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轻挖深掘 寒雀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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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仙门，风云渐息。
揽月峰上，李承乾潜心洗炼五狱王鼎，调和四大神通，周身气息愈发渊深莫测。他偶尔前往紫电峰，与方清雪论道切磋，言语点拨间，助其夯实根基，精进神通。
方清雪的天赋在其引导下得以更充分地绽放，紫电阴雷刀运转愈发圆融精妙，甚至隐隐触碰到一丝雷霆法则更深层次的奥义。而她对李承乾的信任与依赖，亦在日复一日的静修与交流中悄然滋长。
李承乾见方清雪已沉心修行，暂时无意外出的迹象，心中稍安。他的谋划，需一步步来，首要便是隔绝那尚未起势的方寒与方清雪可能产生的任何深厚交集。
按照剧情来推断，现在的方寒不过十三四岁罢了，恐怕连武功都没有偷学，但越是这样，越要小心，毕竟在这样的世界，承载着整个世界气运的主角，往往有着不可思议的运气，所以，先期的试探还是必要的。
与此同时，远在数万里之外的大离王朝龙渊省，总督府内，一场因李承乾之言而起的微妙变化，正无声无息地展开。
方家书房内，灯火通明。
龙渊省总督方泽涛听完其弟方泽山自月华省归来的详尽汇报，指节轻轻叩击着紫檀木桌面，眉头紧锁，沉吟不语。
“大哥，”方泽山语气带着几分激动与不确定，“那李承乾所言，若清雪侄女真能不久后晋升神通秘境，成为羽化门真传，于我方家实乃天大的幸事！他言语间对清雪极为看重，甚至暗示两家当摒弃前嫌，互为奥援。此次让我方家遴选子弟仆役，以备仙门之需，看似是好意，但这其中……”
方泽涛抬手打断了他，目光深邃：“自然是好意。李承乾此子，如今已是羽化门真传，身份尊贵无比，对他的身份地位，我们方家在他的眼里，其中已经算不了什么了，他能这样对你，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清雪的确有着天骄之资，很快就能成为仙门的真传弟子，至于我们两家的龃龉，在仙门之内，什么都不是，就按他说的去办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此事你亲自督办，务必挑选根骨、心性上佳，且绝对忠诚可靠的子弟。至于仆役杂役，亦要仔细筛选，务求身家清白，手脚麻利，莫要送了人去，反丢了清雪的脸面。”
“是，大哥，我明白。”方泽山郑重应下。
三日后，一份初步拟定的名单送到了方泽山案头。上面罗列了方家旁系中数名天赋不错的少年，以及一批机灵懂事、或在府中办事得力的家生奴仆的名字。方泽山逐一审阅，神色认真。
忽然，他的目光在名单末尾的一个名字上停顿了一下……
方寒。
“方寒？”方泽山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眉头下意识地皱起。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他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极其细微却又清晰无比的排斥与厌恶感，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洁之物，玷污了这份名单。
这种感觉来得突兀且毫无缘由，却异常强烈。他努力回想，只记得这似乎是二小姐方清薇院中的一个马奴，平日里沉默寡言，似乎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为何会对此人产生如此恶感？”方泽山暗自疑惑，但那股源自潜深处的厌恶情绪却挥之不去，甚至影响了他的判断。他并不知道，这是在月华李家，李承乾与他看似随意交谈时，以无形无质的精神意念，悄然在其心灵深处埋下的一颗针对“方寒”这个名字的厌恶种子。此刻，种子感受到了对应的气息，悄然发芽。
方泽山再次仔细查看了附在一旁的、关于方寒的简单记录：身份低微，马奴之子，在方家为奴已有多年，并无特殊技能或过人表现。
“此等庸碌之辈，岂有资格伴随清雪侄女前往仙门？平白辱没了门楣！”方泽山冷哼一声，那股没来由的厌恶感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性判断的兴趣。他甚至觉得将这个名字留在府中都有些碍眼。
他提起朱笔，毫不犹豫地在“方寒”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此人，剔除名单。”他冷声对身旁的管家吩咐道，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既是无用之奴，留在府中也浪费米粮。寻个由头，连同他的身契，一并发卖给南边来的奴隶商队吧，记得，卖远一些。”
管家虽觉诧异，一个无足轻重的马奴，何至于让二爷如此动怒，甚至要发卖出去？但他深知方泽山脾气，不敢多问，立刻躬身应道：“是，二爷，奴才这就去办。”
在这等钟鸣鼎食的世家大族中，买卖奴仆如同处置货物般寻常。方泽山的一句话，便轻易决定了方寒的命运。
不过两日功夫，一切手续办妥。尚在马厩中辛勤劳作、对未来命运一无所知的方寒，被几名如狼似虎的家丁粗暴地拖出，套上枷锁，甚至来不及与任何相识的人道别，便被塞进了一辆密不透风的囚车，随着一支前往南方海洋诸省贸易的奴隶商队，踏上了远离龙渊省的未知旅途。
车轮滚滚，尘土飞扬。
方寒蜷缩在阴暗拥挤的车厢内，耳边是其他奴隶麻木的喘息与啜泣。他紧握着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眼中充满了茫然、屈辱与一丝不甘的火焰。他不明白，为何突然之间，自己就被主家如此轻易地抛弃、发卖。
他并不知道，自己命运的轨迹，已在一位远在仙门、素未谋面的域外来客轻轻拨动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偏折。
与此同时，遥远的群星门内，一名中年男子眉头轻轻一皱，目光遥望着龙渊省的方向，面容变的有些呆滞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恢复正常，再次低下头去，查看着宗门之中关于黄泉门的资料。
