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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集:林雪的难题

    凌源县委大楼的深夜,像被按下了静音键。走廊里的声控灯早已熄灭,只有应急通道的绿色指示灯,在黑暗中透出微弱的光,映着墙面斑驳的标语——“为人民服务”五个红色大字,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庄重。三楼的县委书记办公室,却还亮着一盏灯,暖黄的光线从百叶窗的缝隙漏出来,在走廊的地砖上投下细长的光影。

    林雪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椅背很高,衬得她的身影有些单薄。桌上摊着几份文件,是白天没处理完的乡村振兴报告,旁边放着一个白瓷茶杯,茶水早就凉了,杯底沉着几片干瘪的茶叶。她的目光没有落在文件上,而是盯着桌角一个不起眼的物件——一个黑色的钥匙扣,上面挂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属块,看起来像个普通的装饰,实则是雷杰托人送来的加密存储器。

    存储器旁边,压着一张折叠的信纸,是雷杰的笔迹,刚劲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却只写了寥寥几行:“林书记,内附风岭镇矿山利益输送及关联人员佐证,涉及层级较深,需绝对保密。密码:20240512。雷杰。”

    送东西来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快递员的制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说话声音很低:“林书记,这是一位姓雷的先生托我转交的,他说您一看就知道。”林雪接过时,能感觉到年轻人的手在轻微发抖,显然知道这件事的分量。她刚想问更多,年轻人已经转身快步离开,脚步急促,像是怕被人撞见。

    此刻,办公室里只有空调的“嗡嗡”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林雪深吸一口气,指尖划过那个金属存储器,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里。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的一条缝——县城的夜景尽收眼底,主干道上的路灯连成一条金色的线,远处的“天霸实业”大厦灯火通明,顶层的霓虹灯牌在夜色里格外刺眼,像一块镶嵌在县城中心的黑色宝石,透着说不出的张扬。

    她知道雷杰的性格,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绝不会用这种隐秘的方式送证据。之前在风岭镇的人事任命上,她力排众议提拔雷杰,就是看中他身上的那股正气和韧劲,现在看来,她没选错人。但这份证据,到底藏着多大的秘密?林雪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她走回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台银色的笔记本电脑——这是她的私人电脑,从未连接过县委的内部网络,甚至很少带出办公室,是她用来处理一些敏感信息的“安全设备”。她将存储器插进USB接口,电脑屏幕上弹出提示:“请输入密码”。

    指尖在键盘上敲击,“20240512”——这个日期,她记得很清楚,是雷杰刚到风岭镇报到的日子。密码正确,存储器里的文件很快显示出来:一个加密压缩包,命名为“风岭证据”。

    解压的过程中,林雪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渐渐沁出了汗。压缩包打开,里面有三个文件夹:“账目扫描件”“音频文件”“证人信息”。她先点开“账目扫描件”,里面是几十张高清的PDF文件,每张都是兴盛矿业的财务凭证。

    第一张是2021年的“环境协调费”支出单,金额50万元,收款方是“宏远咨询有限公司”——林雪立刻想起,这家公司是天霸实业的空壳公司,之前信访局收到过举报,说它专门用来洗钱。支出单的备注栏里,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转马小军账户10万”。

    “马小军”——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林雪的记忆。她立刻从文件柜里翻出一份旧档案,是去年县纪委对“小贷公司违规放贷”的初步调查,里面提到,马小军是县公安局副局长马文斌的小舅子,在县城开了一家典当行,实际上是天霸小贷公司的“催收点”。

    林雪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指尖微微发抖。她继续往下翻,第二张是2022年的“资源管理费”,金额80万元,收款方还是宏远咨询,备注栏写着“马局安排”;第三张是2023年的“基础设施赞助款”,60万元,收款方是“兴盛建材”——又是天霸系的公司,备注栏里赫然写着“用于马局新房装修”。

