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并没有强烈的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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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某小区。
出警的正是阳城警方,速度很快。小悠报警时那颤抖惊惶的语气和“宠物异常疑有藏尸”的离奇说法,让接警员不敢怠慢。
警戒线迅速拉起,将小悠新租的客厅门口封锁。穿着制服的警察和提着工具箱的法医先后进入。
小悠和闻讯出来看热闹的邻居夫妇已经被请到楼道走廊回避。屋内传来搬动工具和低声交谈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一股奇怪的、混合着化学试剂和隐隐异样的味道从门内飘了出来。
邻居大婶比较八卦,又站得近,忍不住好奇地往屋里探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她脸色瞬间惨绿,“哇”的一声冲到一边垃圾桶旁干呕起来,连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此时,屋内传来法医清晰冷静的报告声:“死者为男性,死亡时间初步判断超过30天。尸体被浸泡过防腐剂,凶手使用了食品级别的塑封机进行真空塑封,塑料膜内还附有活性炭包。被封存后并未散发强烈尸臭,但防腐剂和密封环境下产生的特殊气味,仍可能被嗅觉极其灵敏的动物察觉。”
楼道里,小悠听着屋内法医毫无感情的声音,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腿一软,沿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面上。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牙齿都在打颤,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后怕与崩溃:
“我的天……我居然……和一具被封在塑料膜里的尸体底下生活了好几天……”
她想起坦克这几天反常的焦躁,想起自己曾靠在那个沙发上看电视,背对着那块藏着恐怖秘密的吊顶……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袭来。
而这一切,竟是因为一次偶然的直播连麦,和一个能听懂动物说话的主播,才得以揭开这骇人听闻的真相。连麦虽然断了,但林疏禾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她正准备关掉设备,后台突然又弹出一条来自“小悠不悠闲”的私信,这次是一段简短的语音。
点开,先是一阵粗重的喘息,然后是小悠带着哭腔却强作镇定的声音:“林、林师傅……警察来了……真的……真的有……”她哽了一下,似乎说不下去了,随即换成了另一个声音——低沉、带着犬类特有的哼鸣,但落入林疏禾耳中,却清晰转化为了带着疲惫和释然的意识流:
[两脚兽……谢谢你……告诉我的笨主人……上面有坏东西……现在安全了……坏东西被黑衣服两脚兽带走了……主人不害怕了……我可以保护她了……]
是坦克!那只阿拉斯加犬!它居然通过主人的手机,向她道谢!
林疏禾心头一暖,刚才的惊悚感被这跨越物种的信任和感激冲淡了些许。她立刻按住语音键,轻声回道:“坦克,不用谢。你很棒,是你先发现了危险,拼命想保护主人。你是个真正的英雄。以后也要好好保护小悠哦。”
几乎是同时,直播间的公屏上,再次炸开一连串绚烂的“嘉年华”特效!送礼物的ID赫然又是“小悠不悠闲”!
【用户“小悠不悠闲”送给主播“村口林师傅”嘉年华 x1!】
【用户“小悠不悠闲”送给主播“村口林师傅”嘉年华 x2!】
【用户“小悠不悠闲”送给主播“村口林师傅”嘉年华 x3!】
……
足足五个嘉年华!几乎闪瞎了还没完全散去的观众的眼。
小悠的留言紧随其后:【林师傅!大恩不言谢!一点心意!坦克它……好像真的轻松了,不刨天花板了,趴在我脚边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没有你,我可能……】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恐惧与感激不言而喻。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从刚才的惊悚讨论,转向了另一种疯狂的画风:
【卧槽!现场结账!五连嘉年华!林师傅这咨询费天价啊!】
【建议主播改行,别叫宠物沟通师了,叫“凶宅探测犬远程启动器”吧!】
【阳城警方今晚KPI靠林师傅超额完成了!】
【连续两晚,两起命案线索!林师傅你这直播间是柯南片场吗?】
【昨天铊投毒,今天吊顶藏尸!明天呢?地下室水泥墩?化粪池美人鱼?】
【@江城警方,建议给林顾问配发正式警犬编制,编号001,代号‘死神来了’!】
【以后我天天蹲林师傅直播间!这不比悬疑剧带劲?还带实时互动破案的!】
【林师傅开个会员吧!我充年卡!保证每天准时蹲守‘今日说法(动物版)’!】
【不行了,我现在看我家狗对着墙角发呆都心里发毛,是不是墙角也埋了啥?@村口林师傅能预约上门检查吗?价格好商量!】
【楼上的,你先问问你家狗愿不愿意被林师傅‘审问’吧!】
【我只想知道,林师傅下次直播预告是啥?‘深夜急诊’还是‘凶宅探秘’?我定闹钟!】
弹幕飞快滚动,玩梗的、惊叹的、求蹲后续的、甚至开始编起段子的,热闹得仿佛刚才的惊悚事件只是一场精彩的互动剧。
林疏禾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弹幕和那五个金灿灿的嘉年华图标,心情复杂。一方面,她确实帮助了小悠和坦克,避免他们继续生活在恐怖的隐患旁,甚至可能阻止了更多未知的危险。
