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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彻底决裂

    “我想喝酒。”她将杯子放下,委屈巴巴地看着洛河。

    “你身子弱,不宜饮酒。”洛河直接无视她的表情,轻声安慰。

    她的身子确实不宜饮酒。

    “真是小气。”她将杯子放在桌上,娇声道。

    他微微一笑,并没有理会她。

    “洛河,我饿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她的胃口很好,总是很容易消化。

    “我给你煮面?”

    “加多一个鸡蛋。”

    “淘气。”她这古灵精怪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捏一下。

    也不知道谁走漏风声,整个天界的人都知道茯苓上神小产。

    只是关于孩子的生父,众说纷纭,一时间都不知道谁是还在的生父。

    苏霁月听到这消息,轻笑一声,她自然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

    只是没有想到两人的关系竟然如此亲密……

    突然,她感觉到背后一阵阴风,整个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感受到背后一道阴冷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缓缓回过头来,发现他一身金色的袈裟伫立在桃花树下。

    彼时,风吹过,满天桃花与他擦肩而过。

    她倒是有些疑惑,他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不应该守在她的身边吗?

    “泠鸢,她的孩子没了。”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明明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此刻猛地一疼。

    “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他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她微愣,俨然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想干什么?”她说他要给她一个交代,那她呢?她明明也受伤了,为何他就看不见呢?

    是不是在他心里,她就是那么歹毒的人?

    “以命抵命。”

    她盯着他半晌,笑得眼泪都飘出来,不可置信:“以命抵命?释摩罗你是认真的吗?那我呢?我受的伤害算什么?”

    为何你就是看不见我呢?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转动手中的佛珠,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泠鸢,不要胡闹。”良久,他望着她沉声道。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一直以为无论旁人如何挑拨是非,他对她始终如一,却没想到竟是她高估了自己。

    她想要逃走,可是她的身子被他用灵力定住,她望着他眼底满是失望。

    “你当真如此绝情吗?”他们相伴数万年,他竟然不信她。

    他掏出匕首走到她的面前,将她的眼睛捂住,轻声道:“很快就会过去。”

    “啊……”

    原来骨肉分离竟是这番滋味,她紧紧咬着嘴唇,额间的细汗穿过脸颊滚落在衣襟上,像极了一朵朵浪花。

    那血将她白色袖子染红,宛若冥界里的彼岸花妖艳。

    他竟然废了她的右手,他竟然如此狠心。

    她明知道她最喜欢的就是耍着皓月剑,恣意潇洒,而今他却亲手将她的梦想打碎。

    他何其残忍?

    他双手染血,眼底闪过一抹不忍,只是他却将自己的情绪收起来,转身便离开了。

    她身上的禁锢被解开,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彼时,洛河闻声赶来,便见她浑身是血。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寻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一抹金色的身影。

    “书墨,请药王。”他隔空传话,让他快点去找药王。

    他将她抱在怀里,起身往屋里走去。

    “谁怎么狠心?竟然将你……”他一边给她输送灵力,一边心疼道。

    “洛河,不要白费力气了。”若是以此留下疤痕,就当是她年少无知的教训。

    “胡说什么呢?我定然不会让你有事。”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治好她。

    药王急匆匆赶来,便看到苏霁月鲜血淋漓地躺在那里,若不是胸口起伏,他还以为……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洛河见他站在那里发愣,呵斥道。

    药王反应过来,连忙走到床边替她检查伤口。

    近日来,天界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冲,上神们接二连三出事。

    检查过后,他连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上神的手,以后怕是不能举重。”她的手是彻底废了,以后再也不能提皓月剑。

    即便是早就料到的结局,当亲耳听到,他终究还是不能接受。

    她还能那么年轻,怎么可以?

    送走药王,他便一直守在床边,伸出手将她脸上的碎发捋到后面。

    苏丫头,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

    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那她该怎么办?

