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熟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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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华写作的很顺利，他描写的女主人公若水，是一个身患绝症，仍然顽强生活的姑娘，她美丽，要强，刻苦……她是方琼丽的原型。这个人物他写的很投入，他和她之间每每进行着心灵的对话，进行着思想的交流，进行着关于生命、爱情、宇宙等命题的探讨和切磋。
男主人公德华，似乎就是他自己的化身，他把自己的全部情感倾诉在了这个男主人公的身上，借助男主人公德华的言谈举止抒发他对已经在另一个星球上重生的方琼丽刻骨铭心的爱恋和思念。
他打破传统小说的结构模式，完全用梦境和心灵对话的形式来演绎故事、展开情节、刻画人物、描绘景色……这样的写作，打乱了时间的次序，揉碎了故事的因果，穿插着随意的议论和描绘，思绪随着男女主人公的感情波动而波动，起伏而起伏。
这种写作模式有点貌似意识流的写作手法，但是又别于意识流的写法，是他独创的一种写作方法，随心所欲，天马行空，笔意恣肆，挥洒自如。
由于夜晚写作时间长，休息不好，白天上班就无精打采，眼睛熬出了血丝。
这部长篇小说他已经写作一半了，他想早日写完这部长篇小说，了却自己一桩多年的夙愿。
然而，由于连续开夜车写作，他终于病倒了。他得了重感冒，发高烧，没法上班，也没法去业大上课。
好几天没见他去上课，于琼很着急，打电话到厂里询问情况，才知道他病了，在家休息。
争华重感冒终于好了。上班后，欧阳告诉他：“处长，化肥厂档案室的一个女同志打电话问你怎么没去上课，我说你病了在家休息呢。”
争华点点头。他给于琼回了个电话，说重感冒刚好，今天上班了。他问于琼授课老师新讲了什么课程？于琼告诉他说新讲了档案学和文书学，抽天晚上她把笔记拿给他看。
争华等待了好几个晚上也没等来于琼给自己送笔记。有天晚上，他正在家伏案写作，突然有人敲门，他估计是于琼来给他送笔记的，结果令他失望的是，门外站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他疑惑地问：“姑娘，你找谁啊？”
“你是争华叔叔吧？”
“我是啊！”争华点点头。
“我妈让我上来给你送课堂笔记。”
“你是娜娜吧？”
“是啊争华叔叔，我是赵娜。”
他常听于琼说她女儿娜娜，但今天是第一次见她，眼前的赵娜，高高的个头，长得很像她妈妈，但他又感觉她的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见叔叔注视自己，赵娜冲争华莞尔一笑。
“你妈妈呢？”
“我妈在楼下。”
“她怎么不上来呢？”
“她说不上来了。”
“谢谢你娜娜。”
“不谢，我走了叔叔。”赵娜又冲他莞尔一笑，在他脸上注视了几秒钟后，下楼去了。
争华掀开于琼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张字条：争华，你要多注意休息，别太拼命写作啦。姐，于琼。
望着纸条上那娟秀的字迹，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他久久凝视着字条上的字迹，呆呆地坐在写字台前，写作欲望已荡然无存。接下来，他并没有去翻看那本笔记，而是思索着刚才赵娜那甜美的笑容和似曾相识的眼神。她的眼神，怎么这么熟悉呢？
一晚上，他没再动笔写一个字，脑海里一直映现着赵娜的眼神和笑容，挥之不去。他极力回忆在哪里见过这种熟悉的眼神和笑容……终于，他回忆起来了，那是在新兵连的时候，在军人服务社初次见到大辫子姑娘方琼丽的时候，她的眼神和笑容和赵娜的这种眼神和笑容是一模一样的。他不理解，世界上人的眼神和笑容还有一模一样的吗？
又到了业大上课时间，午饭休息的时候，争华跟于琼又坐在校园公园小河边的椅子上聊天。
争华说：“姐，你女儿娜娜长得挺可爱的。”
“是啊，而且她还挺懂事，学习成绩也好呢。”于琼一脸自豪，“她是班干部，学习成绩数一数二。”
“那天晚上你让她上楼给我送笔记，我是第一次见她。”争华若有所思地说，“有一点，我感觉挺奇怪的……”
于琼一脸不解：“我女儿挺奇怪？”
“是啊，她的眼神和笑容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是谁呢？”于琼好奇地问。
