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契约就是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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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眉大仙的道场在东海深处一处无名仙岛。
柳晨找到他时，他正在一棵空心杨柳树下打坐。
是的，杨眉大仙的本体，也是一棵杨柳，而且是先天空心杨柳。
“晚辈柳晨，拜见前辈。”
杨眉睁眼，看了他一眼：“空间法则，不错，来找老夫何事？”
柳晨说明来意。
杨眉听完，沉默良久。
“仲裁者，倒是个好差事。”他缓缓道。
“不过，老夫有三个条件。”
“前辈请讲。”
“第一，契约必须公平，老夫只认契约不认人。”
“第二，三清需在一旁协助，老夫一人镇不住场面。”
“第三。”杨眉看着柳晨。
“万族大会后，你要跟老夫学三年空间大道。”
柳晨一愣：“为何？”
“因为你是老夫见过，空间天赋最高的后辈。”杨眉道。
“老夫这一身空间神通，总要找个传人。”
柳晨闻言大喜：“弟子愿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杨眉点头。
“大会开始前，老夫会到场。”
搞定杨眉，柳晨又去了麒麟族。
始麒麟的态度比较暧昧。
“契约可以签，但要看龙族签不签。”
“若龙族不签，我麒麟族签了也没意义。”
“那若龙族签了呢？”
“那麒麟族自然也会签。”始麒麟道。
“不过，契约中要写明，各族现有疆域不得侵犯，我麒麟族在北俱芦洲的领地，一寸都不能少。”
“这个自然。”
接着，柳晨又跑了十几个族群，说服它们支持契约。
有互助会三十八族打底，加上白泽、貔貅、陆吾等瑞兽族群的影响力，支持契约的族群很快超过五十。
转眼间，四十九年过去。
万族大会，终于要开始了。
不周山下，一座巨大的会盟台已经搭建完成。
各族代表陆续抵达，旌旗招展，强者如云。
柳晨作为中立互助会的发起人，早早就到了。
他站在会盟台东侧，身旁是赵公明、云霄、琼霄三人。
“柳师弟，紧张吗？”赵公明笑问。
“有点。”柳晨老实承认。
看着台下黑压压的各族代表，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说不紧张是假的。
这可是决定洪荒未来格局的大会。
成功了，或许能避免一场浩劫。
失败了，龙汉大劫将提前爆发。
“放轻松。”云霄柔声道。
“有师尊他们在，不会出大乱子。”
正说着，天际传来龙吟凤鸣。
三族，到了。
轰隆隆。
三位准圣同时驾临，整个不周山都在震颤。
“开始吧。”祖龙落在会盟台主位，声音传遍四方。
万族大会，正式开始。
而柳晨的剧本簿，在这一刻，自动翻开。
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字。
【警告：检测到神秘势力已潜入会场，请宿主小心】
柳晨瞳孔一缩。
神秘势力？
剧本簿推演中的第七个关键节点，果然应验了。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该来的，总会来。
此时，不周山会盟台上，气氛凝重如铁。
祖龙、元凤、始麒麟三位准圣高居主位，下方是洪荒万族代表，黑压压一片，足有数万之众。
柳晨站在中立互助会的区域，身旁是三十八族的代表，白泽、貔貅、陆吾、涂山雅等都在。
他手中紧握着剧本簿，掌心渗出细汗。
神秘势力已经潜入会场，会是谁？
“诸位。”祖龙率先开口，声音如雷霆滚动。
“万族大会，旨在划分洪荒疆域，平息争端，我龙族以为，当以实力为尊，强者得沃土，弱者居瘠地。”
话音未落，下方一片哗然。
这分明是弱肉强食的论调。
“祖龙此言差矣。”元凤冷笑道。
“洪荒乃众生之洪荒，岂能单以强弱论，我凤族提议，各族现有领地不变，争议之地协商分割。”
“元凤说得对。”始麒麟附和。
“和平共处，方是长久之计。”
三族意见不一，场面顿时紧张起来。
柳晨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他深吸一口气，走出人群，来到会盟台中央。
“晚辈柳晨，受玄门委托，代呈洪荒和平契约草案。”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有好奇，有不屑，也有杀意。
柳晨敏锐地察觉到，几道阴冷的目光正从不同方向盯着自己。
“什么契约？”祖龙眯起眼睛。
柳晨展开玉简，朗声道：“此契约以天道为证，旨在约束洪荒各族和平共处，互不侵犯，主要内容有三。”
“一是各族现有疆域神圣不可侵犯，二是争议之地由中立仲裁者裁决，其三违约者将受天道反噬，功德尽削，气运溃散。”
柳晨宣读完内容后，全场寂静。
这份契约太狠了，直接绑定了天道。