    一张张看下去,林雪的脸色越来越沉。这些账目,像一条清晰的锁链,将刘富贵、马文斌、赵天霸紧紧绑在了一起——刘富贵通过空壳公司,将风岭镇的财政资金、矿山利润,以“协调费”“管理费”的名义,源源不断地输送给马文斌和赵天霸,而马文斌则利用职权,为他们提供保护,打压举报者,掩盖违法行为。

    她深吸一口气,点开“音频文件”。文件只有三分四十二秒,开头是嘈杂的酒杯碰撞声和男人的哄笑声,接着,刘富贵那熟悉的公鸭嗓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醉意:“……你们以为老子的矿能开这么久?靠的是赵爷!但光有赵爷不够,县局的马局,是咱们自己人!上次那笔机械厂的安置款,300万,就是马局让他小舅子转出来的,转到天霸的房地产公司,没人敢查!”

    “马局真这么厉害?”有人问。

    “那当然!”刘富贵的声音带着炫耀,“上次有人举报老子偷税漏税,材料刚到县局,马局就给我打电话,说‘小事,我压下去了’。有他在,咱们在凌源就是王法!就算杀个人,也能给你平了!”

    音频到这里,被一阵划拳声掩盖,但林雪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关掉音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尽管她早就怀疑马文斌有问题——之前张建国的案子,几次关键线索都莫名中断;雷杰抓捕黑皮时,行动信息疑似泄露——但证据如此直接、如此赤裸地摆在面前,还是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沉重。

    这不是简单的“保护伞”,而是权力与黑恶势力的深度勾结,是渗透到政法系统心脏的毒瘤。马文斌作为分管治安的副局长,掌握着公安系统的核心权力,他的背叛,意味着凌源的执法体系已经出现了巨大的漏洞,老百姓的安全和公平,早就成了他们利益交换的筹码。

    林雪睁开眼睛,看着桌上的电脑屏幕,脑子里像有无数个念头在冲撞——动,还是不动?

    立刻动手?她手里握着铁证,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让市纪委或市公安局派人来,控制马文斌、刘富贵,甚至顺藤摸瓜抓住赵天霸。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马文斌在凌源公安系统经营了十年,从普通民警做到副局长,手下有多少亲信?县局的刑侦队、治安队,甚至派出所,会不会有他的人?一旦动手,这些人会不会通风报信?赵天霸会不会提前逃跑?

    更可怕的是,马文斌背后,会不会还有更高层级的人?县长周大海?他平时对天霸实业的“支持”,是不是早就和马文斌串通好了?甚至市里的某个领导?之前有一次,她向市里汇报天霸小贷的问题,结果石沉大海,会不会就是因为有人在背后阻拦?如果马文斌只是“小喽啰”,那动了他,只会打草惊蛇,让真正的“大伞”警觉,到时候,不仅查不下去,她自己都可能陷入危险。

    向上级汇报?把证据直接交给市委纪委或省公安厅?这符合组织程序,但风险同样巨大。她不知道市里的纪委有没有马文斌的人,万一证据送过去,不仅没动静,反而被马文斌知道了,那雷杰就危险了——雷杰现在还在风岭镇,身边全是马文斌的眼线,随时可能被报复。而且,作为县委书记,连自己辖区内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要靠上级来收拾烂摊子,这不仅是威信扫地,更是对凌源老百姓的不负责任。

    暂时按兵不动,继续秘密调查?这看似稳妥,但时间不等人。雷杰送证据的方式,已经说明他的处境很危险——他不敢公开汇报,只能托人秘密转交,可见马文斌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而且,“泥鳅”还在外面,刘富贵和马文斌肯定在疯狂找他,一旦“泥鳅”被抓,证据链就断了,之前的努力全白费。还有那些被压迫的老百姓,他们等得起吗?张建国还躺在医院里,王老五的遗孀还在捡破烂,下游的村民还在喝有毒的水,多等一天,他们就多受一天苦。

