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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软香温玉(三更)

    PS:抱歉,这章来回改了几次才能发。

    半日之后,京城,大内,紫宸殿。

    殿内夜明珠柔和的光辉与烛火交织,映照得大殿肃穆而明亮。

    天德皇帝端坐于御案之后,看着手中的一份奏章。

    哪怕是在批阅奏章时,他身姿也仍是挺拔如岳,渊渟岳峙,一双深邃眼眸恍若涵纳星穹万象,静观沧海桑田。

    都知监掌印太监曹谨步履轻捷无声地趋步入殿,手中捧着一份加急奏章,神色恭敬凝重,行至御案前躬身呈上:“陛下,青州一万二千里加急,乃巡按御史崔天常与北镇抚司千户王奎联名所奏。”

    “哦?”天德皇帝自奏章中抬起头,眸光微转,落在曹谨手中那份奏本上,眼神沉淀着数十年执掌乾坤的威仪,“联名加急?看来青州之事,必有重大进展。”

    他抬手一招,遥空摄过奏章,拆开火漆印信后展开细览。

    奏章以工整楷书写就,辞气恭谨而条理清晰。

    臣等谨奏:

    巡按御史臣崔天常、北镇抚司千户臣王奎,诚惶诚恐,伏惟圣鉴。

    臣等奉旨巡按青州,查勘太虚幽引邪阵,迄今已逾半载。虽此前破获主阵四座,然第五主阵踪迹诡秘,久寻未果。

    近得密报,逆党所设第五主阵,疑似深藏于泰天府力神神庙地脉之下,惟力神乃朝廷供奉之正神,庙祀鼎盛,香火绵延,臣等深知若贸然兴兵查抄,恐致神明震怒,士论哗然,更恐逆党惊觉,提前毁阵灭迹,则前功尽弃,且青州本地兵马,臣等未敢轻信,恐其与地方势力盘根错节,走漏风声。

    故臣等深思熟虑,决意调用北司靖魔府镇抚沈天麾下精锐,查该员虽年未弱冠,然善于经营,忠勇可嘉。于泰天府不过半载,竟白手起家,垦拓田亩,编练部曲近三千之众,其中可战之精兵逾千,甲胄鲜明,器械精利,训阅有素,因其家世清白,忠心可靠,故特调其兵,协同剿魔,以期雷霆一击,不致贻误。

    嗣后,臣等挥师进剿神庙,逆党负隅顽抗,竟悍然开启“云纹天罡阵”固守。幸赖陛下天威庇佑,将士用命,弩阵齐发,声震山河。

    臣天常更不惜激发陛下钦赐圣旨之煌煌龙气,手持御赐法剑,汇合全军气血官脉之力,奋力一击,终将此阵破毁。

    激战方酣之际,竟有群山之神意志降临,威压如万岳加身,欲行毁阵灭迹之举,臣等几不能支,全仗天子龙气浩然,臣天常砥柱中流,拼死抗衡,方抵住神威,未使邪谋得逞!最终于神庙地下深处,起获太虚幽引邪阵主阵一座,证据确凿,更发现一隐秘军械库,规模骇人,内藏足可武装五万大军之精良符宝军械,其种类之全、数量之巨、品质之优,远超想象,逆谋之巨,令人心骇。

    此战中,靖魔府镇抚沈天,率部先登,勇猛果决,勋劳卓著,更兼其于神庙地下深处,敏锐洞察太虚幽引阵之所在,千钧一发之际,不惜以身犯险,强行突破阻拦,方阻止逆党毁阵灭迹之举,保全此关键证物无虞。

    尤有异者,该员于战阵危急之时,周身竟有异状显现,青光流转,生机沛然,似与上古青帝遗泽有冥冥感应,得蒙眷顾。然观其情状,于自身此节似尚未能全然明晰。

    所有缴获阵图、军械及一干证物,均已严加封存,派重兵看守。伏乞陛下圣裁。

    臣等无任惶恐待命之至。

    谨奏。

    臣崔天常(押)

    臣王奎(押)

    “力神?”天德皇帝看到此处,眼中透着一抹厉泽,指尖轻轻敲击御案,“此神,意欲何为?”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寒的质询,殿内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

    他随后看向下方,语声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曹谨。”

    “奴婢在。”曹谨急忙躬身。

    “即刻遣都知监最得力之人,持朕密旨,星夜兼程前往青州!”

