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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 有人欢喜有人愁

    龙须河畔,阮秀坐在一处广阔青石上,双腿悬空,晃来晃去,怀里则是摆放着一盒绿豆糕点,一边看着河里摸鱼的少年,一边往自个嘴里塞着点心,一口一个,津津有味,倒是极好。

    忽的,少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里动作一停,看着下方少年问道:“陈平安,你觉着那位宁姑娘的哥哥如何?”

    草鞋少年神色专注,并未言语,直到将一条半大青鱼抓入手中,方才是回道:“别人如何想我不知道,但我觉着李大哥是个好人。”

    少年的言语极短,但却是从心而论,做不得假。毕竟在草鞋少年见过的那些个外乡人里,例如符南华、贺小凉等人,不是外乡甲胄,便是山上仙家,规格很高,言语之间总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可李然却是不同,虽也是山上仙家,可带人和善,言语得体,很是自然。陈平安年岁至此,酸甜苦辣,冷热白眼,皆有尝过,但这些东西,草鞋少年也就只有在与齐先生交谈时才能感受得到。

    阮秀吃下一块糕点,看向少年的眸中不由多了一丝明亮,“若照你这么说,那你家里的宁姑娘岂不是也是这般?!”

    只不过不等草鞋少年回答,青衣少女却是再次问道:“陈平安,你是不是喜欢那位宁姑娘?”

    陈平安呆若木鸡,手里的青鱼趁着这短暂间隙,摆弄身子,一下便从少年手里挣脱了出去。

    不久之前,宁姚也是这般问他的,而那会的少年也是这般表情,但宁姚却是竖起了大拇指,说了句“眼光不错”。

    “我宁姚喜欢的男人,一定要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剑仙,全天下!最厉害!大剑仙!什么道祖佛陀,什么儒家至圣,在他一剑之前,也要低头,都要让路!”

    这是宁姚之后的话,而少年却是斩钉截铁,语气坚定说了没有,最后却是被宁姚骂了句缺心眼,便是没了下文。

    念及于此,陈平安目色看向青石上的青衣少女,“秀秀,宁姑娘说要请阮师傅铸剑……”

    阮秀打断道:“你想请我帮忙?”

    陈平安点了点头。

    阮秀却是摇头,“这事我答应了,可我爹那边没答应。”

    陈平安挠了挠头,没明白其中缘由。

    阮秀看着下方的呆头呆脑的少年,面露笑意,只不过并未言语什么,只是一口气吃完了盒子里的糕点,而后便是起身离开了这边。

    在青衣姑娘离开后不久,草鞋少年便是又抓起了一条青鱼,没有犹豫,直接入篓,生怕慢了之后,到手大鱼跑了一般,接下来的时间,少年又抓了几只河虾,而后才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里。

    在其走后不久,龙须河畔的另一边,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便是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李然看了一眼草鞋少年原先捉鱼的位置,目色顺着河流上移,莫约二里,便见一个鹅蛋小脸,衣着朴素的少女站在岸边,只不过在其身上却是浮现出淡淡蓝色光晕,倒是好看。

    李柳自然注意到了来者目光,并不在意,只是回了一笑,算是打过招呼,至于其他,便是没了。

    李然同样回笑,心中却是觉着李柳这般情况,想来扬老头那边动手了,让其觉醒了神灵记忆。

    大道亲水,这是李柳送给陈平安的机缘,也是这位昔日远古天庭五大至高剥去神性前的重要一刻,只不过在陈平安第二条青鱼入手时,机缘便是已给,至于为何不走,没人知道。

    李然也不在去想,迈步便是走向的龙须河畔的那间铁匠铺子,随着距离愈来愈近,青衫少年耳边的打铁之声也是愈发厚重。

    而在李柳那边,蓝色光晕淡去,少女一切照旧,可唯独那对眸子,却是多了几分灵性,极有意思。

    “想好了?”

    扬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此地,抖了抖烟杆里的灰烬,“若是赠了这份大道,未来道途,你便是彻底没了昔日位格,当真不在考虑考虑?!”

    李柳道:“道途之争,已然厌倦,倒不如舍了这份大道,换取后世安稳,也省得再去轮回,平添烦恼。”

    扬老头微微摇头,“既然如此那便随你,可惜再也看不见水火之争,倒是可惜!”

    言罢,扬老头的身形便是消失不见。

    李柳却是望着青衫少年,眸中多了几分笑意。

    李然步子放得缓,目光慢悠悠扫过周遭。说是铁匠铺子,其实哪里够得上“铺子”二字,不过是依山傍水搭了几间粗坯屋舍,黄泥抹的墙还带着潮气,屋顶铺的茅草也参差不齐。屋舍紧挨着龙须河,河水潺潺的声响顺着风飘过来,混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倒有着几分野趣。

    青衫少年对这些并无兴趣,若非是为了宁姚这妮子,他是一点也不想与阮邛这个人打交道。倒不是说阮邛什么,只是一旦牵扯到自家闺女,这位兵家圣人可是半点不会留情,妥妥一个女儿奴,也是因为这般,才误了自家闺女的大事,也误了自己。

    至于秀秀,姑娘很好,好得不能再好,先不说过往位格如何,就说今后之事,天底下到那去找这般好的姑娘,只是结果如何,青衫明了,却是可惜。

    看遍人间,再无阮秀,终是远走!

    李然顺着铁匠铺的院墙慢悠悠走了一圈,耳畔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就像被谁掐断了似的,骤然消歇。

    迎面那间铸剑室的木门半掩着,门口立着个赤裸上身的中年汉子,五大三粗,肩宽背厚,一身肌肉贲张如老松盘根,却不像大风兄弟那般邋里邋遢。大抵是常年铸剑,汉子皮肤常年受炭火炙烤的古铜色,连汗珠子都透着股铁屑味,面相反倒慈和,眼角眉梢带着几分烟火气。只是这汉子看过来的眼神,对着面前青衫,却是算不上多么热络,倒像是掂量一块铁料,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漫不经心。

    李然脚步不停,走到近前,抬手便是一个规规矩矩的拱手礼:“李然见过阮师。”

    阮邛没急着应声,只是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反手便将身后的铸剑室木门“吱呀”一声关上,门板上的铁环碰撞出清脆声响。做完这些,汉子才是转身走到屋外那条磨得发亮的长条木凳上坐下,背脊挺直,倒像是座挪不动的铁砧。

    阮邛指了指一旁,“坐吧。”

    李然没有半点扭捏,一屁股坐了上去。

    结果便是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

    阮邛忽然开口,“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本来是不想,但齐先生开了口,我也可以给你铸剑,只不过短时间内拿不出来。”

    李然点点头,“阮师既答应为我小妹铸剑,这便已是一份天大人情,小子感激不尽!”

    阮邛没有言语,就是那么看着少年,半响后才是出声,“觉着秀秀如何?”

    李然一愣,倒是没想到这话会从阮邛这位女儿奴的嘴里说出来,想了想后,却是问道:“齐先生做的媒?”

    阮邛目色一沉,似乎听不得这话。

    李然挠了挠头,难得吃瘪。

    倒是书院那边,真正给学子授课的儒衫先生,眉眼之间却是带起了几分笑意。

    李槐见状,小声问道:“李宝瓶,你说齐先生最近是咋滴啦,怎么动不动就傻笑?!”

    李宝瓶摇了摇头,表示自个不知道。

    李槐觉着无趣,看向窗边,没来由的嘀咕道:“不会是李然那家伙看上那家姑娘了吧?那我姐咋办?”

    于此,这堂课上,先生在笑,学生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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