    林雪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她起身走到文件柜前,打开最下面一层,里面放着她到任凌源以来收到的信访件——厚厚的一摞,有举报天霸小贷暴力催收的,有反映矿山污染的,有投诉村干部贪污的,每一封都写满了老百姓的委屈和无奈。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封,是一个叫“李梅”的女人写的,她说她丈夫在兴盛矿下井时被砸伤,刘富贵只给了两千块钱就打发了,她去县局报案,马文斌的手下说“这是工伤,找矿上解决”,最后她丈夫因为没钱治疗,落下了终身残疾。

    “不能等了。”林雪在心里默念。但也不能急,必须找到一个万全之策。

    她走回办公桌前,重新坐下,拿出一张白纸,用钢笔在上面画了一个思维导图:

    核心问题:马文斌(保护伞)+ 赵天霸(黑恶势力)+ 风岭矿山(利益核心)

    可用资源:雷杰(风岭镇书记,掌握现场线索)、县纪委(部分可信人员)、县检察院(独立办案权)、市纪委(备用渠道)

    风险点:马文斌的眼线、赵天霸的暴力报复、“泥鳅”的安全、更高层级的保护伞

    可行方案:

    1. 内部摸排:找出公安、纪委、检察院里可信的人,建立秘密调查小组,避免打草惊蛇。

    2. 现场突破:让雷杰在风岭镇继续深挖,比如查兴盛矿的税务、安全事故瞒报,切断赵天霸的利益链,试探对方反应。

    3. 证据加固:保护“泥鳅”,找到更多证人,比如机械厂的下岗职工、兴盛矿的受伤工人,让证据链更完整。

    4. 上级备案:在绝对保密的前提下,向市委副书记(她的老领导,为人正直)汇报部分情况,争取支持,避免孤立无援。

    林雪看着纸上的方案,心里渐渐有了头绪。她知道,这个方案不是完美的,每一步都充满了风险,但这是目前唯一能平衡“速度”和“安全”的办法。她不能一下子把网收得太紧,那样会让对手狗急跳墙;也不能太慢,那样会错失良机,让老百姓失望。

    她想起雷杰在风岭镇的调研笔记里写的一句话:“基层的问题,就像地里的杂草,不能只拔叶子,要挖根。”现在,她要挖的,就是马文斌和赵天霸这两根最深的根。

    林雪拿起手机,想给雷杰发一条加密短信,告诉他证据已收到,让他注意安全。但手指刚碰到屏幕,又停住了——雷杰的手机会不会被监控?马文斌在公安系统里有技术手段,很可能能监听他的通话和短信。她不能冒这个险。

    她放下手机,走到窗边,又拉开一条百叶窗的缝。夜色更浓了,天霸大厦的灯光依旧亮着,像是在挑衅。她想起自己到任凌源的第一天,市委领导跟她说:“凌源是个好地方,但也复杂,你要守住底线,为老百姓办实事。”当时她还不明白“复杂”两个字的分量,现在终于懂了——这里的“复杂”,是权力的交织,是利益的纠缠,是黑与白的模糊。

    但她从来不是会退缩的人。在基层工作了二十年,从乡镇秘书做到县委书记,她见过太多的黑暗和不公,但也见过老百姓最纯粹的期待——他们不需要多么宏大的承诺,只需要公平,只需要安全,只需要靠自己的双手能挣到钱,能让孩子上学,能让老人看病。这些最简单的需求,却成了马文斌和赵天霸们践踏的对象。

    她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内部电话,拨给了秘书小周的私人号码——小周是她从原来的单位带过来的,跟着她五年了,为人正直,嘴巴严,是她最信任的人。电话响了三声,小周接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林书记?这么晚了,有事吗?”