龙渊省方家，依旧是一片繁华忙碌景象，无人留意一个低贱马奴的消失。方泽山处理完这件小事，便将之抛诸脑后，继续忙于筛选送往仙门的优质人选。
唯有远在羽化仙门揽月峰的李承乾，于一次静修收功之际，心有所感，抬眼望向南方的天际，微微一笑。
“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际遇造化，这和方家的第一步，算是切断了，就看看，没了方家的推动，你又会有什么样的方法进入羽化仙门吧！”
他从来不认为离开方家之后，方寒便不会进入仙门，毕竟羽化仙门之中，除了方清雪之外，还有一个华天都，这都是和他因果极大的人，在这种因果牵扯之下，区区凡间的算计，甚至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别的不说，就拿白海禅来说，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龙渊省，是因为方寒在那里，现在方寒离开了龙渊省，那么，未来白海禅也不会把自己的最后一站选择在龙渊省，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不过，挖墙角嘛，不能搞那么大的动静，要轻轻挖，深深掘，多一点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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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数万里之外的大离王朝龙渊省，总督府内，一场因李承乾之言而起的微妙变化，正无声无息地展开。
方家书房内，灯火通明。
龙渊省总督方泽涛听完其弟方泽山自月华省归来的详尽汇报，指节轻轻叩击着紫檀木桌面，眉头紧锁，沉吟不语。
“大哥，”方泽山语气带着几分激动与不确定，“那李承乾所言，若清雪侄女真能不久后晋升神通秘境，成为羽化门真传，于我方家实乃天大的幸事！他言语间对清雪极为看重，甚至暗示两家当摒弃前嫌，互为奥援。此次让我方家遴选子弟仆役，以备仙门之需，看似是好意，但这其中……”
方泽涛抬手打断了他，目光深邃：“自然是好意。李承乾此子，如今已是羽化门真传，身份尊贵无比，对他的身份地位，我们方家在他的眼里，其中已经算不了什么了，他能这样对你，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清雪的确有着天骄之资，很快就能成为仙门的真传弟子，至于我们两家的龃龉，在仙门之内，什么都不是，就按他说的去办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此事你亲自督办，务必挑选根骨、心性上佳，且绝对忠诚可靠的子弟。至于仆役杂役，亦要仔细筛选，务求身家清白，手脚麻利，莫要送了人去，反丢了清雪的脸面。”
“是，大哥，我明白。”方泽山郑重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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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
“方寒？”方泽山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眉头下意识地皱起。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他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极其细微却又清晰无比的排斥与厌恶感，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洁之物，玷污了这份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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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自己命运的轨迹，已在一位远在仙门、素未谋面的域外来客轻轻拨动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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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省方家，依旧是一片繁华忙碌景象，无人留意一个低贱马奴的消失。方泽山处理完这件小事，便将之抛诸脑后，继续忙于筛选送往仙门的优质人选。
唯有远在羽化仙门揽月峰的李承乾，于一次静修收功之际，心有所感，抬眼望向南方的天际，微微一笑。
“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际遇造化，这和方家的第一步，算是切断了，就看看，没了方家的推动，你又会有什么样的方法进入羽化仙门吧！”
他从来不认为离开方家之后，方寒便不会进入仙门，毕竟羽化仙门之中，除了方清雪之外，还有一个华天都，这都是和他因果极大的人，在这种因果牵扯之下，区区凡间的算计，甚至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别的不说，就拿白海禅来说，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龙渊省，是因为方寒在那里，现在方寒离开了龙渊省，那么，未来白海禅也不会把自己的最后一站选择在龙渊省，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不过，挖墙角嘛，不能搞那么大的动静，要轻轻挖，深深掘，多一点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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