“她就是死去十多年的方琼丽。当我看见你女儿的眼神和笑容时，我就觉得似曾相识，我苦思冥想了一晚上，才想起来你女儿的眼神和笑容跟我初次见到方琼丽的时候的眼神和笑容一模一样。”
“这么巧合吗？……”
“当我直视你女儿眼神时，就蓦然感觉这眼神很熟悉……但一时没想起来在哪见过，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
于琼一脸愕然，又一脸沉思。
“你怎么了姐？”
于琼若有所思地说：“我想起了娜娜三四岁时的一件奇怪的事，我记得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妈妈，我前世的名字叫方琼丽……”
“真有这事吗？”争华也一脸惊愕。
“真有这事。你刚才说起方琼丽这名字，我就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当我听她这么说的时候，我说小孩子别胡说八道，什么前世来生的？她也跟她爸爸说过这件事，她爸爸根本没当回事。”
“姐，你好好回忆一下，娜娜小时候还跟你说过什么话？”
“她说了很多这方面的事情，有时候是专门说给我听的，有时候是自言自语说的。”
“她好像跟我说过，她前世的妈妈姓茹，是中学老师；她爸爸叫方刚毅，开飞机的，她还有个弟弟叫方琼刚，一个双胞胎妹妹叫方琼莉，小时候送到老家了……她好像还提到过你呢。”于琼说。
“她怎么说我的？”
“她说她前世认识一个当兵的，他叫王争华，她很喜欢这个当兵的，可是直到她死也没对这个当兵的说喜欢他。
争华感觉自己的眼帘湿润了：“姐，娜娜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我知道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可是部队有纪律，战士不能在驻地谈恋爱，我们之间谁也没向谁表白过。”
“争华，娜娜小时候说的这些胡言乱语都是真的？”
“姐，都是真的，千真万确。”争华眼里含满了眼泪，“我现在非常后悔的是，在她活着的时候，我没当着她的面说一声我喜欢她。”
“争华，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情啊？”于琼说。
“姐，这种事在全世界各地都发生的，报纸上也多次报道过。”争华平静地说。
“我总觉得这是小孩子在说胡话。”于琼摇着头说。
“姐，如果娜娜真说过这样的话，那么娜娜就是投胎转世的方琼丽。”
“你不是说方琼丽在另一个星球上重生了嘛，而且还坐着超光速飞船来看过你，而且还采集了你的种，准备20年后在另一颗星球上诞生你们的孩子。”
“是啊姐，我也疑惑了……”
“争华，人真的能投胎转世吗？”
“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感觉人是可以投胎转世的。”
“那你真的认为我女儿娜娜就是方琼丽投胎转世的吗？”
“我不敢肯定，但是娜娜的眼神和笑容分明就是方琼丽的眼神和笑容，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世上长得相像的人比比皆是，人的眼神相像的是不是也比比皆是呢？”
“这我不知道，但是关键的一点是，娜娜小时候说过她的前世就是方琼丽，而且父母的姓名和职业也说对了，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怎么能知道这一切呢？所以，我感觉娜娜很可能是方琼丽投胎转世的。”
“我 女儿是在我肚子里十月怀胎后生产的，她怎么能是方琼丽投胎转世的呢？”
“姐，关于投胎转世的事，我也说不好，但是我知道人死后。灵魂是不灭的，灵魂会漂浮在天空中，等待和寻找某种机缘再投胎转世来人间。”
“争华，照你的说法，方琼丽的灵魂钻进了我的肚子里，化身为我的女儿，又一次降生在人间啦？”
“对于‘投胎转世’粗略的理解就是这样的。”
“这样说来，我女儿娜娜根本就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女儿，是不是？”
“如果娜娜真是方琼丽投胎转世的，那么她也是你真正的女儿，因为是你把她生下来的，你们在这一世拥有的母女情缘是无法被割裂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心里会有一种无法抹掉的阴影。”
“姐，娜娜虽然拥有前世的记忆，但是她依然是你真正的女儿，她是你女儿的身份不会变，你是她母亲的身份也不会变。你们的生活不会受任何影响和改变。”
“要是这样的话，我会慢慢走出这个阴影的。”