“仲裁者是谁？”始麒麟问道。
“杨眉大仙，杨眉前辈德高望重，与世无争，已答应担任仲裁者。”
嗡。
这时，虚空突然出现波动，不一会儿，杨眉大仙的身影浮现。
他拄着杨柳杖，淡淡道：“老夫只认契约不认人，谁违约，老夫就制裁谁。”
轰！
准圣的气息弥漫开来，竟比三族族长还要强一线。
这就是混沌魔神转世的底蕴。
祖龙脸色变了，他没想到，三清居然把杨眉这老怪物请出来了。
“契约虽好，但...”祖龙还想挣扎。
“祖龙陛下是不同意？”元凤忽然开口，声音冰冷。
“还是说，龙族本就打算撕毁契约，继续扩张？”
这话太直白，直接撕破了脸皮。
祖龙眼中怒火燃烧：“元凤，你非要跟本座作对不成？”
“本皇只是维护洪荒安宁。”元凤寸步不让。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柳晨连忙打圆场。
“契约是自愿签署，不强求，但签了契约的族群，将受天道庇佑，互助会成员也会互相扶持，至于不签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顿时，台下各族代表开始议论纷纷。
白泽族长白泽云第一个站了出来：“白泽族，签。”
貔貅族长貔无咎也走出：“貔貅族，签。”
陆吾、涂山雅、龟万年...一个个族群代表陆续表态。
短短一炷香时间，已有五十多个族群同意签署契约。
祖龙脸色铁青，这些族群虽然单个实力不强，但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更关键的是，它们背后站着三清、杨眉，还有凤族和麒麟族。
“好，本皇签。”祖龙咬牙。
“但契约要加上一条，龙族现有的四海疆域，永世归龙族所有，任何族群不得染指。”
“可以。”柳晨点头。
“相应的，凤族的不死火山，麒麟族的北俱芦洲核心地带，也应列入不可侵犯范围。”
元凤和始麒麟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三方妥协，契约草案基本成型。
柳晨心中松了口气。
七个关键节点，已经完成了前三个。
杨眉同意仲裁，元凤和始麒麟愿意签，祖龙被压制。
接下来就是第四、第五个节点。
血海阿修罗和北冥鲲鹏。
他正想着，台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群血色身影强行闯入会场。
为首者，是一位身披血袍，面容妖异的男子，他手持双剑，剑身流淌着粘稠的血水。
血海阿修罗族，冥河老祖座下第一战将，波旬。
“万族大会，怎么能少了我们血海？”波旬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嗜血光芒。
“我阿修罗族，也要分一杯羹。”
“血海乃污秽之地，也配谈疆域？”这时，一位凤族长老出声怒斥。
“污秽？”波旬狞笑。
“那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污秽的力量。”
轰！
他身后，数千阿修罗战士同时爆发杀气，血光冲天。
会场顿时乱成一团，柳晨心中一沉。
第四节点，血海阿修罗果然来捣乱了。
他正要开口，天际又传来一声长啸。
北冥鲲鹏，也到了。
那是一只遮天蔽日的巨鸟，双翼展开覆盖千里，翅膀一扇，罡风如刀。
“如此盛会，本座也来凑个热闹。”鲲鹏化作一位黑袍道人，落在会盟台上。
“始麒麟，你之前说的条件，本座考虑过了。”
始麒麟脸色微变：“鲲鹏道友。”
“血海要分疆域，我北冥也要。”鲲鹏淡淡道。
“北俱芦洲以北的十万里冰原，归我。”
“放肆。”始麒麟怒道。
“那是麒麟族世代经营的领地。”
“那就打一场，谁赢归谁。”鲲鹏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血海阿修罗、北冥鲲鹏，两个洪荒有名的凶戾势力同时发难，显然早有预谋。
柳晨看向祖龙，发现他嘴角正挂着一丝冷笑。
原来如此，祖龙早就和这两方勾结好了。
“诸位，安静。”杨眉大仙忽然开口。
声音不大，却传遍全场。
波旬和鲲鹏都脸色一凝。
杨眉这老怪物，不好惹。
“契约在此，愿签者签，不愿签者，现在就可以离开。”杨眉淡淡道。
“但若想在这里闹事。”
说着，他手中杨柳杖轻轻一顿。
嗡。
空间顿时凝固。
波旬和鲲鹏同时感到周围空间如铁板般坚硬，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
准圣的空间法则，恐怖如斯。
“杨眉，你真要插手？”波旬咬牙道。
“老夫是仲裁者。”杨眉平静道。
“维持会场秩序，是老夫的职责。”
鲲鹏眼中闪过忌惮，但嘴上不饶人：“好，今天给你面子，但契约我北冥不签。”
“血海也不签。”波旬冷笑。
“不仅不签，我还要说一句，这契约就是废纸，洪荒自古弱肉强食，想靠一张纸约束万族，痴人说梦。”
二人说完，带着手下转身离去。
但临走前，波旬深深看了柳晨一眼，传音道：“小子，你坏了我主人大计，早晚取你性命。”
