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灵异录 > 俏女贼的病娇少爷 > 第十八章 可怕的信仰

第十八章 可怕的信仰

    说着说着,戚攸攸的手指恢复了一些热气。仿佛当年的愤怒正在燃烧他的身体。“要说起来,养母的嫉妒倒是帮了我。我苦苦哀求养母帮助,里应外合才得以逃出了养父的魔爪。其实,她只要帮我解开锁链即可。没想到她为了挽回养父的心,心甘情愿送我远走高飞。果然我这张脸最大的能力是骗人。”

    戚攸攸自嘲的一笑,继而说出令人胆寒的话。“我还记得,我握着她的手谢谢她的时候,她冰冷的说,走了就别回来。那时候,我就知道曾经亲切和蔼的养父母,已经变成我亲身父母那样冷血无情。逃了一年,顶替他人进了军营。怕你找不到我,我一直让别人叫我小七。后来,我从老乡嘴里才知道,李家在我离开的那天起了大火,里面无一人生还。包括我。我查过官府的收档,火烧得很大,一点灰都不剩。但是起火原因是什么,没人知道。我确定自己走的时候,没有放火。所以……”说到这,戚攸攸抬起犀利的眼神,怨恨的看着元一山。

    面对戚攸攸的质疑,元一山很是得意的笑着,语气却不知为何带着一种惋惜。“你能有新的生活,与我而言其实是欣慰的。找到你不难。毕竟相貌出众这一点就能引起最大的注意。收到消息的我不经意的路过,看到了这一幕,就帮你收拾一下。毕竟未来你过得好不好,这一遭都是一场阴影。”

    说着残忍的举动,却是暖心的话。元一山的态度一点都不像杀人无数的大魔头。甚至宋良河有那么一下以为又一次见到了十三年前的那个爱笑,谦和的开生易歌。之所以叫他开生,来源于易歌的功夫总是出人意表。即便只是一个柳条,也能打得对手哭笑不得。可是每次队练测试也就比及格线好一点点。平时低调,不怎么说话。但是关键时刻总能说出点睛之笔,注意到别人都没注意的事情,大有别开生面的意思。

    然而,要说起来,和大家并不是非常亲近。看起来谦和亲切,却总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味道。现在想来,当时看起来一目了然的他,时至今日多想起来的只是一个形象,而是不是他的面目。他的来历,生活习惯,私人关系,宋良河一点也不清楚。所以,当时他的死,大家才会觉得十分真实。那一刻也许大家觉得,只有他死的毫不意外。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听到元一山的话,戚攸攸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十分难听,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笑声实在是婉转的着实意义不明,连元一山都皱了皱眉头。宋良河生怕元一山做出令人费解的举动,连忙安抚道,“小七,小七,小七~”

    感受到宋良河的担心,戚攸攸逐渐收回了自己的笑容。但是那种介于自嘲和嘲讽的笑容完全无法收回。这种笑容让他漂亮的脸蛋扭曲到不成人形。他看着元一山,说,“元一山,你知道吗?就是你这样的想法,让我害怕。二十三年前的那天,护送我的人为何发疯?不正是你精心设计的吗?虽然你没有在场,但是你设计了他们的死亡。当然,他们本来就是药人。下在你我身上的引神图腾只是初级药物,只要不发动岁心经就能不发作。但是那些人则是升级药物,只要蔓孚散就能刺激发作。我没想到你会在食物里面下毒。看到他门发作,我害怕了。我不要变成那样的怪物!”说完,戚攸攸放声大哭,卷曲着双腿,仿佛一个孩子。

    二十多年了,这个噩梦还未能从戚攸攸的心里驱散开。反而这次的相遇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宋良河心疼不已,他此刻特别给戚攸攸一个拥抱。然而,绳索让他只能紧紧的握住戚攸攸再次冰冷的手指头。可是那已经有些僵硬的手指,似乎都无法回应他的温度。

    元一山看着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的戚攸攸。那眼神中包含着一种羡慕。他幽幽的说,“你觉得我是怪物?”

    这语气让空气都冷了下来。戚攸攸没来由的害怕起来,停止了哭泣。整个人都贴进了宋良河和陶一方之间的缝隙中。他低着脑袋,胆怯的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不想变成那些人那样而已。”

    宋良河生气了,拼命挪动身体,把戚攸攸推离元一山的视线。“元一山,你别伤害他。你害的他还不够惨吗?”

