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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血魂邪草谋乱之根

    说到那些黑衣人豁出命去寻的血魂草,更是邪门到了骨子里。它只长在断魂谷的迷雾里,那雾是活的,正午时会变成淡粉色,吸多了能让人看见幻象;到了子夜又会凝成像冰碴子的白霜,沾在皮肤上像被蚂蚁啃。见过血魂草的老药农说,那草叶边缘的锯齿比剃刀还利,不小心蹭到就会划出血珠,而根茎泛着的不是红,是像刚泼上去的鲜血,连露珠滚过都带着腥气,远远望去,漫山遍野的血魂草攒动着,活像无数把浸了血的小剑插在土里,看得人后颈直冒凉气。

    这会儿青木山庄的少庄主正捧着祖传的药谱,在乱石堆里扒拉。谱上的血魂草画像旁注着行小字:"与曼陀罗同煎则为蛊,伴金银花共熬则解蛊",墨迹已经发灰,想来是祖辈们用血汗换来的教训。他指尖划过画像上的草叶,忽然听见身后有窸窣声,猛地回头,只见雾里钻出个穿灰袍的人,怀里抱着束血魂草,根茎上的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滴——那不是百草堂的李大夫吗?可他眼下双眼发直,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怀里的血魂草竟在微微颤动,像在贪婪地吸着周围的空气。少庄主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攥紧了腰间的匕首:不好,这是中了邪了!

    说起来,这血魂草的秘密,还是邪教从一本千年古籍里硬生生抠出来的。那古籍纸页黄得像搁了百年的腊肉,脆得稍一翻就簌簌掉渣,字缝里密密麻麻爬满了毒方,墨迹黑中带紫,瞧着就渗人。偏在某页角落,用血朱砂圈着血魂草的生长地,红得像刚凝的血珠,活像老毒师临死前烙下的藏宝符,透着股阴恻恻的邪气。

    几十年前,这方子被邪教倒手卖给魔月帝国的商人时,谁也没料到会掀起后来的腥风血雨。那商人揣着方子赶路,怀里像揣了团火,夜里睡觉都得压在枕头下。没承想刚入苍古帝国边境,就被魔教的探子嗅出了腥味。刀架在脖子上时,他哪还敢藏着掖着,不仅把方子双手奉上,连血魂草长在望海国哪片山谷、向阳还是背阴,都抖得一干二净——活像抱着块烧红的烙铁,巴不得赶紧扔出去,只求保住小命。

    没多久,魔教便派了几百号高手扑向苍古帝国望海国。那伙人跟疯了似的,把血魂草的产地翻了个底朝天,石头缝里都要扒开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草根。更邪乎的是,他们还从当地邪教徒手里淘走了一箱子炼毒的旁门左道,什么"腐骨水""牵机引",光听名字就让人头皮发麻。如今想来,那些黑衣人手里让人浑身抽搐的毒药丸,根子竟埋在这么一串曲折的往事里,倒像株从千年老根上发出来的毒藤,缠得整个武林不得安宁,稍不留意就被勒得喘不过气。

    那古籍上的路线画得歪歪扭扭,像条冻僵的蛇,顺着山脉的骨骼蜿蜒,一路指向云雾深处。他们踩着碎石子往前走,脚下咯吱咯吱响,像是无数被压在地下的秘密在低声叹息。转过一道山梁时,眼前忽然炸开一片暗红——漫山遍野的血魂草在风里摇晃,草叶边缘的锯齿泛着冷光,每一片都像把微型小刀,正随着风势轻轻切割着空气。那红不是正红,是带着紫黑的暗绛,像陈年的血痂铺了满山,连风刮过都带着股铁锈味,熏得人鼻腔发紧。

    走在最前的汉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刀鞘,指尖竟有些发潮。"他娘的,这草长得也太邪性了。"他低声骂了句,话音刚落,就见最陡的那块坡上,几株血魂草突然无风自动,叶片互相摩擦,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有人在暗处磨牙。

    “就是这儿了。”领头的魔教教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唇角泛起白皮,眼里却亮得像淬了毒的钢针——谷地里的风裹着甜腥气扑过来,他下意识地偏头,露出耳后一块暗红色的疤,那是去年被毒草汁液灼伤的痕迹。

    谷地深处,奇形怪状的药草正疯长:紫黑色的花盘边缘卷着细刺,花瓣里盛满黏糊糊的汁液,像孩童打翻的桑葚酱;几株根茎胀得像鼓囊囊的毒囊,表皮绷得发亮,轻轻一碰就渗出琥珀色的黏液,落地时“滋滋”腐蚀着枯叶。空气里的甜腥气混着腐烂的草木味,吸一口,嗓子像被细沙磨过,痒得人想咳嗽。

