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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寻药风云使命在肩

    云逸心中如悬明镜,对这一切洞若观火。此刻他正踏上归途,靴底碾过那加国的黄沙,每一步都带着风尘仆仆的急切。在那加国的三个月,如白驹过隙,虽平息了当地的乱局,却总觉得心头空落落的——只因风之国的方向,藏着他阔别近十年的故土。那片土地上的槐花香、巷口的叫卖声,是他心底最柔软的结,如今终于到了该解开的时候。难得偷来的空闲,让他紧绷的筋骨都透着舒展,回归的喜悦如暖流淌过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带着几分轻快。

    司徒兰的身影始终如影随形。她不多言语,只在云逸翻检密信时递上一盏热茶,在他驻足远眺时默默立于身侧。她的陪伴像春日暖阳,不似烈火般炽烈,却足够驱散旅途的寒意,让云逸的心底填着满满的安稳,仿佛只要转头能看见她的身影,便拥有了整个世界的宁静。

    启程前,云逸已将那加国的事妥帖托付给了觉。如今那边风波渐平,唯有那些中了黑衣人毒药的武者,仍是悬在他心头的石头。好在天古城的百草堂与青木山庄早已联手,两位堂主亲自坐镇炼丹房,铜炉里的药香飘出三里地,终于研制出解药。只是这解药的主药“血线莲”,需长在万丈悬崖的石缝中,得趁月圆之夜采摘方能生效,珍贵得堪比黄金。一时难以量产,看着名册上密密麻麻的中毒者姓名,心依旧揪得生疼。

    各大联盟的武者已如星子般散入江湖,脚程快的剑客服下辟谷丹,日夜兼程赶往悬崖峭壁;熟悉地形的猎户带着绳索弯刀,钻进瘴气弥漫的幽谷。那些珍稀药草像害羞的精灵,藏在最险最远的地方:血线莲攀在绝壁上,花瓣上凝着晨露,仿佛一碰就会碎裂;伴生的“醒神草”躲在毒瘴深处,叶片上的绒毛沾着致命的瘴气,需用烈酒熏过的布巾掩住口鼻才能靠近。每找到一株,都像从时光的口袋里摸出珍珠,可这点珍珠,比起中毒者的数量,不过是沧海一粟。

    六大联盟的地界里,中了毒的武者像散落在棋盘上的棋子,东一颗西一颗。有的瘫在客栈里,皮肤泛起青黑,每喘一口气都带着痛苦的**;有的被家人藏在密室,每隔半个时辰便抽搐一次,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虽未连成死局,却处处透着凶险。幸好当初发现得早,黑衣人来不及将药丸大范围散播——那种能控制高手心智的药丸,制作工序比锻造神兵还繁复:需取百种毒虫的毒液炼制成膏,再以活人精血喂养的“蚀心花”做引,最后裹上七层金箔阴干,每一粒都耗去数月功夫,价值堪比一座城池。黑衣人便是想多制,也得掂量掂量这血本。

    可即便如此,看着密信里每日增加的中毒者姓名,云逸的眉头仍锁成了疙瘩。马蹄声在官道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他望着风之国的方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些,再快些,或许能赶在更多人倒下之前,撑起一片天。

    说起邪望谷,江湖人唇边总先浮起一丝微妙的神色——那是三分藏在眼底的敬畏,混着七分漫在眉梢的好奇,像谈论着一团裹在浓雾里的谜。

    没人说得清邪望谷的巢穴究竟藏在望海国哪座岛屿。有人说在最南端的墨礁岛,那里礁石黑如墨玉,退潮时能看见海底沉着半截船桅,像巨兽露出的獠牙;也有人说在迷雾湾,湾里终年飘着白濛濛的雾,船进去了就找不着北,出来时却总能载着满舱药材,仿佛是雾自己凑上来的。他们就像一群借雾为衣的商人,守着那片海,一年多没在江湖露过踪迹,连最灵通的消息贩子都摸不到半点影,倒让传闻越发离奇——有说他们在岛上挖了炼丹炉,正用鲛人泪炼长生药;有说他们卷着满船珍稀药材跑去了西域,换了座金矿当窝;可真见过他们的医者却记得,那年瘟疫横行,正是邪望谷的人趁着夜色,往疫区抛了百十来包“清瘟散”,药纸粗糙,却带着海草的腥气,救人无数,天亮后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他们做药材生意的规矩,硬得像礁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钱过秤时叮当作响,药材铺在油布上,每一根须、每一片叶都得透着鲜活气,半点掺不得假。可遇着落难的医者,比如那年被仇家追得跳海的“活菩萨”林大夫,就是邪望谷的人捞了他,不仅给了伤药,还塞了一包专治刀伤的“血竭”,林大夫要写欠条,对方只留了句“药是救人的,不是换欠条的”,转身就隐进了雾里。江湖道义在他们手里,不是挂在嘴边的幌子,倒像块淬了火的玄铁,看着冷,碰着硬,却偏有股说不出的滚烫。

