说，那臣就斗胆，再论一论这俸禄不足，实乃贪腐之源的道理！”
你看看，这说的多理直气壮。
几位给事中同僚那是人都傻了，哥们，你是非要死不成吗？
你不怕死么？
怕个屁！
“方才是诸位同僚拦我，他们那乃是惧于天威，惜命顾身……但臣以为，为江山社稷计，为陛下圣名计，有些话，明知必死，亦不得不言！”
嚯！
朱元璋眼睛都瞪大了，他刚刚何尝不是在给陈洛台阶，要是认错也就算了。
你这是非说不可啊！
“好好好！咱倒要看看，你这混账又能接着上一个不怕死的说出什么！说！咱洗耳恭听你的高论！”
陈洛一看有戏，那当场就开始说了，语气中带着一种现代人才有的街头巷尾评理的市井气，偏偏又夹杂着几分歪理。
“陛下！上次那位同僚虽然言语粗鄙，形似疯癫，然其高薪养廉四字，实乃金玉良言！臣细细思量，竟越觉得那如同砂砾里的金粒，虽蒙尘，却难掩其光！”
他顿了顿，仿佛在组织更通俗的暴论，或者说足以气死朱元璋，要他命的言论。
“陛下啊，您这样想！这就好比咱大明的将士，您让他们去边关御敌，保家卫国，是不是得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手里有趁手的兵器？”
“您若只给他们发几文钱，让他们穿着破衣烂衫，拿着木棍去对阵北元的铁骑，还指望他们个个奋勇杀敌？这不就是逼着他们要么当逃兵，要么干脆投敌去抢吗？！”
百官脸上瞬间毫无血色，兄弟，你怎么做到扯上战场士卒的，涨工资就谈涨工资，你这不是疯了的想死吗？
朱标在一旁都听得嘴角微抽，这比喻好生粗野，可细想之下，竟又带着一股子歪打正着的犀利！
但朱元璋气的一拍龙椅，那是当场大骂道：“混账东西！你说贪官，你是俸禄都好……你竟敢将朝廷命官比作投敌叛国之徒？！”
“臣不敢！陛下息怒啊！”
陈洛嘴上喊着不敢，身体却很诚实，这能气到你才对头嘞。
“臣只是打个比方骂！意思是说啊，这做官和当兵道理相通！您让臣等在朝堂之上，地方衙门之中，做那清如水也明如镜的父母官，替您牧民，代天子守土安民，可您给的俸禄……”
这次陈洛说的就更直接了。
“您给的那些钱臣知道是五口之论，但那钱不是大明初立的时候值钱了，现在物价多少陛下你是一点数没有啊！再说臣也觉得，谁不是一家老小，孩子是牙牙学语，长辈是白发苍苍的高堂，谁家没上个三病两痛，红白喜事……”
“陛下啊！您开开眼行不行？掰着手指头算算，您这点钱够干啥？那有事不就完犊子了么？”
完犊子这话都出口了，朱元璋眼睛都瞪大了，你比上一个说话还粗俗啊。
“再说白点，当官的家里遇到困难，那关口，您是让臣等去借高利贷呢？还是让臣等去卖祖传的田产？”
“可借就算卖了一回，下回呢？下下回呢？您说当官不为发财，臣深以为然！可当官，它也不能让全家饿死啊！这俸禄，它不是养廉，它是在养穷！是在把清官往贪墨的沟里推啊陛下！”
“……胡、胡扯！”
这次陈洛说的更详细，更让老朱能明白他手下官员的难处，确实啊，所谓的五口之家的俸禄，老朱是只给粮食钱，不给红白喜事的多事钱。
他这话一说，百官中几个确实家境贫寒的御史，听着听着，竟都下意识地微微点头，随即又惊恐地赶紧垂下头。
朱元璋是听进去了，但胸膛更加剧烈起伏，指着陈洛的手指都在抖，显然是被这养穷论气得够呛！
陈洛一看火候到了，老朱那眼神已经跟看死人没区别了，立刻祭出最后的杀招！
“陛下！所以臣今日就算豁出这颗脑袋，也要说！您要杀贪官，臣举双手赞成！该杀！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可您不能光指望用刀来堵这贪腐的窟窿！那窟窿是您俸禄不足这桶底漏出来的水啊！”
“您一边让水哗哗往外流，一边拼命拿着瓢往外舀！您累死也舀不干呐陛下！要想水不流，您得先补桶底啊！”
“涨俸禄，必须涨俸禄！高薪，未必全养廉，可低薪，它一定养贪！您杀！杀个血流成河！可您杀得完吗？杀了一个韩铎，千千万万个快要饿成韩铎的官儿，就在那儿等着呢！因为他们快要活不下去了啊！”
这话说到最后，陈洛都刻意表现出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感觉。
