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灵异录 > 娘娘茶香四溢,陛下日日沉迷 > 第29章:初露锋芒

第29章:初露锋芒

    谢胤带着众人出了内室,沈佑歌路过张灵枢时,小声提醒道:“张太医,太子还年幼,那盐水不可太冰,低于体温即可。”

    张灵枢先是一愣,随即朝沈佑歌深深行了一礼:“微臣明白,谢才人提醒。”

    两人声音不大,但谢胤自小习武,耳力极好,听了个全,随即略欣慰地看了眼沈佑歌。

    众人一同焦急地在凤仪宫外厅等候,太后和皇帝高坐,皇后和贵妃则一左一右坐在下首。

    太后手里捻着佛珠,闭目祈祷,殿内之人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落针可闻,约莫半个时辰后,内室帘帐掀起,张灵枢三人满头热汗地走了出来。

    “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张灵枢跪禀,“盐水导泄之法已毕,如今……静观其变即可。”

    韦贵妃轻嗤一声,语带冰锋:“还要等多久?张太医,若此法无效反倒伤了太子,便是你们有十个脑袋,怕也担待不起。”

    叶容华眼波流转,瞥向沈佑歌嫣然一笑:“才人妹妹也是呢,这般胆大妄为,可要当心邀宠不成,反惹祸上身呀。”

    李美人在一旁楚楚可怜地解围:“容华姐姐言重了,沈妹妹也是好心。”

    毕竟满宫都知道沈佑歌之前救了她,便是装也要装一下善解人意,韦贵妃不耐烦地看了李美人一眼,随即闭上眼睛。

    而沈佑歌则是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叶容华一眼,这人是蠢还是坏?这话好像巴望着此法失败,太子不治?韦贵妃家世显赫,又有协理六宫之权,出声敲打尚可理解,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果然,话音未落,上首谢胤的声音已冷冷砸下:“容华叶氏,出言不逊,尖利刻薄,形同诅咒储君,即日起降为美人,禁足三月,无旨不得出。”

    叶容华脸色霎时惨白,扑通一声跪地:“陛下!妾身,妾只是……”

    “拖出去。”谢胤眼也未抬。

    两名内侍应声上前,迅速将瘫软的叶氏带走,殿内空气愈发凝滞,无人再敢出声。

    时间在无声的焦灼中被无限拉长,谢胤几度闭目,眉宇间压着山雨欲来的沉郁,身为帝王,他连指尖的颤抖都需死死克制。

    太后手中的佛珠越捻越快,皇后已哭到脱力,唯有一双红肿的眼睛,仍死死钉在沈佑歌身上。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几乎要崩断时——

    内室锦帘终于被掀开。

    胡院正几乎是踉跄着扑出来,一个滑跪重重落在谢胤面前,声音激动,“陛,陛下!天佑太子!殿下……殿下的体温,降了!”

    “当真?!”谢胤霍然起身,向前急跨一步,“雍承退热了?”

    “千真万确!”胡院正重重叩首,平稳了下气息,“虽未全然退尽,但比之先前已是大有好转!脉象也从浮数洪大转为稍见缓和……陛下,此法当真有用啊!”

    他说到最后,声音竟带了一丝哽咽,是后怕,更是绝处逢生的狂喜,要是太子今日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不敢想象……

    皇后闻言,猛地挣开知春的手,跌跌撞撞就要往内室冲:“雍承……我的皇儿!知春,快,快扶本宫进去!”

    “娘娘,您慢些!”知春亦是泪流满面,急忙搀扶。

    太后缓缓自座中站起,一直紧蹙的眉宇终于舒展开,长长舒出一口气:“皇帝,随哀家进去看看。”

    “是,母后。”

    谢胤颔首,紧绷的肩背线条终于有了一丝松缓,他转身欲行,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掠过垂首静立的沈佑歌。

    她站在那里,依旧是最恭顺不过的姿态,只是在那低垂的眼睫之下,无人看见她轻轻闭了闭眼,将胸腔里那口提了许久的气缓缓地吐了出来。

    殿外天光,不知何时已彻底亮透。

    屋内,谢雍承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虽仍陷在昏迷中,却不再是无意识的抽搐,唇间开始溢出含混的梦话。

    “母后……母后,儿臣背不出……背不出诗经……”

    他眉心痛苦地拧紧,小手无意识地攥着被角,仿佛正承受着无形的苛责,那稚嫩嗓音里的惶恐。

    谢胤眉头锁紧:“诗经?”

    他倏然转头,目光如电射向侍立一旁的太子太傅:“莫太傅,太子近日在学《诗经》?”

    莫太傅也是一脸愕然,慌忙躬身:“回陛下,太子殿下刚刚修习完《盐铁论》精要,《诗经》三百余篇……按进度,至少需月余后方才开蒙,臣,臣未曾布置此课业啊!”

    皇后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太后目光沉沉地扫过皇后瞬间僵硬的身躯,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波澜:“皇后爱子心切,难免……期望过高,只是六宫事务繁杂,你怕也分身乏术。”

    她顿了顿,转向谢胤:“皇帝,太子此番病重,需要静养,不如……就让他搬到哀家的宫里将养些时日,哀家亲自看顾,也放心些。”

    “母后?!”皇后猛地抬头,声音尖利,“母后,雍承是臣妾的亲骨肉!他病成这样,臣妾岂能离他半步?”

    谢胤亦面露不解:“母后,此举……”

    太后抬手,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止住了皇帝的话,她深深叹了口气,目光怜惜地落在孙子烧得泛红的小脸上。

    “皇帝,你初登大宝,朝政千头万绪,哀家明白,你少来后宫,哀家也从不多言。”

    她话锋一转,语气加重,“但雍承是你如今唯一的子嗣,是大夏的储君!你身为人父,总该多放几分心思在他身上。”

    皇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附和,泪水涟涟:“是啊陛下!您若能常来凤仪宫,雍承见了父皇,心中欢喜,病也好得快些……”

    谢胤的目光在昏迷的儿子,面色仓皇的皇后以及神色莫测的太后之间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太子那紧蹙的眉心上。

    他眼底晦暗不明,终究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皇后顿时大喜过望,然而周围嫔妃的脸色却骤然难看起来,韦贵妃与淑妃几乎是同时,先狠狠剜了沈佑歌与张灵枢一眼,旋即又目光冰冷地刺向喜形于色的皇后。

    沈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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