    “哼!”元一山从鼻腔里面吐出一口蔑视。用阴冷到刺骨的声音说,“老九,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只要你们不挡在我的面前,都不是我的敌人。”

    “什么?”元一山的话,让宋良河十分震惊。这是什么理论?

    “阳山曾经问过我,那几年的兄弟情算不算?我说过了,如果不算,他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可是你杀了他!”宋良河不忿的说。越来越无法理解元一山的想法。

    “烟纸峰上,我没杀他。最后那一击,我没打中。这十年,能一直和他相处。我觉得蛮开心的。一起喝酒,一起聊天,给他做轮椅。我很享受,如果他不是要毁了云巍门,我也不会和他对峙。”元一山神情落寞,似乎又想起了和单义岩决裂那晚碎掉的酒壶。“我的确杀了不少人。但是我也给了很多人生存的选择。只是他们每次都选择不得好死的那条路罢了。人不能太贪心,贪心就会误事。”

    “所以,铜门馆从来没有出事。三金堂则是因为三圣教出了事,因为梁相贪图权谋,误了事,不得不改头换面。淳渊阁则是因为旦朱尔的盲目自信,好大喜功。但是,你该知道,无论做的多么低调。你们师徒都逃不掉真相败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你都知道难为之举,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为何?”元一山十分可笑的抬了抬脑袋。“只能说相逢恨晚吧。师父是我的家人。即便要大义灭亲,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既然,我的师父还活着,我就得紧着他的事情先来。”

    “即便是杀人放火,残害忠良?你曾经是周家军的一份子。精忠报国是本分,是作为军人的原则。你都忘记了吗?”

    “精忠报国是本分?”宋良河说的义愤填膺,却换来元一山的一声嗤笑。“周家那是愚忠。忠到功高盖主,忠到以为不参与,就不会受到牵连,忠到把宵小百姓当衣食父母。殊不知,当权者最怕这样的臣民。他是国家政治的一部分,不是跑到边境戍边就能逃离的。他可不知道,这一走,看起来是为国家挣了面子,却把自己放置到最高位无法触及的地方。

    “忠臣走了,小人自然就活得越来越好。梁署津这人人品的确不好,但是贵在做事勇往直前,本心不改。我不喜欢他,但是他的手段就是有用。目的是促成我们走的越来越好的动力。我这人呢,不求功名利禄。只想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这番话,说得宋良河半天都没能闭上嘴。“帮助需要帮助的人。那时候的周家不需要你帮助吗?害得周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大批无辜的人死去。你还有点良知,有点人性吗?”

    “人性,良知?你怎么和阳山问了一样的话?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元一山似乎每次说到郑阳山,也就是云巍门事件中死去的单义岩。都充满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揶揄。任何时候都不想放过嘲讽周家军遗人的机会。“当年如果你能对师尊有如此的忠心,也许师尊也不会落寞到收那个小家伙为徒。”

    此话一出,宋良河震惊的表情突然就抽搐了起来,缓缓地低下头。

    元一山却没有放过他,继续说,“师尊似乎很是容易招惹性格偏执,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师父是这样,二师伯,三师叔同样如此。执着,略有偏驳,似乎是他们的通性。认定了一条路,就一直走下去,无论对错。我一直想见见师尊,我想看看招收了如此丰富人性存在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说着,他脸上浮现出憧憬的朦胧感。

    “执着,偏驳。你倒是十分了解他们。”宋良河拉着嘴角,语气苦涩,干痒。“我也挺想知道大师伯是个怎样的人?在我师父口中,大师伯并不坏。在他看来,大师伯是他的兄长,是值得尊敬的人。就连临死前都没说过一句大师伯的坏话。所以当我知道是大师伯下的毒,我是万般震惊的。怎么会有人对亲近之人下入毒手?仅仅只是为了找到另一位亲近之人。到底是谁在执着于无谓的事情?是什么动力促使他这么做?是你所说的信念?还是对某些东西的信仰?”

    听着宋良河深沉的连环追问,一直维护自己师父的元一山竟然没有反驳。甚至一直挂着的笑容都冷淡了下来,情不自禁的捻动起纷乱的胡须。很显然这些话触动到了他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

    就在此时,搜查现场的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浑身伤痕的刚踏进门。一只箭矢已经穿过他的胸膛,致使他应声倒地。

    宋良河和元一山都猛地抬起头,表情出奇的一致。微张的口型代表着喜悦和不安的想道,援兵…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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