“狂悖！悖逆！妖言惑众！乱我朝纲！”
朱元璋呆滞了一会，他终于是彻底爆发了，一脚踹在龙椅扶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意思就是咱亏待了百官？”
“不敢，臣也只是实事求是。”
陈洛说的相当理直气壮，还挺了挺胸脯就准备迎来死亡了。
结果……
朱元璋一怒之下！
“你这个狂徒，来人，给咱……给咱……送入诏狱，听候发落！”
送监狱里？
不是，我是来送死的，朱元璋你不会听进去了吧？
陈洛当场就急了，这会那是直接抬手指着老朱的鼻子喝问。
“陛下，您送臣进诏狱是何意？你到底涨不涨俸禄？”
“放肆！”朱元璋心里都合计我放你一马了，我这表现多明显，你怎么听不懂啊！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质问朕，质问你的君父？”
“陛下！臣绝没有质……不对，臣就是质问了！再说臣就是实事求是！”
陈洛差点顺着朱元璋激怒的话头说下去，他是来送死的，他不是来保命的。
朱元璋一看那是气够呛，可他心里其实被说动了一点，这俸禄确实得涨涨，不过……
“实事求是？好一个实事求是！你当咱不知道你们那点心思？说什么俸禄不够，活不下去？放屁！你就是想从咱这拿到更多的钱！”
陈洛为了死也是不择手段了。
“那咋了？那臣说的是不是有道理吧？再说，陛下，你要知道如今太平盛世，天子是仅陛下你一人，天下也仅大明此一家。”
“是普通士子又没有其他生存之法，才对这当官出仕趋之若鹜，陛下当真以为大家是为了陛下那一点俸禄来的？”
言下之意，世人皆知俸禄低微不足以养家糊口，为的不过是当官之后的民脂民膏。
纵观有明一朝，贪官是越杀越多越杀贪污的越重，这跟你朱元璋制定的低俸政策有很大的关系。
朱元璋听完更恨了。
“你这才是放屁，咱看谁敢！咱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早就制定了大浩，贪污六十两以上者剥皮充草！”
“数额巨大者，要夷其九族！此律法，朱家后世子孙，世代传承！”
好家伙，陈洛也看出来，你朱元璋不会还想和我辩论辩论，论说到底是不是我错了，你错了的吧？
然后真不杀我，把我当尚且不懂事的年轻糊涂官了？
不行！
“好！陛下惩腐决心既然如此巨大，铁腕无情，连剥皮充草、夷灭九族之律法都已写入《大诰》，命后世子孙世代传承……那臣斗胆，请陛下先正己身，以示天下至公。”
“嗯？你什么意思？”朱元璋当场懵了。
陈洛就赌接下来这句话，他必死！
“我的意思就是，既然如此，陛下您为何不如，先将您那在桂林侵占民田、收受贿赂，甚至暴虐成性的侄孙靖江王朱守谦，依律法办了，剥皮充草，以儆效尤？”
瞬间！
“你说什么！你这个狂徒胡说八道，你污蔑咱的侄孙，你让咱杀自家人？离间天家！来人，拖下去砍了！”
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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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朱元璋的俸禄定的就没问题，至少他是坚信这一点的，哪怕现在的洪武没有初立时那么穷了。
所以！
“荒唐，你们居然为一个给事中的混账求情？”
朱元璋大手一挥，吓得那几个拉扯陈洛的同僚都赶忙收手，退到一旁跪好。
说实话，你看看老朱调教的臣子，这一个个是真怕他啊。
不过也正常，这位大明开国皇帝那是真当朝杀人，百官上朝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家呢。
“哼！来，你！”朱元璋此时也是一指陈洛，此刻还一脸笑意，“他们拦着你不让你说，但咱非要听听，你方才绝对是想回复咱关乎亏待不亏待的问题，别被你的同僚捂了下嘴，就成哑巴了！”
