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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州府嘉奖与新的危机

    从大青山回来那天,州府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小雪。细碎的雪沫子飘在空中,还没落到地上就化了,街上湿漉漉的,行人缩着脖子匆匆赶路。

    林逸一行人是晌午进城的。十九个人出去,回来时少了三个——一个衙役在搜山时摔断了腿,留在当地农家养伤;两个镖师在遭遇山匪时受了轻伤,陈大勇让他们先回镖局休养。

    虽然没找到马镖头和那批玉器,但也不是全无收获。他们在山中发现了一处废弃的营地,有打斗痕迹,还有威远镖局的镖旗碎片。种种迹象表明,马镖头他们确实到过大青山,而且遭遇了袭击。

    只是人不知死活,货不知去向。

    刘通判亲自在城门口迎接——这规格有点高了。通判大人穿着官服,身后跟着一众属官,还有看热闹的百姓,乌泱泱一片。

    “林先生辛苦了。”刘通判拱手,笑容满面。

    林逸下马还礼:“学生惭愧,未能寻回失物。”

    “无妨无妨。”刘通判拍拍他肩膀,“能查到这一步,已是大功。走,回衙门说话。”

    一行人进了城,百姓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林逸隐约听见“那就是破案的神算”“听说会读心术”“看着也不像三头六臂啊”之类的议论。

    小木头跟在林逸身后,挺着小胸脯,一副“我家先生最厉害”的骄傲模样。张半仙倒是淡定,拄着竹竿慢悠悠走,嘴里念叨:“雪下得早了,明年怕是有倒春寒……”

    到了衙门,仪式就正式起来了。

    大堂上,刘通判正襟危坐,两边站着州府的大小官员。林逸、张半仙、陈大勇站在堂下,小木头因为是孩子,被允许站在旁边记录——其实是他自己要求的。

    “林逸听封——”师爷拉长声音念道。

    林逸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要跪。他不太习惯这礼节,但入乡随俗,还是单膝跪下了——双膝跪实在别扭。

    师爷展开一卷文书,念得抑扬顿挫,文绉绉的,大意是:林逸协助破获连环盗案,擒拿主犯赵德昌,揭露古董造假、非法囚禁等罪行,功绩卓著。特赏白银一百两,授“州府智士”称号,享见官不跪、可设馆授徒等特权云云。

    念完了,两个衙役抬上来一个木箱,打开,里面白花花的银子码得整整齐齐。围观的人群发出“嚯”的惊叹声。

    一百两,够在镇上买个小院了。

    林逸谢恩起身。刘通判又给张半仙和陈大勇颁了奖——张半仙得了个“顾问”的虚衔,每月可领二两津贴;陈大勇得了面“义勇可嘉”的锦旗,还有五十两赏银。

    仪式结束,刘通判把林逸请到后堂,屏退左右。

    “林先生,”他神色严肃起来,“赵德昌的案子,已经上报朝廷。朝廷很重视,已派钦差前来,不日就到。”

    林逸心里一动:“是为了蟠龙纹玉器的事?”

    刘通判点头:“此事牵扯前朝遗宝,非同小可。钦差一到,赵德昌就要押解进京。”他顿了顿,“你们几位……可能也要问话。”

    “我们?”

    “是。”刘通判压低声音,“尤其是你,林先生。你查案的方法,还有对蟠龙纹的了解,钦差可能会细问。”

    林逸皱眉:“学生只是尽本分……”

    “本官知道。”刘通判拍拍他肩膀,“但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钦差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切记。”

    这话里有话。林逸听懂了,点点头。

    从衙门出来,已经是下午了。雪停了,但天阴着,灰蒙蒙的。

    三人回到客栈。小木头抱着装银子的木箱,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摔了。张半仙倒是轻松,把“顾问”的聘书随手塞进怀里:“每月二两,够买酒了。”

    客栈掌柜见他们回来,满脸堆笑:“林先生回来了?恭喜恭喜!今晚的酒菜算小店的,给您贺喜!”

    林逸道了谢,上楼回房。关上门,他把木箱放在桌上,看着那一百两银子,心里却没有多少喜悦。

    钱是有了,名也有了。从镇上的算命先生,到州府认可的“智士”,这算是阶级跃迁了。

    但那张“知太多者,命不长”的纸条,像根刺,扎在心里。

    “先生,”小木头小声说,“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林逸回过神,笑了:“是该庆祝。去,叫张爷爷,咱们下馆子去。”

    “好嘞!”

    三人去了东街最好的酒楼“醉仙楼”。掌柜的认识林逸——现在州府没人不认识这位“林神算”了,亲自迎上来,安排了个雅间。

    点了几个招牌菜,要了壶好酒。张半仙抿了口酒,眯着眼:“嗯,这酒不错。比老朽平时喝的那掺水的强多了。”

    小木头啃着鸡腿,满嘴油光:“先生,咱们以后……是不是就留在州府了?”

    林逸夹了块鱼肉:“不一定。看情况。”

    “那阿福和小花呢?”

    “刘通判答应安置他们。”林逸说,“阿福伤好了,可以学门手艺。小花……找个好人家收养。”

    正吃着,楼下传来喧哗声。林逸推开窗往下看,只见街对面新开了家铺子,正在放鞭炮。招牌上写着:“林氏数据推演正宗传人——王半仙亲授!”

    林逸:“……”

    张半仙探头看了一眼,乐了:“哟,这么快就有山寨的了。”

    楼下那“王半仙”是个干瘦老头,穿着仿制的道袍,正唾沫横飞地招揽客人:“诸位!鄙人得林先生真传,精通数据推演之术!算命测字,不准不要钱!”