    这次寻药的事,最终还是压到了天刀盟肩头。云逸站在百草堂的药柜前,指腹摩挲着泛黄的标签,“七叶一枝花”“血竭”“龙涎香”……墨迹被岁月浸得发暗,却依旧清晰。天刀盟的百草堂刚在天古城扎下根,药架上的药材还带着新刨的泥土气,离望海国隔着万水千山——光坐船就得走二十天,遇上风暴还得绕远路,调兵遣将哪是说走就走的事?他指尖在“还魂草”的标签上顿了顿,那草只有邪望谷的人能认全品相,寻常药农见了,只当是株不起眼的紫花。

    “去信给刘明杰。”云逸转身时,袖口扫过药碾子,发出细碎的碰撞声,“让他从信阁挑几个懂行的来,最好是能在乱草堆里扒出还魂草的主儿——就得那种,看见草叶上的细绒毛,就知道根须里藏着几滴露水的行家。”

    刘明杰收到消息时,正和刘师伯在药房后堂捣药。瓦罐里的“鬼箭羽”被杵得粉碎,药香混着木柴的烟火气,在屋里漫得扎实。他把云逸的字条往桌上一铺,刘师伯手里的药杵“咚”地撞在罐底,花白的眉毛颤得像风中的芦苇:“邪望谷?那伙人鼻子比鲨鱼还灵,你带再多银钱去,要是不懂药材的门道,他们能让你在雾里转三天三夜,连岛的影子都摸不着。”他顿了顿,药杵在罐里轻轻碾着,“让信阁的小崽子们跟着去,老七家的那个二小子,打小在药山里滚,去年在百丈崖上,就凭一片落叶,硬是找着了藏在石缝里的‘九节菖蒲’,那鼻子,比狗还灵三分。”

    刘明杰应着,往灶里添了块柴,火光跳了跳,映得墙上挂着的药锄柄泛出暖黄的光。他想着邪望谷的雾,想着云逸在信里画的还魂草图样,忽然觉得这趟差事,倒像是要往雾里捞月亮——难,却偏透着股让人挪不开眼的亮。

    信阁的密探是刘师伯耗费十年心血打磨出的利刃,个个练就一身“融于影、藏于风”的本事。他们能踩着瓦檐的弧度无声滑行,能借着月光在水面踏出细碎涟漪,连呼吸都练得如松涛般悠长——派他们跟着张副堂主同行,既能护得周全,又能不动声色探清邪望谷的底细,再妥帖不过。

    带队的张副堂主,是刘明杰打心底里敬服的前辈。这人左手能执三寸金针,在武者错位的筋骨间游走如游鱼,一针便能缓解断骨之痛;右手能掌药炉火候,看一眼药渣浮沉便知汤药还差几分成,熬出的“续命汤”曾从阎王爷手里抢回十七条性命。听说他年轻时背着半旧的药箱闯苗疆,遇着山寨爆发“黑蛊症”,寨民浑身发黑如炭,连当地蛊师都束手无策。他守在寨子里三天三夜,用金针刺破患者指尖放血,再将“七叶一枝花”捣成泥敷在伤口,竟硬生生压下了蛊毒。后来那蛊师捧着自酿的米酒给他敬酒,说:“你们中原医者的针,比我们的蛊还厉害。”

    出发那日,天刚透出鱼肚白,露水还凝在药篓的藤条上。张副堂主背着个比他还高的竹编药篓,里面码着一排排金针——银亮的是纯银针,专扎穴位;乌黑的是玄铁针,能透骨止痛;最细的那几根,比发丝还软,是用来挑破皮肤下的毒脓的。药篓侧袋里塞着本《本草纲目》,边角磨得发亮,纸页间夹着他手绘的药草图,“还魂草”的根须被红笔描了三遍,旁边注着“晨露未干时采,药效增三成”。

    身后跟着的信阁密探,个个一身皂色短打,腰缠软剑,脚蹬薄底快靴。领头的是老七家的二小子,名唤阿竹,才十六岁,却能在百尺高的槐树上待三个时辰,听树下人聊天连个语气词都漏不了。此刻他背着个巴掌大的竹筒,里面装着浸了药的银针,见张副堂主回头,忙挺直腰板,眼里的光比晨露还亮。

    船刚驶出港口,海风就卷着咸腥味扑过来。张副堂主站在船头,将药篓往甲板上一放,取出根金针在阳光下端详。针身映着他眼角的细纹,那是常年眯眼辨药、低头捻针留下的印记。“阿竹,”他忽然开口,声音被风送得有些散,“知道为啥带你们学认药不?”

    阿竹挠挠头:“为、为了找还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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