柳晨心中一凛。
主人？
难道是冥河老祖。
不对，冥河老祖虽然强，但还不足以策划这么大的局。
难道是罗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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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杨眉大仙的本体，也是一棵杨柳，而且是先天空心杨柳。
“晚辈柳晨，拜见前辈。”
杨眉睁眼，看了他一眼：“空间法则，不错，来找老夫何事？”
柳晨说明来意。
杨眉听完，沉默良久。
“仲裁者，倒是个好差事。”他缓缓道。
“不过，老夫有三个条件。”
“前辈请讲。”
“第一，契约必须公平，老夫只认契约不认人。”
“第二，三清需在一旁协助，老夫一人镇不住场面。”
“第三。”杨眉看着柳晨。
“万族大会后，你要跟老夫学三年空间大道。”
柳晨一愣：“为何？”
“因为你是老夫见过，空间天赋最高的后辈。”杨眉道。
“老夫这一身空间神通，总要找个传人。”
柳晨闻言大喜：“弟子愿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杨眉点头。
“大会开始前，老夫会到场。”
搞定杨眉，柳晨又去了麒麟族。
始麒麟的态度比较暧昧。
“契约可以签，但要看龙族签不签。”
“若龙族不签，我麒麟族签了也没意义。”
“那若龙族签了呢？”
“那麒麟族自然也会签。”始麒麟道。
“不过，契约中要写明，各族现有疆域不得侵犯，我麒麟族在北俱芦洲的领地，一寸都不能少。”
“这个自然。”
接着，柳晨又跑了十几个族群，说服它们支持契约。
有互助会三十八族打底，加上白泽、貔貅、陆吾等瑞兽族群的影响力，支持契约的族群很快超过五十。
转眼间，四十九年过去。
万族大会，终于要开始了。
不周山下，一座巨大的会盟台已经搭建完成。
各族代表陆续抵达，旌旗招展，强者如云。
柳晨作为中立互助会的发起人，早早就到了。
他站在会盟台东侧，身旁是赵公明、云霄、琼霄三人。
“柳师弟，紧张吗？”赵公明笑问。
“有点。”柳晨老实承认。
看着台下黑压压的各族代表，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说不紧张是假的。
这可是决定洪荒未来格局的大会。
成功了，或许能避免一场浩劫。
失败了，龙汉大劫将提前爆发。
“放轻松。”云霄柔声道。
“有师尊他们在，不会出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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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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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周山会盟台上，气氛凝重如铁。
祖龙、元凤、始麒麟三位准圣高居主位，下方是洪荒万族代表，黑压压一片，足有数万之众。
柳晨站在中立互助会的区域，身旁是三十八族的代表，白泽、貔貅、陆吾、涂山雅等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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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下方一片哗然。
这分明是弱肉强食的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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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契约太狠了，直接绑定了天道。
“仲裁者是谁？”始麒麟问道。
“杨眉大仙，杨眉前辈德高望重，与世无争，已答应担任仲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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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龙脸色变了，他没想到，三清居然把杨眉这老怪物请出来了。
“契约虽好，但...”祖龙还想挣扎。
“祖龙陛下是不同意？”元凤忽然开口，声音冰冷。
“还是说，龙族本就打算撕毁契约，继续扩张？”