    莲花坞。

    这是他第一次踏进莲花坞,他是九天战神与他本就没有什么交集。

    若不是因为苏霁月,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里。

    “她再也不能舞皓月剑了,你满意了吗?”洛河望着眼前正在打坐的男子,厉声呵斥。

    他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竟然将她……

    释摩罗不语,只是一直闭目养神,仿若他在对牛弹琴。

    她是他一手养大,他又何尝不心疼呢?只是他将它藏在心里罢了。

    “你明知道她对你不一样,为何你能如此狠心?”明眼人都知道她对他不一般,为何他偏偏视而不见呢?

    “佛家常言慈悲为怀,你对她下如此重的手,难道不是犯戒吗?”

    他依旧高高在上的模样,仿若世间事与他无关。

    若不是碍于身份,他真的会忍不住上去将他的面具撕碎。

    不欢而散,他这一趟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释摩罗睁开眼睛,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思绪万千。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她哀求的画面,竟生出一抹自责。

    书墨正在园中整理树枝,便看到洛河气势汹汹走进来,便知道他这一趟并不顺利。

    唉,能将洛河气成这样,恐怕也只有他了。

    果然是菩萨,心静如水,真是可惜了洛河这好脾气。

    “上神,消消气。”书墨端着茶杯走到他面前。

    他本来想要拒绝,突然发现自己刚刚说太多话,有些渴,便接过他的杯子饮了一口。

    他将杯子递给书墨,随即问道:“苏丫头醒了吗?”

    书墨摇了摇头,应道:“上神还在歇息。”

    许是太累了,她竟然一直都没有醒来。

    不过这样也好,醒来她又该暗自神伤了。

    幽梦苑。

    茯苓自从小产之后,便一直在自己的住处养伤。

    她的身子早就没有大碍,只是想要博取他的怜悯,才故作很严重的模样。

    碧红瞧着她又在发呆,便知道她又在打什么坏心思。

    “碧红,去请佛子过来。”她望着正在布置佳肴的碧红,吩咐。

    碧红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又想做什么幺蛾子。

    “就说本上神身子不适。”她敢打赌,他一定会来。

    如今他对她心怀愧疚,无论她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

    碧红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世人皆说,茯苓上神性子温和,可是只有她知道那不过是对于外人罢了。

    少顷,便看到释摩罗走了进来,见她虚弱的模样,心生愧疚。

    “释,你来了?”她脸色苍白地望着他,声音虚弱。

    “可有觉得不适?”他的声音宛若一摊汪水,平静清冷。

    “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她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痛苦,仿若下一秒真的会离去一样。

    “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护你一世平安。”他从不打诳语,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他望着眼前憔悴的脸,脑海中竟然浮现出那抹熟悉的倩影,两张陌生的面孔,逐渐重叠。

    “你当真如此狠心对我?”她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他,为何对她如此狠心。

    可是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终究是他对不起她……

    他身形一愣,有些狼狈地离开幽梦苑,直奔落梧宫。

    他站在门口徘徊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有进去。

    她现在一定很痛恨自己,毕竟他做错了一件事。

    书墨闲着无聊坐在桃花树上欣赏风景,却不想看到释摩罗一直在门口徘徊,他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

    既然那么担心她的安危,为何不进来呢?

    她那个性子,旁人不了解,他可是最清楚了。

    夜里总是一个人坐在桃花树下发呆,一副情伤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

    不过她也是够大胆的,慕恋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一块木头,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因为此事,两人彻底决裂,她醒来之后一直郁郁寡欢。

    洛河将这些归咎于释摩罗,若不是他的缘故,她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这岁月当真无情,竟将人折腾得不成样。

    后来,洛河一直怕她在落梧宫触景伤情,便带着她去人间小住,就当是散散心。

    她性子向来随和,很快就适应了人间的日子。

    他们现在住的村落叫仓峪村,临近靠海,村民们都是以捕鱼为生。

    洛河在这里当起了教书先生,大家都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一开始苏霁月总是和他们解释,久而久之她也就不管了。

    “洛家娘子,又出门给你家相公送膳食啊?”热心的大婶见她手上提着食盒,便打趣道。

    苏霁月面色一红,微微点了点头。

    众人都不知道这对神仙颜值夫妇,究竟从哪里来,只知道他们感情甚好,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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