    “小周,你清醒一下,”林雪的声音很严肃,“明天一早,你以‘调研乡村振兴’的名义,安排我去青山乡,记住,行程不要提前通知任何人,包括县委办和青山乡的干部,我们直接过去。车辆用备用车,就是上次去信访局用的那辆黑色帕萨特,司机找老王,他可靠。”

    青山乡是凌源县最偏远的乡镇,离县城有两个小时的车程,那里没有矿山,没有天霸的产业,相对安全,适合她在那里静下心来,和雷杰秘密联系,同时避开马文斌的眼线。

    “好,我明白了,林书记。”小周的声音立刻清醒了,“我现在就记下来,明天早上七点,我在县委门口等您。”

    “还有,”林雪补充道,“你帮我准备一份全县公安系统近三年受表彰人员的详细名单和档案,包括他们的工作经历、家庭情况、主要业绩,越详细越好,明天一并带给我。”

    她需要从这些受表彰的民警里,寻找可信的人——能被表彰的,大多是有正义感、有能力的人,他们可能对马文斌的做法早就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她要找到这些人,把他们团结起来,组成对抗马文斌的“内部力量”。

    “我知道了,林书记,我现在就去办。”小周说完,挂了电话。

    林雪放下听筒,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接下来,她需要处理证据——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她将存储器里的文件,全部备份到自己的私人硬盘里,然后用专业的粉碎软件,将存储器里的文件彻底删除,连恢复的可能都没有。接着,她拿起雷杰写的那张信纸,走到办公室的垃圾桶旁,用打火机点燃。

    火焰慢慢吞噬着信纸,雷杰的笔迹在火光中一点点消失,最后化为灰烬。林雪看着灰烬,心里默念:“雷杰,对不起,暂时不能给你明确的指示,但我向你保证,你的努力不会白费,老百姓的委屈,我一定会为他们讨回来。”

    她将灰烬倒进垃圾桶,又用纸巾擦了擦桌面,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火星。做完这些,她走到文件柜前,将备份好的硬盘放进一个带锁的铁盒里,然后将铁盒锁进文件柜的最深处,外面用几本厚厚的《党章》挡住——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没人会想到,这么重要的证据,会藏在《党章》后面。

    她再次走到窗边,这一次,她推开了整个百叶窗。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拂过她的脸颊。远处的天霸大厦,灯光依旧刺眼,但在林雪眼里,那不再是不可战胜的“黑色宝石”,而是即将熄灭的“鬼火”——她知道,这场战斗会很难,但她已经准备好了。

    她拿起私人手机,再次尝试联系雷杰——这一次,她用的是一个加密的社交软件,账号是她专门为了秘密联系注册的,只有她和雷杰知道。她编写了一条短信,只有八个字:“证据已收,稳住,待机。”

    就在她准备按下“发送”键的时候,办公室的座机电话突然“铃铃铃”地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深夜里炸开,像一颗惊雷,吓了林雪一跳。

    她的手停在屏幕上,心脏猛地一跳——这么晚了,会是谁?县委办的人?不可能,他们知道她深夜不办公;马文斌?他怎么会这么晚打电话给她?还是……更高层级的人,已经知道了证据的事?

    电话铃声一遍遍地响着,像是在催促她做出选择。林雪盯着电话机,手指微微发抖——接,还是不接?如果接了,是马文斌的试探,还是更坏的消息?如果不接,会不会引起怀疑?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办公桌前,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拿起了听筒。她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带着一丝刚被吵醒的沙哑:“喂,哪位?”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林雪的瞳孔猛地收缩——不是马文斌,也不是县委办的人,而是市纪委的副书记,***。***是她的老领导,之前在市委组织部时,曾带过她,为人正直,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林雪,抱歉这么晚打扰你,”***的声音很严肃,没有丝毫寒暄,“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一下。今天下午,我们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举报凌源县公安局副局长马文斌,涉嫌包庇黑恶势力、挪用公款,里面还附了一些初步的证据,比如马文斌小舅子的银行流水。”

    林雪的心跳瞬间加速,握着听筒的手更紧了:“张书记,您……您说的是真的?举报信里还有其他内容吗?”

    “还有一些关于风岭镇矿山的问题,说兴盛矿业存在利益输送,”***继续说,“我们本来想明天再跟你联系,但考虑到事情紧急,怕夜长梦多,所以现在就给你打电话。林雪,你在凌源工作,对马文斌的情况比较了解,你怎么看?”