    天德皇帝目光如炬,“一者,须亲眼确认神庙地下所获,确系太虚幽引阵主阵无疑,核验阵图符文,不容有失;二者,严加清点那军械库中一应物品,详查其制式、编号、来源,给朕追出这批军械到底是何处所出,何人所供;三者——”

    皇帝语气骤寒,声线压得更低,“令东厂遣干员密查,力神麾下所有庙祝、祭司,乃至其神谕动向,与逆党有无勾连往来,蛛丝马迹,绝不放过!”

    他略一沉吟,语气斩钉截铁:“传朕口谕:崔天常、王奎此番临机决断,破阵有功,朕心甚慰,特赐崔天常临机专断之权,青州一应军政要务,皆可先行后奏;王奎兼领青州各卫所稽查使之职,凡涉魔患逆案,三品以下文武,皆可便宜缉拿!着二人彻查此案,无论涉及何人何神,一查到底,不得有误!”

    他随后眼神一凝:“待诸事查实无误,朕再论功行赏,不吝爵禄!”

    “奴婢遵旨!”曹谨深深叩首,疾步而出。

    ※※※※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内室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映出一片暖融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冷冽馨香,那是墨清璃身上特有的体香,混合着药膏的清苦气息。

    墨清璃俯卧在铺着柔软锦褥的宽大床榻上,身上仅着一件月白色的丝质小衣,面料轻薄,被汗水微微濡湿,紧贴着她那曲线玲珑、冰肌玉骨的背部,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腰臀弧线。

    如墨的青丝略显凌乱地铺散在枕畔,更衬得那一段裸露的玉背白皙晃眼,肩胛骨的形状优美清晰。

    沈天坐在榻边,眼神专注,掌心赤金色的纯阳真元氤氲流转,如同温暖的流火,不轻不重地按压在她背心的几处大穴之上。

    他的动作沉稳而精准,每一次按压,都有一股精纯浩大,却又不失温和的纯阳先天罡气透体而入,如同无形的暖流,缓缓渗入墨清璃的经脉深处。

    “嗯——”一声极轻的、仿佛极力克制的低吟,终于还是从墨清璃紧抿的唇间逸了出来。

    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额角、鼻尖,乃至那线条优美的颈子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晨光映照下泛着晶莹。

    那正是她体内积存多年的阴寒之气,被沈天那纯阳真元逐渐逼出体外的迹象。

    她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锦褥,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在极力抵御那一波波涌来的、难以言喻的酸软与随之而来的通体舒畅。

    那感觉太过鲜明,几乎要冲破她固守的心防,令她心神摇曳。

    沈天的指尖顺着她脊骨两侧的经络徐徐向下推运,劲力拿捏得极有分寸,既将那深植的寒气一丝丝化去,又未曾伤她经络分毫。

    他的气息平稳,目光沉静,仿佛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唯有那微微抿起的唇角,泄露出沈天的些许心意。

    他的手指掠过那紧致柔韧的腰线,逐渐向下,接近那被丝质小衣下摆微微遮掩的、弧度惊心动魄的丰腴之处。

    墨清璃的娇躯骤然绷紧,仿佛受惊的玉弓。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更下方、靠近丹田气海的关键区域时,一只微凉汗湿、却异常坚定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墨清璃将滚烫的螓首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闷着声音道:“夫君!你——你非得一大清早——就给我拔除寒气?等~等晚上不行吗?”