这话太直白，直接撕破了脸皮。
祖龙眼中怒火燃烧：“元凤，你非要跟本座作对不成？”
“本皇只是维护洪荒安宁。”元凤寸步不让。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柳晨连忙打圆场。
“契约是自愿签署，不强求，但签了契约的族群，将受天道庇佑，互助会成员也会互相扶持，至于不签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顿时，台下各族代表开始议论纷纷。
白泽族长白泽云第一个站了出来：“白泽族，签。”
貔貅族长貔无咎也走出：“貔貅族，签。”
陆吾、涂山雅、龟万年...一个个族群代表陆续表态。
短短一炷香时间，已有五十多个族群同意签署契约。
祖龙脸色铁青，这些族群虽然单个实力不强，但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更关键的是，它们背后站着三清、杨眉，还有凤族和麒麟族。
“好，本皇签。”祖龙咬牙。
“但契约要加上一条，龙族现有的四海疆域，永世归龙族所有，任何族群不得染指。”
“可以。”柳晨点头。
“相应的，凤族的不死火山，麒麟族的北俱芦洲核心地带，也应列入不可侵犯范围。”
元凤和始麒麟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三方妥协，契约草案基本成型。
柳晨心中松了口气。
七个关键节点，已经完成了前三个。
杨眉同意仲裁，元凤和始麒麟愿意签，祖龙被压制。
接下来就是第四、第五个节点。
血海阿修罗和北冥鲲鹏。
他正想着，台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群血色身影强行闯入会场。
为首者，是一位身披血袍，面容妖异的男子，他手持双剑，剑身流淌着粘稠的血水。
血海阿修罗族，冥河老祖座下第一战将，波旬。
“万族大会，怎么能少了我们血海？”波旬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嗜血光芒。
“我阿修罗族，也要分一杯羹。”
“血海乃污秽之地，也配谈疆域？”这时，一位凤族长老出声怒斥。
“污秽？”波旬狞笑。
“那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污秽的力量。”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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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鲲鹏，也到了。
那是一只遮天蔽日的巨鸟，双翼展开覆盖千里，翅膀一扇，罡风如刀。
“如此盛会，本座也来凑个热闹。”鲲鹏化作一位黑袍道人，落在会盟台上。
“始麒麟，你之前说的条件，本座考虑过了。”
始麒麟脸色微变：“鲲鹏道友。”
“血海要分疆域，我北冥也要。”鲲鹏淡淡道。
“北俱芦洲以北的十万里冰原，归我。”
“放肆。”始麒麟怒道。
“那是麒麟族世代经营的领地。”
“那就打一场，谁赢归谁。”鲲鹏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血海阿修罗、北冥鲲鹏，两个洪荒有名的凶戾势力同时发难，显然早有预谋。
柳晨看向祖龙，发现他嘴角正挂着一丝冷笑。
原来如此，祖龙早就和这两方勾结好了。
“诸位，安静。”杨眉大仙忽然开口。
声音不大，却传遍全场。
波旬和鲲鹏都脸色一凝。
杨眉这老怪物，不好惹。
“契约在此，愿签者签，不愿签者，现在就可以离开。”杨眉淡淡道。
“但若想在这里闹事。”
说着，他手中杨柳杖轻轻一顿。
嗡。
空间顿时凝固。
波旬和鲲鹏同时感到周围空间如铁板般坚硬，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
准圣的空间法则，恐怖如斯。
“杨眉，你真要插手？”波旬咬牙道。
“老夫是仲裁者。”杨眉平静道。
“维持会场秩序，是老夫的职责。”
鲲鹏眼中闪过忌惮，但嘴上不饶人：“好，今天给你面子，但契约我北冥不签。”
“血海也不签。”波旬冷笑。
“不仅不签，我还要说一句，这契约就是废纸，洪荒自古弱肉强食，想靠一张纸约束万族，痴人说梦。”
二人说完，带着手下转身离去。
但临走前，波旬深深看了柳晨一眼，传音道：“小子，你坏了我主人大计，早晚取你性命。”
柳晨心中一凛。
主人？
难道是冥河老祖。
不对，冥河老祖虽然强，但还不足以策划这么大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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