“姐，这种阴影是你自己假设的，你不要去想这么多，一切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争华，姐相信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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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公德华，似乎就是他自己的化身，他把自己的全部情感倾诉在了这个男主人公的身上，借助男主人公德华的言谈举止抒发他对已经在另一个星球上重生的方琼丽刻骨铭心的爱恋和思念。
他打破传统小说的结构模式，完全用梦境和心灵对话的形式来演绎故事、展开情节、刻画人物、描绘景色……这样的写作，打乱了时间的次序，揉碎了故事的因果，穿插着随意的议论和描绘，思绪随着男女主人公的感情波动而波动，起伏而起伏。
这种写作模式有点貌似意识流的写作手法，但是又别于意识流的写法，是他独创的一种写作方法，随心所欲，天马行空，笔意恣肆，挥洒自如。
由于夜晚写作时间长，休息不好，白天上班就无精打采，眼睛熬出了血丝。
这部长篇小说他已经写作一半了，他想早日写完这部长篇小说，了却自己一桩多年的夙愿。
然而，由于连续开夜车写作，他终于病倒了。他得了重感冒，发高烧，没法上班，也没法去业大上课。
好几天没见他去上课，于琼很着急，打电话到厂里询问情况，才知道他病了，在家休息。
争华重感冒终于好了。上班后，欧阳告诉他：“处长，化肥厂档案室的一个女同志打电话问你怎么没去上课，我说你病了在家休息呢。”
争华点点头。他给于琼回了个电话，说重感冒刚好，今天上班了。他问于琼授课老师新讲了什么课程？于琼告诉他说新讲了档案学和文书学，抽天晚上她把笔记拿给他看。
争华等待了好几个晚上也没等来于琼给自己送笔记。有天晚上，他正在家伏案写作，突然有人敲门，他估计是于琼来给他送笔记的，结果令他失望的是，门外站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他疑惑地问：“姑娘，你找谁啊？”
“你是争华叔叔吧？”
“我是啊！”争华点点头。
“我妈让我上来给你送课堂笔记。”
“你是娜娜吧？”
“是啊争华叔叔，我是赵娜。”
他常听于琼说她女儿娜娜，但今天是第一次见她，眼前的赵娜，高高的个头，长得很像她妈妈，但他又感觉她的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见叔叔注视自己，赵娜冲争华莞尔一笑。
“你妈妈呢？”
“我妈在楼下。”
“她怎么不上来呢？”
“她说不上来了。”
“谢谢你娜娜。”
“不谢，我走了叔叔。”赵娜又冲他莞尔一笑，在他脸上注视了几秒钟后，下楼去了。
争华掀开于琼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张字条：争华，你要多注意休息，别太拼命写作啦。姐，于琼。
望着纸条上那娟秀的字迹，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他久久凝视着字条上的字迹，呆呆地坐在写字台前，写作欲望已荡然无存。接下来，他并没有去翻看那本笔记，而是思索着刚才赵娜那甜美的笑容和似曾相识的眼神。她的眼神，怎么这么熟悉呢？
一晚上，他没再动笔写一个字，脑海里一直映现着赵娜的眼神和笑容，挥之不去。他极力回忆在哪里见过这种熟悉的眼神和笑容……终于，他回忆起来了，那是在新兵连的时候，在军人服务社初次见到大辫子姑娘方琼丽的时候，她的眼神和笑容和赵娜的这种眼神和笑容是一模一样的。他不理解，世界上人的眼神和笑容还有一模一样的吗？
又到了业大上课时间，午饭休息的时候，争华跟于琼又坐在校园公园小河边的椅子上聊天。
争华说：“姐，你女儿娜娜长得挺可爱的。”
“是啊，而且她还挺懂事，学习成绩也好呢。”于琼一脸自豪，“她是班干部，学习成绩数一数二。”
“那天晚上你让她上楼给我送笔记，我是第一次见她。”争华若有所思地说，“有一点，我感觉挺奇怪的……”
于琼一脸不解：“我女儿挺奇怪？”
“是啊，她的眼神和笑容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是谁呢？”于琼好奇地问。
“她就是死去十多年的方琼丽。当我看见你女儿的眼神和笑容时，我就觉得似曾相识，我苦思冥想了一晚上，才想起来你女儿的眼神和笑容跟我初次见到方琼丽的时候的眼神和笑容一模一样。”
“这么巧合吗？……”