“说！咱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说个够！把你肚子里那点赞同前一个该死的混账，他那高薪养廉的歪理邪说，都给咱倒出来！倒干净！”
机会！
失而复得的机会！
那几个给事中同僚都一脸担忧的抬头看向陈洛背影，此刻其实都认为陈洛应该明白他们的心意，这工资长不得啊。
结果！
陈洛哪管你那些，我就是来为了三千块钱干活的，这可是机会啊！
不过他毕竟还记得系统要不空洞的死谏，那是努力挺了挺胸，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陛下！既然您金口玉言让臣说，那臣就斗胆，再论一论这俸禄不足，实乃贪腐之源的道理！”
你看看，这说的多理直气壮。
几位给事中同僚那是人都傻了，哥们，你是非要死不成吗？
你不怕死么？
怕个屁！
“方才是诸位同僚拦我，他们那乃是惧于天威，惜命顾身……但臣以为，为江山社稷计，为陛下圣名计，有些话，明知必死，亦不得不言！”
嚯！
朱元璋眼睛都瞪大了，他刚刚何尝不是在给陈洛台阶，要是认错也就算了。
你这是非说不可啊！
“好好好！咱倒要看看，你这混账又能接着上一个不怕死的说出什么！说！咱洗耳恭听你的高论！”
陈洛一看有戏，那当场就开始说了，语气中带着一种现代人才有的街头巷尾评理的市井气，偏偏又夹杂着几分歪理。
“陛下！上次那位同僚虽然言语粗鄙，形似疯癫，然其高薪养廉四字，实乃金玉良言！臣细细思量，竟越觉得那如同砂砾里的金粒，虽蒙尘，却难掩其光！”
他顿了顿，仿佛在组织更通俗的暴论，或者说足以气死朱元璋，要他命的言论。
“陛下啊，您这样想！这就好比咱大明的将士，您让他们去边关御敌，保家卫国，是不是得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手里有趁手的兵器？”
“您若只给他们发几文钱，让他们穿着破衣烂衫，拿着木棍去对阵北元的铁骑，还指望他们个个奋勇杀敌？这不就是逼着他们要么当逃兵，要么干脆投敌去抢吗？！”
百官脸上瞬间毫无血色，兄弟，你怎么做到扯上战场士卒的，涨工资就谈涨工资，你这不是疯了的想死吗？
朱标在一旁都听得嘴角微抽，这比喻好生粗野，可细想之下，竟又带着一股子歪打正着的犀利！
但朱元璋气的一拍龙椅，那是当场大骂道：“混账东西！你说贪官，你是俸禄都好……你竟敢将朝廷命官比作投敌叛国之徒？！”
“臣不敢！陛下息怒啊！”
陈洛嘴上喊着不敢，身体却很诚实，这能气到你才对头嘞。
“臣只是打个比方骂！意思是说啊，这做官和当兵道理相通！您让臣等在朝堂之上，地方衙门之中，做那清如水也明如镜的父母官，替您牧民，代天子守土安民，可您给的俸禄……”
这次陈洛说的就更直接了。
“您给的那些钱臣知道是五口之论，但那钱不是大明初立的时候值钱了，现在物价多少陛下你是一点数没有啊！再说臣也觉得，谁不是一家老小，孩子是牙牙学语，长辈是白发苍苍的高堂，谁家没上个三病两痛，红白喜事……”
“陛下啊！您开开眼行不行？掰着手指头算算，您这点钱够干啥？那有事不就完犊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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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白点，当官的家里遇到困难，那关口，您是让臣等去借高利贷呢？还是让臣等去卖祖传的田产？”
“可借就算卖了一回，下回呢？下下回呢？您说当官不为发财，臣深以为然！可当官，它也不能让全家饿死啊！这俸禄，它不是养廉，它是在养穷！是在把清官往贪墨的沟里推啊陛下！”
“……胡、胡扯！”
这次陈洛说的更详细，更让老朱能明白他手下官员的难处，确实啊，所谓的五口之家的俸禄，老朱是只给粮食钱，不给红白喜事的多事钱。
他这话一说，百官中几个确实家境贫寒的御史，听着听着，竟都下意识地微微点头，随即又惊恐地赶紧垂下头。
朱元璋是听进去了，但胸膛更加剧烈起伏，指着陈洛的手指都在抖，显然是被这养穷论气得够呛！