    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有人问:“你真跟林先生学过?”

    “那当然!”王半仙拍胸脯,“林先生的《市井察言观色要诀》,鄙人倒背如流!不仅如此,鄙人还自创了‘八字大数据推算法’,用生辰八字,能算股票涨跌、市场风云!”

    林逸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生辰八字算股票?这都哪跟哪?

    小木头也趴在窗口看,气得小脸通红:“他骗人!先生根本没教过他!”

    张半仙倒是看得开:“正常。人红了,自然有人蹭热度。老朽当年……咳咳,不说这个。”

    楼下,那王半仙已经开始“演示”了。他拉着一个路人,上下打量:“这位兄台,我看您印堂发亮,今日财运亨通啊!若是去赌坊,必能大杀四方!”

    路人将信将疑:“真的?”

    “不信您去试试!要是输了,回来找我,我赔您双倍!”王半仙说得信誓旦旦。

    林逸摇头。这种江湖伎俩,他见得多了。先忽悠人去赌,赢了是算得准,输了……那人还能活着回来找他要钱?

    正看着,又一家新开的铺子进入视线。招牌更夸张:“科学算命研究院——采用最新大数据算法,精准预测人生轨迹!”

    门口还贴了张告示:“本院诚聘数据分析师,要求:识字,会算数,有想象力。月薪二两起。”

    林逸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

    张半仙笑呵呵地说:“林小子,你这下是真出名了。看看,带活了多少产业。”

    小木头嘟囔:“他们这是乱来……”

    “有需求就有市场。”张半仙抿了口酒,“老百姓觉得新鲜,愿意花钱。至于准不准……那是后话。”

    吃完饭,结账时掌柜的说什么也不收钱:“林先生能来小店,是给小店的荣幸!这顿算我请!”

    推辞不过,林逸只好道谢。走出酒楼时,天已经黑了。街上灯火通明,那些新开的“数据算命馆”还在营业,门口围满了人。

    “先生你看!”小木头指着不远处一家店铺。

    那家店招牌更绝:“林逸亲传弟子——用微表情分析帮您识破谎言,适用于夫妻查岗、商业谈判、官府审讯!”

    林逸扶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半仙哈哈笑:“行了行了,眼不见为净。回去睡觉。”

    回到客栈,掌柜的又迎上来,手里拿着个信封:“林先生,刚才有人送来这个,说是给您的。”

    信封普通,没写名字。

    林逸心里一紧。他接过信封,上楼回房,关好门,才拆开。

    里面是张纸条,和之前那张一样的纸,一样的字迹:

    “智士?笑话。知太多者,命不长。好自为之。”

    没有落款。

    林逸盯着纸条,手心发凉。这次不是警告,是嘲讽加威胁。

    “先生?”小木头担忧地看着他。

    林逸把纸条烧掉,若无其事地说:“没事。早点睡,明天还要收拾东西。”

    “咱们要走?”

    “嗯。”林逸点头,“州府不宜久留。”

    其实他早就想好了。钦差要来,山寨馆子遍地,还有不知名的威胁——州府已经不是安全之地。

    第二天一早,林逸去找刘通判辞行。

    “这么快就要走?”刘通判有些意外,“钦差还没到……”

    “学生家中还有事,不便久留。”林逸说,“况且,案子已经破了,学生在不在,影响不大。”

    刘通判沉吟片刻,点头:“也好。树大招风,你现在名气太大,留在州府确实惹眼。”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本官给你的举荐信。你持此信,可到任何州府的书院旁听,也可开设学堂。”

    林逸接过,郑重道谢。

    从衙门出来,又去了威远镖局。陈大勇正在院子里督促镖师练功,见他来,迎上来:“林先生要走?”

    “是。来跟陈镖头辞行。”

    陈大勇叹气:“可惜了。本想留你多住些时日。”他顿了顿,“马镖头那边……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有劳了。”

    回到客栈,张半仙和小木头已经收拾好东西。其实也没多少行李,主要是那一百两银子——分成了两份,一份五十两随身带着,另一份五十两存在钱庄,换了银票。

    “先生,”小木头问,“咱们回镇上吗?”

    林逸摇头:“不。去个新地方。”

    “去哪儿?”

    “还没想好。”林逸说,“边走边看。”

    他其实有模糊的想法。州府不宜留,镇上也不想回——那里太小,他的“数据算命”已经传开,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也许该去更大的地方,比如……省城?或者直接去京城?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京城有三爷,太危险。

    三人出了客栈,上了雇来的马车。车夫问:“几位去哪儿?”

    林逸想了想:“先出城,往南走。”

    马车动了。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咯噔咯噔的。

    小木头扒着车窗,看着街景倒退。那些“数据算命馆”的招牌在晨光中渐渐模糊。

    “先生,”他忽然说,“那些人……会把您的法子用坏吗?”

    林逸摸摸他的头:“方法没有好坏,看人怎么用。有人用来帮人,有人用来骗钱——这不是方法的错,是人的问题。”

    张半仙在旁边点头:“是这个理儿。刀能切菜,也能杀人,能怪刀吗?”

    马车出了城门,上了官道。路边的田野覆盖着薄雪,一片白茫茫。

    林逸回头,看了一眼州府城墙。

    在这里,他破了案,得了名,赚了钱。

    也收到了死亡威胁。

    人生就是这样,有得有失。

    他放下车帘,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马车继续前行。

    前方是哪里,他不知道。

    但有一点很清楚:这条路,既然开始了,就得走下去。

    直到……看到真相的全部。

    或者,直到走不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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