“谢谢小悠的礼物,也谢谢大家的……关心。”林疏禾说,“能帮到小悠和坦克,我很高兴。但这样的‘刺激’,说实话,我并不希望天天有。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平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她顿了顿,看着还在刷个不停的弹幕,补充道:“至于直播内容……我还是更想和大家分享一些温暖有趣的动物故事,还有我们‘青山流浪动物庇护所’的筹建进展。当然,如果真有朋友遇到类似宠物异常、无法解决的难题,也可以联系我,我会尽力提供帮助。但咱们还是尽量祈祷,别遇到需要报警才能解决的‘难题’吧。”
“好了,今天真的下播了。大家晚安,早点休息,明天……希望是平静美好的一天。”
说完,她不再看屏幕上依旧热闹的弹幕和打赏,果断关闭了直播。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林疏禾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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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屋内传来法医清晰冷静的报告声:“死者为男性,死亡时间初步判断超过30天。尸体被浸泡过防腐剂,凶手使用了食品级别的塑封机进行真空塑封,塑料膜内还附有活性炭包。被封存后并未散发强烈尸臭,但防腐剂和密封环境下产生的特殊气味,仍可能被嗅觉极其灵敏的动物察觉。”
楼道里,小悠听着屋内法医毫无感情的声音,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腿一软,沿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面上。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牙齿都在打颤,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后怕与崩溃:
“我的天……我居然……和一具被封在塑料膜里的尸体底下生活了好几天……”
她想起坦克这几天反常的焦躁,想起自己曾靠在那个沙发上看电视,背对着那块藏着恐怖秘密的吊顶……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袭来。
而这一切,竟是因为一次偶然的直播连麦,和一个能听懂动物说话的主播,才得以揭开这骇人听闻的真相。连麦虽然断了,但林疏禾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她正准备关掉设备,后台突然又弹出一条来自“小悠不悠闲”的私信,这次是一段简短的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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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禾心头一暖,刚才的惊悚感被这跨越物种的信任和感激冲淡了些许。她立刻按住语音键,轻声回道:“坦克,不用谢。你很棒,是你先发现了危险,拼命想保护主人。你是个真正的英雄。以后也要好好保护小悠哦。”
几乎是同时,直播间的公屏上,再次炸开一连串绚烂的“嘉年华”特效!送礼物的ID赫然又是“小悠不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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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小悠不悠闲”送给主播“村口林师傅”嘉年华 x2!】
【用户“小悠不悠闲”送给主播“村口林师傅”嘉年华 x3!】
……
足足五个嘉年华!几乎闪瞎了还没完全散去的观众的眼。
小悠的留言紧随其后:【林师傅!大恩不言谢!一点心意!坦克它……好像真的轻松了,不刨天花板了,趴在我脚边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没有你,我可能……】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恐惧与感激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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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禾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弹幕和那五个金灿灿的嘉年华图标,心情复杂。一方面,她确实帮助了小悠和坦克,避免他们继续生活在恐怖的隐患旁,甚至可能阻止了更多未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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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看着还在刷个不停的弹幕,补充道:“至于直播内容……我还是更想和大家分享一些温暖有趣的动物故事,还有我们‘青山流浪动物庇护所’的筹建进展。当然,如果真有朋友遇到类似宠物异常、无法解决的难题,也可以联系我,我会尽力提供帮助。但咱们还是尽量祈祷,别遇到需要报警才能解决的‘难题’吧。”
“好了,今天真的下播了。大家晚安,早点休息,明天……希望是平静美好的一天。”
说完,她不再看屏幕上依旧热闹的弹幕和打赏,果断关闭了直播。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林疏禾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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