    她语中含着羞恼和颤抖,沈天这般的亲密接触,加上这极致的舒适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让她无所适从,也羞耻之至。

    沈天动作一顿,感受到她手腕传来的微颤和阻力,不由发出一声极轻的笑:“晚上?晚上还要再来一次。”

    他稍稍俯身,气息拂过墨清璃敏感的耳廓:“三日后,我便要动身前往北青书院进修,需得在那里待上一段不短的日子,所以最好是赶在我出发之前,将你五脏六腑、经络百骸中积累的寒毒彻底拔除干净,方能安心。”

    沈天想及北青书院,眼中就闪过一抹期待之色。

    他对北青书院的入门大典期待已久了,只因入门大典的两日后,就是一年一度的天元祭。

    那将是沈天的另一个登天之梯。

    墨清璃咬着银牙:“你不是要给苏清鸢炼丹?沈苍说已经将你需要的所有材料买齐了。”

    沈天回过神微微一笑:“那个中午再说,丹经说正午阳力最盛,才是炼制阳性丹药最佳时机。”

    “还有柔娘与玥儿,她们要参加御器司锁厅试。”

    “有谢监正看着呢,她们的御器师资格十拿十稳,且她们已经出门了。”

    沈天指尖安抚性的在她手腕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后继续深入,语气很认真:“夫人,丹田乃真气汇聚转化之枢机,亦是往日寒力最容易沉积淤塞之处,其周边的几处要穴,如关元、气海、中极,更是关键中的关键。

    唯有以纯阳真元直接按压疏通,方能最大程度地激发你自身气血,将最深处的寒根逼出,若只在周围经络间接施力,终究隔了一层,事倍功半,难以除根,日后恐再生反复。”

    他振振有词,解释合情合理,似不含一点私心。

    墨清璃的耳根却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抓住他手腕的力度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紧了几分。

    她整个人几乎要缩进枕头里,声音还是闷闷的,带着决绝与羞意:“不~不行!那里——绝对不行!”

    让她在清醒状态下,任由沈天的手掌贴合她最私密紧要的区域活功,光是想想,便已让她心慌意乱,浑身发软,几乎要晕厥过去。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刻,门外廊下传来了清晰而急促的脚步声,沈修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主,夫人,泰天府罗同知率领州衙、府衙数十名官吏,已至堡外,声称奉上官谕令,要即刻稽查我沈家兵籍档案、军械来源凭据以及近年所有田亩赋税账册,来势颇汹,已在前厅等候。”

    室内那旖旎而紧绷的气氛骤然一滞。

    沈天按压在墨清璃背上的手微微一顿,赤金色的真元光华缓缓敛去。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随即一声轻哂:“看来有些人,是不打算让我沈家安稳度日了,就说我公务繁忙,让他们好生等着。”

    “是。”门外的沈修罗应声退下。

    沈天收回手,看着依旧将头深深埋着,却明显松了口气的墨清璃,那又令人心旌摇曳的玉背,唇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沈天的手非但没有离开,反而那赤金色的纯阳真元再次氤氲而起,温暖而磅礴的力量重新按压在墨清璃的背心要穴上。

    “夫人,我们继续。”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门外来的不是州府高官,而是无关紧要的杂役。

    墨清璃的背部肌肉瞬间绷紧如弓弦,她艰难地侧过一点头,露出小半张绯红滚烫的侧脸和水润惊愕的眼眸:“夫君你——你不去见罗同知?”

    “此是恶客,来此不怀好意,先晾一晾,折一折他们的锐气再见不迟。”沈天语气淡然,指尖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按着她紧绷的肩胛,“何况,夫人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这次驱寒才进行到一半,不可半途而废。寒毒若不尽除,日后反复,更为棘手。”

    他语声霸道不容置疑,掌心则持续将温和的纯阳真元缓缓渡入墨清璃体内。

    墨清璃浑身都提不起力气,抵抗不住,只能将发烫的脸颊侧向软枕,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不再抗拒,任由那温和而浑厚的纯阳真元在她经络间游走疏导,化去最深处的寒滞。

    她身子不由微微一颤,只觉得一股暖流循经走脉,先前那酸软与随之而来的异样感受再度浮现,令她心神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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