    林雪的脑子飞速运转——这封匿名举报信,是谁发的?是雷杰?不可能,雷杰已经把证据给她了;是“泥鳅”?也不可能,“泥鳅”现在还在躲着;还是……其他被马文斌压迫的人?不管是谁,这封信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但也带来了一个机会——有市纪委的介入,她不再是孤军奋战。

    但她不能立刻把所有证据都交出去,她需要确认***的立场,确认市纪委有没有马文斌的人。她斟酌着说:“张书记,我确实收到过一些关于马文斌的举报,也对风岭镇的矿山问题有所关注,正在暗中调查。只是马文斌在凌源公安系统经营多年,关系复杂,我担心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

    “我明白你的顾虑,”***的声音缓和了一些,“所以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通个气。市纪委决定,成立一个秘密调查组,由我带队,明天一早去凌源,但我们不公开身份,以‘调研基层纪检工作’的名义进去,你负责配合我们,提供必要的信息和帮助。记住,这件事,除了你我,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的秘书和县委其他领导。”

    林雪心里一阵激动——有***带队,有市纪委的支持,这场战斗的胜算大了很多。她连忙说:“张书记,您放心,我一定配合好调查组的工作,确保行动顺利。”

    “好,明天上午十点,我会在县城的‘清风茶馆’跟你见面,具体细节我们到时候再谈。”***说完,又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马文斌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你手里的证据和相关人员。”

    “我知道了,张书记,谢谢您。”林雪挂了电话,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但心里的石头却落了一半。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嘴角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之前的难题,似乎有了破解的方向——有市纪委的介入,她可以更有底气地开展工作;有***这个“铁面无私”的领导,她不用担心证据被压下。

    她再次拿起私人手机,按下了“发送”键——那条“证据已收,稳住,待机”的短信,终于发送给了雷杰。她相信,雷杰看到这条短信,会明白她的意思,会继续在风岭镇坚持下去。

    她又想起了那个突发的电话,心里有些庆幸——如果不是张书记及时打来,她可能还在犹豫,还在担心孤立无援。现在,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很多像张书记、像雷杰、像“泥鳅”一样的人,在为了公平和正义而努力。

    林雪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乡村振兴报告,却没有看,而是看着桌角的那个钥匙扣——那个不起眼的金属存储器,此刻在她眼里,不再是危险的“炸弹”,而是刺破黑暗的“利剑”。她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会是最关键、最危险的时刻,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关掉办公室的灯,只留下应急灯的微弱光线。走出办公室,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回荡。她锁好门,快步走向电梯——明天,她要去青山乡,要去见张书记,要开始一场真正的“战斗”。

    电梯门缓缓打开,林雪走进去,按下了“1”楼的按钮。电梯下降的过程中,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她知道,这场战斗,不仅关乎凌源的政治生态,关乎老百姓的生活,更关乎她自己的初心——为人民服务,不是一句口号,而是要用行动去践行的承诺。

    电梯门打开,一楼的大厅里空无一人。林雪走出电梯,推开县委大楼的大门,深夜的凉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清新的空气。她抬头看向天空,星星很亮,月亮挂在天上,洒下清冷的光。

    “凌源,会好起来的。”林雪在心里默念,然后快步走向停在门口的备用车——老王已经到了,正坐在驾驶座上,等着她。

    车子发动,缓缓驶离县委大楼,消失在夜色里。远处的天霸大厦,灯光依旧亮着,但在林雪眼里,那灯光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嚣张,因为她知道,用不了多久,这盏“鬼火”,就会被正义的光芒彻底熄灭。

    (本集完)

    下集内容提示:深夜警告

    林雪接起电话,对方却是一个经过处理的、冰冷诡异的电子合成音,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并进行了赤裸裸的威胁,警告她“有些闲事少管”、“有些人别动”、“否则后果自负”,甚至隐约提及了她在省城的家人。电话戛然而止,无法追溯来源。这通突如其来的威胁电话,让林雪意识到对手的嚣张程度和渗透力远超想象,她本人的安全已受到直接威胁,同时也说明对方可能已经察觉到了某种危险,斗争骤然升级,形势万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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