    当时的魔教教主正站在谷中最高的那块石头上,玄色长袍被风扯得猎猎作响,下摆扫过石缝里的血魂草,草叶的锯齿刮出细碎的声响。“从今日起,这里就是咱们的根基。”他抬手时,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盘虬的青筋,“把药草晒成干货,掺进苍古帝国的药材铺——用他们的银钱养咱们的人,用他们的信任磨咱们的刀。”石下的教徒们齐齐低首,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里,有人偷偷攥紧了腰间的毒囊,囊身的皮革被指甲掐出浅浅的印子。

    于是,邪望谷这个名字,像雨后腐木上冒出的毒蘑菇,悄无声息地在苍古帝国的武林里扎了根。他们换上素色道袍,药篓里垫着防潮的油纸,血魂草的汁液在纸角晕出暗褐色的印子,却被说成是“刚采的止血秘药”。有次在酒楼与人谈天,穿蓝布衫的教徒正掰着手指说“这神草能强身健体”,袖口沾着的草屑掉进茶杯,茶水竟慢慢变成了墨色,他眼疾手快地泼了茶,笑着打哈哈:“水太老了,换壶新的!”对面的江湖菜鸟浑然不觉,还在追问哪里能采到,眼里的光比桌上的油灯还亮。

    可骨子里的东西哪那么好改?他们围坐吃饭时,总不自觉地围成圈,膝盖抵着膝盖,余光扫着四周的动静;议事时声音压得比谷里的溪流还低,仿佛风里都藏着耳朵;连笑都带着股狠劲,嘴角咧到一半,眼神突然绷紧,像咬住猎物的狼被惊了一下。

    直到那位三皇子踏进山谷,靴底碾过血魂草的脆茎,“咔嚓”一声轻响,在死寂的谷里格外清晰。他没看那些故作镇定的教徒,声音冷得像冰:“别装了。”玄色靴尖踢开脚边一株胀裂的毒囊,黏液溅在石地上,冒着细泡,“苍古帝国的月亮,照不亮咱们的影子。”

    他抬手时,身后的蛮荒高手齐齐上前一步,赤裸的胳膊上纹着魔月帝国的图腾——燃烧的蛇缠绕着利剑,肌肉虬结得像老树根,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吼。有人一跺脚,谷里的石子竟蹦起半尺高,远处的毒草群里,惊起几只翅膀带毒粉的飞虫,扑棱棱撞在岩壁上,留下点点青黑色的痕迹。

    石上的魔教教主猛地攥紧拳头,长袍下摆被风掀起,露出靴筒里藏着的短刀,刀鞘上的铜环“叮”地撞在石头上,像一声迟来的警钟。

    三皇子的指尖划过羊皮地图时,指腹碾过“邪望谷”三个字,墨迹被蹭得发毛。烛火在他瞳孔里跳动,映得那道刀疤像条活物般蠕动:“把附近村落烧了。”声音轻得像落雪,却带着淬冰的狠劲,“火光要够亮,得让魔月的铁骑在三十里外就能看见——那些藏在谷里的血魂草,够换十座城池?不,”他忽然低笑,指节叩了叩地图边缘,“咱们要的,是整个苍古帝国的版图,让他们的宫殿,都长满这带刺的玩意儿。”

    谷口的风裹着药草味涌来,武林高手们看着血魂草在火里蜷成焦黑的团,叶片卷曲的锯齿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空气里飘着诡异的甜香,那是血魂草汁液被灼烧后的味道,混着松木的焦糊味,像极了去年在苍古帝国酒楼里闻到的蜜饯焦了的气息——可那时身边是笑谈江湖的兄弟,此刻脚边却是即将被点燃的村落。有人喉结滚动,想开口说什么,却见火舌舔上第一间茅屋顶,茅草“噼啪”爆开的声响里,心里那点对苍古帝国的虚幻念想,像被烧断的蛛网般簌簌散了。

    “愿随殿下,踏平苍古!”跪倒时,额头磕在满是药草碎屑的地上,血魂草的尖刺扎进掌心,渗出血珠,与地上的草汁融在一起,红得发黑。有人抬头时,睫毛上落了片烧焦的草灰,眼里的光却亮得吓人——那是血魂草的红渗进骨子里的模样,连瞳孔都染成了暗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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