“当我直视你女儿眼神时，就蓦然感觉这眼神很熟悉……但一时没想起来在哪见过，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
于琼一脸愕然，又一脸沉思。
“你怎么了姐？”
于琼若有所思地说：“我想起了娜娜三四岁时的一件奇怪的事，我记得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妈妈，我前世的名字叫方琼丽……”
“真有这事吗？”争华也一脸惊愕。
“真有这事。你刚才说起方琼丽这名字，我就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当我听她这么说的时候，我说小孩子别胡说八道，什么前世来生的？她也跟她爸爸说过这件事，她爸爸根本没当回事。”
“姐，你好好回忆一下，娜娜小时候还跟你说过什么话？”
“她说了很多这方面的事情，有时候是专门说给我听的，有时候是自言自语说的。”
“她好像跟我说过，她前世的妈妈姓茹，是中学老师；她爸爸叫方刚毅，开飞机的，她还有个弟弟叫方琼刚，一个双胞胎妹妹叫方琼莉，小时候送到老家了……她好像还提到过你呢。”于琼说。
“她怎么说我的？”
“她说她前世认识一个当兵的，他叫王争华，她很喜欢这个当兵的，可是直到她死也没对这个当兵的说喜欢他。
争华感觉自己的眼帘湿润了：“姐，娜娜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我知道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可是部队有纪律，战士不能在驻地谈恋爱，我们之间谁也没向谁表白过。”
“争华，娜娜小时候说的这些胡言乱语都是真的？”
“姐，都是真的，千真万确。”争华眼里含满了眼泪，“我现在非常后悔的是，在她活着的时候，我没当着她的面说一声我喜欢她。”
“争华，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情啊？”于琼说。
“姐，这种事在全世界各地都发生的，报纸上也多次报道过。”争华平静地说。
“我总觉得这是小孩子在说胡话。”于琼摇着头说。
“姐，如果娜娜真说过这样的话，那么娜娜就是投胎转世的方琼丽。”
“你不是说方琼丽在另一个星球上重生了嘛，而且还坐着超光速飞船来看过你，而且还采集了你的种，准备20年后在另一颗星球上诞生你们的孩子。”
“是啊姐，我也疑惑了……”
“争华，人真的能投胎转世吗？”
“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感觉人是可以投胎转世的。”
“那你真的认为我女儿娜娜就是方琼丽投胎转世的吗？”
“我不敢肯定，但是娜娜的眼神和笑容分明就是方琼丽的眼神和笑容，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世上长得相像的人比比皆是，人的眼神相像的是不是也比比皆是呢？”
“这我不知道，但是关键的一点是，娜娜小时候说过她的前世就是方琼丽，而且父母的姓名和职业也说对了，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怎么能知道这一切呢？所以，我感觉娜娜很可能是方琼丽投胎转世的。”
“我 女儿是在我肚子里十月怀胎后生产的，她怎么能是方琼丽投胎转世的呢？”
“姐，关于投胎转世的事，我也说不好，但是我知道人死后。灵魂是不灭的，灵魂会漂浮在天空中，等待和寻找某种机缘再投胎转世来人间。”
“争华，照你的说法，方琼丽的灵魂钻进了我的肚子里，化身为我的女儿，又一次降生在人间啦？”
“对于‘投胎转世’粗略的理解就是这样的。”
“这样说来，我女儿娜娜根本就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女儿，是不是？”
“如果娜娜真是方琼丽投胎转世的，那么她也是你真正的女儿，因为是你把她生下来的，你们在这一世拥有的母女情缘是无法被割裂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心里会有一种无法抹掉的阴影。”
“姐，娜娜虽然拥有前世的记忆，但是她依然是你真正的女儿，她是你女儿的身份不会变，你是她母亲的身份也不会变。你们的生活不会受任何影响和改变。”
“要是这样的话，我会慢慢走出这个阴影的。”
“姐，这种阴影是你自己假设的，你不要去想这么多，一切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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