陈洛一看火候到了，老朱那眼神已经跟看死人没区别了，立刻祭出最后的杀招！
“陛下！所以臣今日就算豁出这颗脑袋，也要说！您要杀贪官，臣举双手赞成！该杀！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可您不能光指望用刀来堵这贪腐的窟窿！那窟窿是您俸禄不足这桶底漏出来的水啊！”
“您一边让水哗哗往外流，一边拼命拿着瓢往外舀！您累死也舀不干呐陛下！要想水不流，您得先补桶底啊！”
“涨俸禄，必须涨俸禄！高薪，未必全养廉，可低薪，它一定养贪！您杀！杀个血流成河！可您杀得完吗？杀了一个韩铎，千千万万个快要饿成韩铎的官儿，就在那儿等着呢！因为他们快要活不下去了啊！”
这话说到最后，陈洛都刻意表现出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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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呆滞了一会，他终于是彻底爆发了，一脚踹在龙椅扶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意思就是咱亏待了百官？”
“不敢，臣也只是实事求是。”
陈洛说的相当理直气壮，还挺了挺胸脯就准备迎来死亡了。
结果……
朱元璋一怒之下！
“你这个狂徒，来人，给咱……给咱……送入诏狱，听候发落！”
送监狱里？
不是，我是来送死的，朱元璋你不会听进去了吧？
陈洛当场就急了，这会那是直接抬手指着老朱的鼻子喝问。
“陛下，您送臣进诏狱是何意？你到底涨不涨俸禄？”
“放肆！”朱元璋心里都合计我放你一马了，我这表现多明显，你怎么听不懂啊！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质问朕，质问你的君父？”
“陛下！臣绝没有质……不对，臣就是质问了！再说臣就是实事求是！”
陈洛差点顺着朱元璋激怒的话头说下去，他是来送死的，他不是来保命的。
朱元璋一看那是气够呛，可他心里其实被说动了一点，这俸禄确实得涨涨，不过……
“实事求是？好一个实事求是！你当咱不知道你们那点心思？说什么俸禄不够，活不下去？放屁！你就是想从咱这拿到更多的钱！”
陈洛为了死也是不择手段了。
“那咋了？那臣说的是不是有道理吧？再说，陛下，你要知道如今太平盛世，天子是仅陛下你一人，天下也仅大明此一家。”
“是普通士子又没有其他生存之法，才对这当官出仕趋之若鹜，陛下当真以为大家是为了陛下那一点俸禄来的？”
言下之意，世人皆知俸禄低微不足以养家糊口，为的不过是当官之后的民脂民膏。
纵观有明一朝，贪官是越杀越多越杀贪污的越重，这跟你朱元璋制定的低俸政策有很大的关系。
朱元璋听完更恨了。
“你这才是放屁，咱看谁敢！咱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早就制定了大浩，贪污六十两以上者剥皮充草！”
“数额巨大者，要夷其九族！此律法，朱家后世子孙，世代传承！”
好家伙，陈洛也看出来，你朱元璋不会还想和我辩论辩论，论说到底是不是我错了，你错了的吧？
然后真不杀我，把我当尚且不懂事的年轻糊涂官了？
不行！
“好！陛下惩腐决心既然如此巨大，铁腕无情，连剥皮充草、夷灭九族之律法都已写入《大诰》，命后世子孙世代传承……那臣斗胆，请陛下先正己身，以示天下至公。”
“嗯？你什么意思？”朱元璋当场懵了。
陈洛就赌接下来这句话，他必死！
“我的意思就是，既然如此，陛下您为何不如，先将您那在桂林侵占民田、收受贿赂，甚至暴虐成性的侄孙靖江王朱守谦，依律法办了，剥皮充草，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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